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的可能性不小。可話又說回來,劉備所據之南皮、渤海一帶,同平原郡接壤,而冀州也是一般,而不管是劉備,還是袁尚,其實明裡暗裡,都同我軍有極深的成見。也就是一個在表露在明處,一個暗藏於心裡罷了。倘若兩方當真聯盟且同心協力的話,說實話,單單隻憑藉平原小城中,成廉將軍那一萬飛騎營,怕是不好守住這青州通往河北的門戶。倘若平原城破,又截斷了同北海的海路途徑的話,我等若是在想對河北有所作為,卻又不知要費多大工夫了!”
……(未完待續。。)
第六百四九章 暗生痕隙,三州誰屬(十一)
秦旭本來只是打算用河北也許會發生的境況的推測,來引起呂布對河北的興趣。只要呂布露出有要針對河北的意思而有所動作的話,秦旭相信,以曹操多疑的性子,加上幷州雖控據在手,但袁氏的勢力畢竟不是一日兩日便可消除殆盡,曹操對幷州的把控,遠沒有表面上看來那樣翔實之故,必然會聞風將目光轉移過來。這樣一來,宛城之危或許可以再拖延一段時間,最起碼也能夠給賈詡爭取到足夠的時間謀劃。
可這突然由郝昭送來的,極有可能是出自甄家二小姐甄姜的情報,卻是連秦旭自己也是吃了一驚。甄家的實力自不必言說,再者也完全沒有拿這事兒開玩笑的可能,再說有暗影在,自己同賈詡的對話根本就沒有可能被那丫頭提前得知,所以,這個好像是在給自己剛剛稍稍誇大的言辭作註解的訊息,極有可能是真的。
呂布尚在沉思秦旭所分析的河北形勢,張邈低垂著眼瞼,似乎對此毫無興趣,倒是跪坐於張邈身後,似乎是在服侍已經微醺的張邈的從人雖然自進來後也自低垂著頭,卻是支著耳朵在細聽的樣子,剛剛秦旭還在想到底用什麼法子能讓這個幾乎就要在腦門上刻上“我是細作”的從人按照自己的意思給曹老闆帶話呢,甄姜這一紙情報,卻是讓秦旭完全沒了再去構想的心思。
劉備這是要瘋啊!秦旭對於劉備近乎偏執的執著,不論是在歷史上。還是在實際接觸中,都是有深刻體會的。幾乎是每一次有劉備攙和的事情,不管是平定北海還是平原弊案。亦或是河北之爭,雖然最終的結果是呂布軍一方得勝,卻每次其實都沒有討得太多好來。北海時劉備被孔融放了,結果孔融差點就趁呂布同秦旭出征徐州時將臨淄給奪了;平原弊案平白讓呂布軍在最困難的中原大旱中損失了寶貴的近十萬石糧草,差點就讓呂布生出將平原拋棄於治境之外的念頭;河北諸事更不必說了,不管是平原攻守,抑或是鄴城爭奪。其實勝敗之數只在兩可,甚至呂布還因為張飛之事,被劉備設計用毒箭差點奪了性命去。而這次。一直沒有消停過的劉某人,竟然也敢打上了冀州的主意,呂布怎樣去想這位昔日被他忽視乃至蔑視的漢室宗親秦旭不知道,只是在秦旭想來。若是再任由劉備這麼折騰下去的話。就憑現在袁尚身邊的那幾塊料,還真未必就是劉備的對手,未來如何,不太好說。
“這訊息可經查證?”沉默了良久的呂布突然問道。以秦旭的瞭解,一般情況下,呂布問出這樣的話來,就說明已經將話聽到了心裡,開始考慮是不是要有所動作了。
“主公放心。河北方面我軍的情報源還是頗為給力的。這訊息是對方安置在袁尚府中的內線傳回來的絕密訊息。那內線在袁尚府中級別極高,完全可以接觸到最核心的東西。所以,這訊息的真實性毋庸置疑!”秦旭信誓旦旦的說道。
“唔?咱們……咳咳,那依你之見,河北事該當如何應對?自前番袁尚母子並田豐等人迴歸鄴城之後,對本軍可是一直禮敬有加,大處的進奉,一向奉敬足額無有偏差,對我等的年節禮數也是小心翼翼讓人挑不出錯處。倘若此事難以佐證的話,便是確有其事,我等卻也是不太好過分干涉冀州之事吧?”呂布差點就要對秦旭話中的誇大部分提出疑問,也得虧是秦某人的眼皮都快眨抽筋了,呂溫候才恍然變了話題,將心中顧忌說了出來。
“主公!容旭說句不當的話,您奮起之初,可是因為袁本初表您為青州牧,從此才一飛沖天的,袁公的大恩,我等可還未曾報答呢!如今本初故去,只留下孤兒寡母,枯守冀州,北有公孫瓚宿敵仍在,西有袁氏叛逆賊心不死,南有不良之徒覬覦基業,如今東面又有劉備這賊廝巧言欲惑!不管是從您身為大將軍的職責上,還是從報答袁公昔日恩情上,對於此番河北將遇之事,於公於私,主公皆是責無旁貸,怎麼能說是干涉冀州之事呢?依旭來看,若是那袁尚母子或許會在不明實情之前,會對主公的動作有所誤會,但在知道真相之後,卻是必然會對主公感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