痠痛,頓時四肢無力,仰躺在床上。
此時阿兮還沒有回來,他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意識一點一點地恢復,他還記得自己最後的記憶是那輛車就這樣向自己衝來,然後……
“怎麼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他自言自語地喃語著,聲音是異常地嘶啞。
而就在這時阿兮已經喚來了大夫。
“大夫,他睜眼了!真的!”相似的場景再次上演,依舊是那個著白大褂的老者,只不過那個不怎麼淡定的某隻換成了阿兮。
“你們……”金鳳舉也對這突然出現的一群人感到困惑不解,虛弱地說道。
“真是奇蹟啊……”那位老者對金鳳舉做了一番檢查後,不禁感慨道。
“大夫,他怎麼樣了?”阿兮不解為何老者直呼“奇蹟”,便上前問道。
“真是奇蹟,他這次的傷雖看似不重,其實是很重的內傷。按我的經驗沒有兩三個月是不可能有甦醒的跡象的,可是他在這短短半個月裡竟然就醒了!太奇怪了!”老者也不明白為何金鳳舉就這樣醒了,只能不停地說著“這是個奇蹟”之類的話。
“鳳舉,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雖得到大夫的肯定答案,阿兮還是坐下柔聲問道。
金鳳舉看到阿兮這樣對他表示關懷,自然是心中一喜,其實他早就做好了回去必定要與阿兮鬧翻的準備,哪知自己這一受傷,她反而就突然對自己改觀了!當然金鳳舉雖然知道阿兮這樣的表現是因為自己受著傷,他也不敢百分百保證這關心中沒有可憐的成分在。但是他顯然對阿兮失憶後難得一見的溫柔很受用,雖自己剛大病初癒,心裡還是小小地算計了一番,突然一計湧上心頭。
金鳳舉微微皺起眉頭,手揉著額頭,面露痛苦的神情。
“怎麼了?還是不舒服嗎?”阿兮看到金鳳舉的神情後關切地問道,又急急地對醫生說道:“大夫,您不是說他已經沒事了嗎?怎麼他好像還是很痛苦的樣子?”
“佩芳……”金鳳舉艱難地開口說道,長久沒有說話讓他的嗓音帶著沙啞,“我怎麼在這兒?我們不是去上香了嗎?”
“上香?”聽到金鳳舉的話後,阿兮是一陣不知所云,疑惑不解得很。
“對啊!今天你不是要我陪你去廟裡上香還願嗎?你說要好好祈禱,讓菩薩保佑我們的孩子平安出世啊!”金鳳舉似乎對阿兮的反應很不理解,他解釋地說道,“我……我怎麼躺在這兒?”
“鳳舉,你忘了自己發生什麼事了嗎?孩子早就出生了!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兒嗎?”阿兮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但她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們不是在北平嗎?”金鳳舉說著望著阿兮問道。待等到阿兮輕輕搖頭,他面露驚恐的神情,“我……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都不記得了!”金鳳舉思索了一陣,又突然捂住頭,似乎是頭很痛的模樣。
“你怎麼了?是不是頭痛?”阿兮著急地俯身上前詢問著。而金鳳舉只是抱著頭,牙齒咬著嘴唇泛白。“不要想了,你不要想了!”阿兮試圖讓金鳳舉停止想象。
過了好久,金鳳舉才漸漸平息,他喘著氣虛弱地問道:“佩芳,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現在在天津衛,你半個月前出了車禍,你忘了嗎?”阿兮見他已經穩定,雖疑惑他這失憶也太巧合了吧,但還是放緩語氣慢慢地跟他說道。
“車禍?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金鳳舉還是有點難以置信,掙扎著要起身,阿兮便只能扶他坐起,在他身後墊了墊靠枕。“大夫,你說,我這是怎麼了!”金鳳舉似乎是實在想不明白,便將求助物件換成了醫生。
那著白大褂的老者捋了捋自己的鬍子,沒有正面回答金鳳舉的問題,而是對著阿兮說道:“夫人,能否請您到我辦公室一談?”
“有什麼話我不能知道!受傷的是我,我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金鳳舉似乎很不滿意大夫的態度,即使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但還是超那醫生低喝道。
誰知那老者根本就沒把金鳳舉的話放在眼裡,對阿兮說了句在辦公室等她後便轉身就走出了病房,絲毫不理會金鳳舉的反應。
“你!你給我回來!”金鳳舉顯得特別激動,阿兮上前將他安撫地說道:“鳳舉,我知道你現在很難以接受,但是你還是病人,就得好好休息,早點康復!別讓關心你的人擔憂!”
“關心我的人裡包括你嗎?”金鳳舉聞言出其不意地冒出了這麼一句,說著還握住了阿兮手。
阿兮聽到金鳳舉的話,一時間也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