自覺。”陸少謹可是不管那些,直接就說陳大人是鼠目寸光。
皇帝點點頭,心情大好。這陸少謹不愧是自己的心腹,這些話說得,真的是把自己想說的都說了出來。“陸愛卿說得有理,林子軒修建堤壩一事,早已經遞了奏摺,朕也是準了的。至於說從商戶那徵收些銀子,這個也在情理之中。這天下各個州縣,哪一個用銀子的時候,不去跟商戶徵收的?怎麼偏偏林子軒就有人彈劾,別人就沒有呢?諸位愛卿,難不成這裡面還有什麼貓膩不成?”
皇帝的語氣冷冷的,底下的大臣全都有些提心吊膽。這林子軒,當初可是狀元及第呢,竟然被皇帝派去了那麼個偏遠的地方。大家都以為,皇帝是因為他拒娶公主一事,心有芥蒂,才會弄去鎮東,任他自生自滅去。可是沒想到,這幾年的功夫,林子軒在鎮東,可是做出了不小的成績。有的人心裡難免就會有什麼想法,剛剛還有幾個大臣想要附和陳大人的話呢,這會兒則是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暗道好險。
“諸位卿家若是沒有別的事情,那就退朝吧。”皇帝有些意興闌珊。朝堂上的事情,說不出什麼忠奸善惡,不過是利益使然罷了。這些年,他早就看透了,這些個大臣,只要能把交代下去的事情辦好,也就不錯了。不涉及到這些人的利益,怎麼樣都好,萬一自己的利益受損了,那麼就等著他們鬧去吧。
旁邊的太監喊了一聲,然後皇帝就退了早朝,走了。
進了六月,鎮東這裡倒是下了兩場雨,總算是緩解了一下旱情。各處的堤壩,在子軒的命令之下,已經在六月十二這日完全的修建完畢,護城河也全部完工。不過,因為之前的大旱,新挖的護城河裡,倒是沒有水。
子軒總算是可以鬆口氣了,完工的這天晚上,子軒早早地就躺下睡覺了。一直到第二天上午辰時末了,竟然還沒醒來。靜涵知道子軒這真是身心俱疲,也應該放鬆放鬆了,於是吩咐下去,不去吵到子軒,讓他好好的睡一覺。
外面的天有些陰陰的,靜涵閒著沒事可做,就在院子裡哄著兩個兒子玩。
“靜涵啊,我怎麼看著這天好像是要下雨呢?你說這天也怪了,整個一個五月,連半滴雨都沒下。這進了六月,反倒是連著下了好幾場了。但願不會這麼一直連雨,要不然,怕是真像那些老農說的,要發大水呢。”錢氏手裡拿著東西,正在喂靜涵的二兒子清遙吃東西呢。
靜涵抬頭看了看天,嘆了口氣。“姨母,這老天爺要發威,咱們誰也沒辦法啊。咱們來到這鎮東,這幾年不說是風調雨順,也差不多了。今天這天氣,可真的是反常的很。好在咱們已經把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正說話間,靜涵聽見屋子裡有動靜,就笑了。“子軒醒了,我進去看看。”說著起身進屋了。
進了裡屋,子軒果然醒了,可能是睡得多了,還有點迷糊呢。“娘子,什麼時辰了?”
“已經巳時初了,我看你睡得香甜,就沒讓人驚動你。反正如今事情都差不多了,你也該休息一下,這陣子,實在是累壞了。”靜涵來到子軒身邊,伸手摸了摸子軒消瘦的臉頰。
子軒握住了靜涵的手,笑了,“你不是也一樣麼?看你,比以前黑了,也瘦了。靜涵,等著我在這任滿了之後,咱們辭官回鄉吧。這官我有些做的膩歪了。費心費力的做事,連累的妻兒都不得安生。最後做了事還要被上官指責,這個官做的實在沒趣的很。再者,咱們出來幾年了,我都沒能回去看看父母,實在是不孝。”
兩個人自從來到這鎮東,因為靜涵懷孕生子的緣故,過年都沒能回去。也就是靜涵回家住了那一段時間而已,子軒有公事牽連著,更是沒機會回去了。
“好,你怎麼做都好,你做官,我陪著你。你回家種地,我也一樣陪著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是你的妻子,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的。”靜涵笑了。說實在的,子軒的性格太過耿直,做事也是十分認真,不會那些陽奉陰違的作法。在官場上,要不是有李銘瑞的照顧,恐怕早就得罪了人被罷官了。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子軒感慨道。
“好了,趕緊起來梳洗一下,今天就別去衙門了,陪著我還有兒子們在家玩吧。好好地歇一天,明天才能打起精神來處理公事。咱們不管以後,如今還在這個位子上,就得對得起當地的百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該做的咱們還得做。”靜涵找來乾淨的衣服,給子軒,讓他換上。
子軒換好了衣服,又梳洗了一番,兩個人這才出了屋子。正好看見清遠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個螞蚱,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