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應了一聲就出去了,去廚房之前,叫了清淺的門,告訴她花知曉回來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清淺,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幾日來臉上的愁雲不見了,這幾日一直都是愁眉苦臉的,阿智說像個老奶奶,氣得清淺沒少埋怨他。
房門是掩著的,清淺也沒有敲門就直接走了進來,她看見花知曉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記得以前,花知曉也是喜歡站在窗戶邊向外看。她說她喜歡秦淮河,喜歡秦淮河上的景色,秦淮河上的景色一輩子都看不夠,如果可以,她願意一輩子都生活在這裡。花知曉靜靜的站在床邊,微風吹動著髮絲,幾日不見,似乎瘦了些,一動不動的站著顯得很是落寞。
“姐姐,你在想什麼?”清淺有些心疼的問。
“沒什麼。”花知曉轉身,溫和的看著清淺。
“可是姐姐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也許花知曉心裡的難過她不能理解,但是她能想象的到被喜歡的人扇巴掌是怎樣的心情,這幾天一直看見秦落懊悔的神色,讓清淺也有些不忍。
“你想多了,沒什麼的。”花知曉似乎不想多說。
“姐姐,你去哪裡了?”清淺似乎話很多,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
“我哪都沒去,只是到處看了看。”花知曉的語氣淡淡的。
清淺不喜歡花知曉這種口氣,顯得兩人很生疏,心裡有些難過,道:“姐姐,你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就離開了,我們擔心死了,尤其是落哥哥,她害怕你被上官雲帶走了,這幾天發瘋般找你,金陵城都被翻了好幾遍。”
花知曉有些不屑的笑笑,秦落會找自己嗎?她不相信。也許他是受人之託,也許他是因為內疚,反正不會是因為擔心自己。至於上官雲,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她都已經很久不見他了,更沒有他的訊息,說不定他已經背井離鄉了,也可能被京師的官員們滅口了。上官雲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也沒多久,但是自己都快要忘記他的存在了。他就如同一陣風,吹過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小題大做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花知曉安慰清淺,她知道清淺是真的擔心自己。
清淺嘟起了嘴:“姐姐下次不要這樣了好嗎,我還以為姐姐不要我了。”
“怎麼會呢,傻丫頭。”
秋末就是在這個時候把早飯端過來的,身後還跟著聽香。
“我說花老闆,這幾天去哪裡逍遙了,一聲不吭的不見了,讓我們辛苦好幾天。”聽香有些責備的說。
“讓聽香姐費心了,我會給聽香姐漲月錢的。”花知曉一邊喝粥一邊說。
“你這麼說,我就不樂意了,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聽香板起臉來。
“好了,聽香姐,我知道錯了。”花知曉求饒,她當然知道聽香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把風舞的事情都交給聽香打理,真的挺不容易的,漲月錢是應該的。
花知曉剛喝了幾口,就發現自己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盯著。
“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
聽香說道:“我們就是要看著你,省的你又從我們的眼皮下溜走了。”
“我哪有溜走,是你們沒在意罷了。”
“好了,我不和你鬧了,知曉,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聽香突然嚴肅起來。
“說吧。”花知曉也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
“你還記得那個‘黑痣男’吧,他是怡紅院的老闆唐春玉的人。我現在剛好有一個計劃可以搓搓怡紅院的威風。”
花知曉沒有說話,點頭示意聽香繼續說下去:“‘黑痣男’最大的軟肋就是女人,而唐春玉做大的軟肋又是‘黑痣男’,所以我們可以……”
聽完聽香的意見,花知曉心裡一陣惡寒,這個計劃有點噁心。雖然的卻很解氣,但是這麼做似乎不太好吧。
看見花知曉有些猶豫,聽香又說:“知曉,我是為你好,唐春玉那個女人那麼囂張,我們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以為我們好欺負,我們風舞的姑娘們都不是吃素的。”
“那——好吧。”
“就等你這句話了,知曉,等著看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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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的邀請(一)
趕走了所有人,房間裡頓時冷清下來,花知曉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看著陌生又熟悉的一切,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自己終究還是不屬於這裡。
“花老闆,你在嗎?”
門外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花知曉對這個聲音是再熟悉不過,她就是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