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為了讓它們能夠適應這個種活。要知道,這總共得有五六十張大網,要一張一張的連在一起,送到冰面之下。必須得用馬拉著絞盤才能拖得動,馬兒幹這一天活,也是累的夠嗆呢。”
此刻的冰面上,魚把頭已經開始確定位置了。“這個叫做畫窩子,就是由魚把頭來確定下網的位置。你看啊,魚把頭根據湖的底貌及水深,確定下來位置,然後鑿開第一個冰眼。這就是下網眼,然後再由下網眼兩側各往前走兩百步,確定翅旗的位置。看見他們扛的大旗了沒有,那個就是翅旗。確定好翅旗,再從翅旗往正前方走兩三百步,確定為圓灘旗。從圓灘旗的兩個旗眼開始,往一起匯合,大概也是兩三百步的距離,匯合到一起,這裡就是出網眼,要插上出網旗。這幾桿大旗所劃的範圍,就是網窩。這裡面可是有很大的學問呢,網窩的大小和形狀,送旗的角度等,都是祖祖輩輩積累的經驗,和魚把頭多年的歷練才能做好的。”村長的哥哥曾經就是個魚把頭,對於這些非常的熟悉。
漁工們開始在冰面上鑿冰了,從下網眼到翅旗的位置,每隔二十步就鑿一個冰窟窿。然後下穿杆,這穿杆的長度,比冰窟窿之間的距離要長一些。有的人手裡拿著走鉤,用走鉤把穿杆從這一個冰窟窿推向下一個冰窟窿,就這樣一直到出網眼。穿杆的後面繫著一根水線繩,繩子不算太粗,水線繩的後面帶大絛,大絛的後頭帶大網。就這樣,水線繩帶動著大絛往前走,大絛後面的網也就跟著往前走了。但是那些網很沉,於是就用馬拉著絞盤,帶動著大絛往前走。
跟網的把頭用大鉤把網一點點的推入水下,並且隨時注意網的輕重。兩側網前進到出網眼後,整張大網已經全部下到了水中。
這個過程需要很長的時間,大概光是下網就得三四個時辰。村長怕子軒他們受不了這裡的寒冷天氣,就說等著出網之前讓人去喊他們,讓子軒他們先回村子休息一下,暖和暖和。子軒怕靜涵受不了這樣的寒冷,於是就同意了,帶著大家先回村子裡去。
早晨起得早,剛剛又在寒風裡站了半天,靜涵也是有些累了。喝了些熱水之後,就回到自己住的屋子,歪在炕上不想動彈。
子軒擔心妻子,跟孫建業他們說了會兒話之後,也回屋了。“娘子,你這是怎麼了,我咋覺得你最近好像挺不願意動彈似的啊?”子軒脫鞋上炕,摟著靜涵說道。
“不知道啊,就是懶懶的,不願意動彈。可能是天氣太冷了,風又大,出門遭罪,不出門總在家憋著的緣故吧?”靜涵倒是不以為意,這裡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總覺得不想出去。這要是在山上的時候,即便是天冷,她也願意跟著父親進山打獵去。
“回去找個郎中給你看看吧,你這個樣子,我還真是不放心呢。”子軒伸手摸了摸靜涵的額頭,倒是沒啥異常。
“就這裡的郎中?他們能看出點什麼來啊?能不能趕得上我都還兩說呢。”靜涵不是瞧不起這裡的郎中,實在是整個縣城裡,就那麼一兩個郎中,還是半吊子。靜涵還真是不放心讓他們給看診。
“難為你了,跟我來到這裡。不行就從別的地方請兩個郎中過來吧,總是這樣也不行啊。”子軒總是覺得靜涵的狀態有些異常,就有些擔心。“這裡的確是苦了些,要不然我把你送回去吧,有爹孃照顧你,比在這強多了。”
靜涵瞪他,“幹嘛?把我送回去,你想幹點啥啊?難不成是看好了哪家的姑娘,所以才想把我弄走的?”
“歪纏。沒良心的小東西,我是心疼你,你倒是編排起我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子軒伸手到靜涵的腋下。
靜涵最怕癢了,身子一下子就蜷成了一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相公,我不敢了。不敢了還不行麼?”一下子滾到一邊去了。
子軒伸手把靜涵抱住,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心處,“娘子,我不鬧你了。這次冬捕結束,我就讓人去給你請個郎中來,咱們好好地養養身子。以後你也少費點神吧,一切有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靜涵笑的臉上通紅,窩在子軒的懷裡,感覺到十分的滿足,“子軒,我有點困了,先眯一會兒啊。”說著,就閉上眼睛,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子軒看著熟睡的靜涵,心裡真是有些放不下,以前的靜涵很少這麼睡覺的,可是最近一段日子,好像靜涵非常容易睏倦,一有機會就會睡覺。“靜涵,你這是怎麼了啊?可千萬別有什麼事情啊。”子軒低低的說道。
左右這個時候還沒出魚,子軒就陪著靜涵一起睡了會兒。村子裡的人有些也回來了,他們的準備晚上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