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寒笑著逗他,“錦錦,你聳拉個臉不怕嚇到多多?”
多多也是滿臉委屈的扯了扯錦錦衣袖,糯糯的喊了聲,“哥哥。”
錦錦狠狠瞪了李寒寒一眼,然後拉著多多就走了。
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看你那見錢眼開的模樣就是小孩子都看不慣了,如果被克里斯知道你收到老頭錢,那還不氣死。”
李寒寒白了他一眼,“收那老頭的錢是天經地義的,這叫精神損失費。”
金撇嘴。“你這精神損失費還真多。”
李寒寒點頭,“那是當然。”
最後金也不理他了,直接追上前面的兩個小傢伙先走了,就剩下亞綸德和他並肩走著。
亞綸德轉頭問得意洋洋的李寒寒,“你有什麼打算?”
李寒寒看了他一眼,“你說今天麼,那當然是先陪兩個小傢伙玩,然後回克里斯別墅。”
亞綸德挑眉,看了看他手裡的支票,示意——你不是答應老頭了。
李寒寒向天翻了翻白眼,“我什麼時候答應他了?都說了這些錢是精神損失費,和我離不離開有什麼關係,老子腳在自己身上長,想去哪就去哪,先怎麼樣就怎麼樣,什麼時候輪的別人指手畫腳。”
亞綸德難得失笑——他果然猜的沒錯,不過他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句,“那你拿著老頭的錢繼續留到克里身邊,不怕將他氣死。”
李寒寒噗的一聲笑出來,“大不了讓他兒子幫我把這些錢還了。”
他這一句話說的可是比較大聲,就是前面三個氣呼呼的傢伙都聽到了,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而且他們雙眼中同時露出兩個字——無恥
第040章
李寒寒留學的時候曾經聽過這樣一句話——西方國家是兒童的樂園;中年人的戰場;老年人的墳墓。對於這句話當年他不以為意,不過今日他卻有了深刻的體會。
作為西方大國之一的英國;無論是這個國家的哪個城市你都會聽到兒童歡樂的笑聲。特別是倫敦,這裡的歡聲笑語和中國不同。
中國兒童的笑聲裡充滿著對學業的壓力;而這裡卻透漏著孩童的純真,那種愉悅的笑容是從左胸中小小血脈中滲透出來;歡樂的很純粹。
比如此刻他們來的一處遊樂園。
錦錦和多多年紀太小;太過劇烈的遊戲是被遊樂園禁止的;比如跳樓機,過山車類的遊戲他們是不被允許玩的;但是這兩個小傢伙又不想玩袋鼠跳這些幼稚的遊戲;最後眾人沒辦法只能選擇了遊樂園開門處高大壯觀的摩天輪玩。
李寒寒之前留學的時候獨自一人坐過摩天輪,那時他只是想把自己放到這個城市的一定高度;他想用俯視的目光看清這個國家這座城市這些奮鬥在各行各業的人群,也許曾今也有人向他那樣俯視著這些;而那些被俯視的人群中也有他的身影。
摩天輪的高度不高,卻夠獨立,它讓他茫然的心開闊,讓他鬱積的煩悶消散,所以對於摩天輪他總是靜靜的仰望和膜拜。
不過今日這一切卻被兩個小傢伙打亂,原來安靜壯觀的摩天輪也可以如此熱鬧,讓他不用仰望四周都可以將心中煩悶去掉。
說真的,李寒寒表面上雖然表現的不在乎,一副雲清淡寫的模樣,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當那張寫滿零的支票扔到面前時那種被侮辱的感覺是多麼的讓人憤慨。
有些人選擇憤怒,而他則選擇接受,但接受並不是說他接受了侮辱,那種接受帶著反擊,就比如此時他們揣著這張支票到處遊玩戲耍。
生活不就這樣,你懂得利用,那麼你就懂得快樂。
他的這種心態克里老先生不理解,所以他企圖用一張價格足夠的支票打發李寒寒,卻不知這張支票所帶來的風波幾乎讓他這個老人失去了一切希望。
所以說這個城市是老人的墳墓,無論你多有地位,多有錢,所有威望,你也只是一個渴望著含飴弄孫的老人,稍微的一些差錯,也許失去的就是這種唯一的願望和樂趣。
克里斯不動聲色,開車回到了已經幾年沒有踏入的克里家老宅。
眼前的宅子和記憶中的老宅重合,卻有微微分離,它們分離的間隙代表著陌生和疏離。
克里斯車子剛一進大門,宅子中的那些老一些僕人全激動了起來,一邊衝進宅子一邊大喊著,“少爺回來了!”
克里斯將西裝外套交給身邊僕人,右手聳聳領帶直接走了進去,客廳裡坐著兩個老人,一個是今日給李寒寒支票的克里老先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