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切,這父女之情,也感動不了帝王心之剛硬。
“本王回朝之後,你便且先帶著你的虎賁軍往邊關去,那裡正有戰事,你前去拜訪那裡的駿真將軍,他自然會給你打點妥當,本王會與聖上說明你是去邊關戰事。”
定安王爺這樣說著,小舟卻搖了搖頭。
看向定安王爺身後的飛澗軍,見他們一個個神情飄忽,便不禁咬牙將雙拳緊握起來。“撼天地,也不能撼我軍心,此時邊關告急,豈能少了我定安王府的飛澗軍。”
定安王府的定安軍,號稱十萬雄獅,曾經是周邊諸國聞之變色的鐵騎,卻因為這些年盛帝的猜忌,定安王爺遣散定安軍,最終只餘下三萬子弟兵,也便是此時的飛澗軍。
☆、第二百七十九章 悠然
三萬飛澗軍此時也是損傷過半,雖然這一次贏得了勝利,卻一個個垂頭喪氣,似乎是被虎賁軍計程車氣所打壓了下去,那起初的意氣風發早已不復。
這不是小舟想要的,虎賁軍是她一個個精心挑選出的,數量到現在也只有百人,保護定安王府一世周全,自然不及飛澗軍,何況飛澗軍當真的很強。
“虎賁軍雖然出奇制勝,但那也是因為逆黨不知虎賁軍的厲害,才輕敵了,不然真的打起來,虎賁軍也一定會有所損傷,與之相比,從一開始便被逆黨重點盯住的飛澗軍,在被困於瘴氣迷陣中,又沒有軍餉補給的情況下,卻還能反過來追殺應天逆黨,可見其強悍。”此時想要保全定安王府,必定要讓上頭有所忌憚,還要振奮軍心才行。
小舟說著看向那飛澗軍,見他們聽到自己的話,果然一個個打起精神來,便笑著了起來。
若是此時的虎賁軍與飛澗軍在沙場對上,孰輸孰贏,她絕不敢妄言勝。
“所以,還是讓長留帶著虎賁軍先回大都吧,邊關告急,父王要此次前去鎮守邊關,也算是為我大元效力。”小舟與定安王爺說與,二人皆為雲淡風輕之姿,好似談論的不是生死攸關,而是這風月之事。
定安王爺不言語,其實也印證了小舟的話。
二人說話一直沒有壓低過聲音交談,似乎是說給什麼人聽,又似乎只是尋常的交談。
小舟抬頭看著定安王爺,見他兩鬢竟然染了霜白,頓時有些心酸起來。“父王何須擔心,雖然此時事情有所變化,但勝敗乃兵家常事,邊關告急不可謂不是個機會。”
“唉,你這孩子啊。”定安王爺嘆了口氣,無論是邊疆還是朝堂,哪有好呆的地,定安王府盛極必衰,他不是不知道,他既不納妾,也不生子,卻依然不能消除帝君的猜忌。
有時候他甚至設想,若是他定安戰死沙場,是否能讓這帝君稍微放心下來。
可若是他真死了又如何,他的妻女要有誰來庇護,跟隨自己多年的兄弟又會如何?
他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自然是知己與仇人滿天下,這知己難求,仇人卻是步設一人,他生著便是如此,死後更是會有更多人為難與他們。
長留這孩子或許可以逆轉乾坤,但是那期間所付出的艱辛,絕不是容易的。
“說起來,母親的身體見好,只是大夫說還需要一些藥材吊著性命,這些藥材看上去似乎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小舟說著輕輕扯過定安王爺的手,狀似親暱的扯著他往前奏,卻在以旁人是瞧不見的角度,在定安王爺手心中寫道:“此時山河不隨我意,天地不隨我心,誰能真的笑到最後,笑的最好,才算真的笑過,長留不求甚多,只求問心無愧。”
定安王爺深深看了她一眼,心知她說的沒錯,無論是大都也好,邊疆也好,有哪個地方是安全的。
一世榮辱繫於一身,他們早已是身不由己,隨波逐流也罷,竭力掙扎也罷,最終都身不由己。
“府上安好,父王無需掛心。”又走了會兒,小舟將府上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又說道:“另外,山上備有乾糧強弩,足以夠父王路上所用。”小舟說完翻身上馬。“父王,事不宜遲,長留今夜便趕回大都去,父王若是途徑戡北漠,還請代小舟向馳騁郎問聲好。”
說完不等定安王爺再多作規勸,便吩咐下去,整軍待發。
定安王爺看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
“王爺,郡主她真的要回大都不成……”陳煜不解的說道:“其實依著白林來看,大都既然是回不去了,咱們也便別回去了,讓上淮他們去將王妃接來,這樣什麼都解決了,反正早晚都得……”
“糊塗!”定安王爺厲聲打斷了他的話。“我這怎麼有你這麼一個糊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