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相同了。更何況是竟然連戰時口令都能探聽到,這也有點太扯了吧?可觀甄蹇的模樣,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事關重大,也就由不得秦旭不提出疑問來。
“哈!秦將軍果然仔細!難怪如此受呂將軍信重!”甄蹇一對雪白的眉毛聽得秦旭質疑之意頗濃的詢問之後,當即就要挑動起來,還是一直隨在甄蹇身旁的如今甄家下任家主甄坤拱手乾笑了兩聲,止住了甄蹇老頭的話頭,奉承了秦旭兩句緩和了一下氣氛,才揮手示意剛剛抬著牛皮進來,此刻正垂首候命的兩名大漢出去,語聲帶著一絲神秘之色,緩緩說道:“秦將軍是軍事大家,有此疑問也屬正常。只是河北的情況,卻是同別處不同。咳,不知秦將軍可知我甄家在河北三州之地的商號、產業有幾多麼?”
“秦某隻知道甄家乃是河北巨賈,幾乎控制了河北所有的馬場和鐵礦,且在其他行業也有涉足,具體貴家實力若何,如今咱們是一家人,主公對貴家信重有加,秦某卻是不敢窺其全貌了!”雖然不知道甄坤怎麼突然將話題轉到了甄家的實力上,但秦旭還是依實言相告,說道。
“多謝主公大恩,多謝秦將軍體諒!其實也不怕秦將軍笑話!若是換做十幾年前,甄家在家父的治理下,或許正如秦將軍所言,以本家實力,便是買上個三公做做,其實也是等閒之事!只不過如今這世道,卻是縱有寒家真有緯地之能,卻也無像主公,像秦將軍這樣的經天之手,真論起資財來,便是連糜家如今也是強過寒家不少,所謂河北巨賈之說,也已是笑談而已了。”甄蹇的年紀實為優勢,可以對呂布尊稱為呂將軍,可甄坤卻是不能再這麼不識抬舉的亂稱呼,誇讚了呂布和秦旭一句之後,幾乎是苦笑著說道:“別的不說,這河北三州近十餘年來,加上之前肆虐的黑山賊寇,已是換了不下十個主子,各有各的狠處,就如如今的幷州,馬政皆是被袁譚假借曹操之名全佔了去,似我等商賈之民,又要去何處說理?之前的產業十停已是去了八停,沒奈何也就只有強忍坐看被敲骨吸髓的下場了。”
“唔?竟然還有這事兒?原來貴家也是極難啊!難怪當初要兵分兩路南下尋找機緣了!”呂布不置可否,也就只有秦旭順著甄坤的話問下去。倒要看看這剛才獻上河北地形圖之事還沒有釋疑清楚的甄家幾人,突然間又開始哭窮,思維跳躍如此巨大。究竟是怎麼個意思。
“呵!不勞秦將軍詳詢,都是些陳年舊事了!”或許是看出來秦旭話裡的言不由衷,以及眼眸中的探詢之色,甄坤頗有幾分不自然的瞟了似乎是在閉目養神的甄蹇一眼,訕訕一笑,話鋒一轉,繼續說道:“雖然現在甄家的實力已大不如前。但畢竟在河北也是數代的經營,各行各業親朋故舊也是還有一些的。自寒家屬意投效主公之後,深知主公之志量恢弘。自然是心有期盼。自回到河北之後,便著意大散家財,同之前的一些關係取得了聯絡,透過各種渠道。蒐集情報。又集寒家宗族家老之能,前後耗時一年餘,才終於趕在了主公親臨河北前幾日,完成了這幅河北地形圖的繪製。今日獻給主公,便是要盡寒家舉家之利,也要為主公大業略盡綿薄。”
“甄家辛苦了!某必不相負!”呂布慣是個直性子,就算是這幾年的養尊處優,也消磨不去之本性。聽甄坤說的情況之困難。自身之遭遇,投效呂布之後的忠心。呂布也不由的被甄坤之言所動,點了點頭說道。
“至於秦將軍所問,要知道各處軍所的實際情況波動,其實不難。”有了呂布那句話打底,甄坤的面色穩定了不少,就像是吃了顆定心丸一般,這才將話題轉到正題上。
“唔?秦某正要請教!”自甄坤開口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秦旭等甄坤說完,才點頭說道。現在秦旭卻是明白了甄坤之前為什麼突然間就接過甄蹇的話頭,半道訴起苦來,八成就是為了呂布這句話吧!看不出這甄坤當初被其長兄甄乾壓制了十餘年,甫一確定下任家主的身份,所露的鋒芒竟也如此犀利。不過秦旭倒是沒有在從中使絆子的心思,沒有從中作梗。畢竟不管怎麼說秦某人前世也是在商場中奮戰廝殺的一員,倒也能理解甄家此番動作的真實用意,最大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自保,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只要甄家不使絆子,本就攛掇著呂布勢力中商農並重的秦旭也懶得去攪合正常的商業行為。只是沒想到的是,這不過是一時心動之舉,倒是收穫了幾眼甄蹇老頭略帶疑惑,甄坤眼眸中帶有感激的目光。
“寒家雖然不如十餘年前那般煊赫,但一些人手還是養得起的。既然打通了之前的一些老關係,寒家自然就會派遣人手每三日透過各種渠道向在下匯總各處情報,再有在下根據蒐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