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族人的性命還重?”
旁人自己不知,可若是爹爹和爺爺知道自己在本家這邊受到的委屈,別說和本家絕交,反目成仇大打出手也是有的。
嶽青池神情一滯,旋即想起一件事——是了,這嶽展顏八成是誤會了。世人皆知除非原主人身死,不然寶器不會再認其他主人。當下渾不在意的一擺手:
“你年少無知,卻不知道,除了主人身死外,還有一個方法——待會兒讓人幫你取心頭血放入法陣之中作為引子,再著高手催動陣法,照樣可以逼出你注入寶器的鮮血,到時候你好好的不會有事,寶器也同樣成為了無主之器。”
展顏倏地抬頭,瞧著嶽青池的神情已是怒不可遏——
這人還真說得出口!
以為自己就是傻子嗎。想要除去寶器中原主人的印記,幾乎要拿去所有的心頭血。心頭血乃是武人勁氣的源泉所在,損失一點,便會令身體虛弱,更不要說心頭血幾乎盡去!那樣的話,人即便活著又如何,這一輩子也就只有成為廢人這一條路了!
這也是為何,歷代武者只要得寶器認主,絕沒有任何人在活著的時候願意把寶器拱手他人的根本原因——大陸上強者為尊,若是普通人也就罷了,而沒有了武力修為傍身的武人,即便活著,也不過是任人欺凌,就如同十二歲之前被稱作廢物的自己。
“看來之前我說過的話這對兒父子並未向嶽侯爺轉告——”展顏已然完全沒了再和嶽青池說下去的興趣——
瞧這嶽青池一副高高在上給了自己多大恩賜的模樣,是不是以為,自己用寶器換取家族不被本家踢出去是沾了大便宜的?自己不但要愉快接受,還要跪下謝恩才好?真不知道該說這嶽青池太天真呢,還是太天真呢?
“這般只知謀奪家族後輩寶器的家族,展顏自認無福消受,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我北鄉候府和你嶽王府再無瓜葛!”
謀奪寶物?還,橋歸橋,路歸路?
“你——你竟然為了一件寶物要背棄家族?”太過意外,嶽青池臉上的神情出現了瞬間呆滯,簡直以為自己幻聽了——說句不好聽的,寶器畢竟是死物,再如何,又哪裡比得上龐然大物一般的家族——失去了家族的庇佑,一個小小的北鄉候府又算得了什麼?這麼多年來,為什麼嶽開雲即便受了委屈也不敢在本家面前嗆聲,不就是因為唯恐失去本家這個靠山嗎?
而且,雖說本家這邊沒有主動替北鄉候府做過什麼,可僅僅嶽王府這樣一個金字招牌,就不知替北鄉候府擋了多少災難,不然,就憑嶽開雲,能在那樣偏遠的北鄉侯境站住腳?
沾了本家這麼大便宜,這會兒竟然連一件區區寶器都不願拿出來——別說是一件寶器,放眼整個都城中,哪個世家大族的後輩若是觸怒家主,被勒令自裁也是有的,哪個不是慨然赴死,還不帶打半點折扣的。
這嶽展顏倒好,竟活脫脫是個守財奴轉世,寧要寶器不要家族的主!而且這會兒才知道,堂堂嶽王府的分量竟是這般輕,竟然被個黃毛小丫頭說扔就扔!
沒想到世子出面,都沒辦法讓展顏讓出七品寶器,嶽開紅並嶽青峰登時急了,齊齊上前攔住展顏的路,明是勸解實為威脅:“展顏,你可想清楚了,到底是寶物重要,還是家族重要?你真要為了一件寶器,累及你父祖並北鄉候府被家族驅逐?到時候沒了本家庇佑,即便擁有寶器,你父祖也必然說你大逆不——”
下一刻卻是閉了嘴——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了,卻是十二把飛刀分成兩路,正正懸在兩人頭頂之上。嶽開紅並嶽青峰都是一僵,下一刻一陣排山倒海的力量迎面襲來,兩人的身體直接飛起,重重的落在議事大廳外。
“不好——”嶽嵐風本就守在不遠處,聽這邊聲音不對,忙飛身趕至,等看到狼狽躺在地上的嶽開紅父子,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千防萬防,竟然還是這般結局。顧不得管地上兩人,一撩袍子就往房間裡闖,正好看到盛怒至極的嶽青池抬起手來:
“好個猖狂的臭丫頭,竟敢在本候眼前動手,真是找死——”
口中說著,抬手就往展顏身上劈來一掌。
嶽嵐風直嚇得魂飛魄散——爹爹可是武侯級的強者,即便展顏手裡有寶器,還是武星級別的強者,也決然不是爹爹的對手,這般一掌下去,必然非死即傷!
不說自己確然心裡對這個七妹頗有好感,更要命的是真到了那般境地,嶽王府和北鄉候府就算徹底結仇了。
不及細思,飛身就擋在了展顏的身前。
嶽青池方才是盛怒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