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舟點點頭,“長留知道,只是此時時機不對,若是貿然離去,必定……”
定安王爺打斷了小舟的話,說道:“你以為他會等時機?他現在就好似一條瘋狗,將所有有負於他的人咬了個遍,我們定安王府也是在劫難逃,你便去尋你那爹爹,此時也便只有他的勢力,才能真正的保全於你,他的勢力,遠遠不止朝堂。”
小舟剛想問定安王爺有什麼打算,便聽到定安王爺說道:“你出去準備吧,本王要一個人靜一靜。”說完揮手讓小舟下去。
“本王一生謹慎,事事小心打算,本來可以求得一個全身而退,卻唯獨棋錯一招,到頭來還是得把這罪名一肩挑起來。”定安王爺嘆息,輕不可聞,“你我父女一場,其實又何嘗不知你所想,你想要自由,早該予你,一直捨不得,你不要怪本王才是。”
“父王……”小舟屈膝跪下,深深的叩首,再抬起頭面上已經掛在兩行清淚,本可逃出生天,卻為了史冊之名,一個個回來,面對這悲涼,她不懂,為什麼宣告遠勝於一切。
定安王爺擰眉,“下去,你當真要讓本王絕後不成!”
他不能走,一步也不能離開這裡。
小舟出了定安王府,便馬不停蹄的跑到了恆王府,恆王府早已落敗,門可羅雀,小舟過去的時候,元恆正在作畫。
他的硯臺被摔去了一半,要墊高了才可使用,房中更是一片狼藉,這元晦當真是欺人太甚。
小舟狠狠的一咬牙,她明白,定安王爺不走,是為了一世聲名,元恆不出恆王府,則是為了言妃娘娘清譽。
“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證明?”
“有是有,但這法子也不見得好使。”
“說來聽聽。”
“為我母妃接生的穩婆,此時或許還尚在人間,只有她可以證明,我並非是足月而生,而是早產。”元恆淡淡的說著,說的好像不是他的事情,倒像是旁人的事情,說完看向小舟,隨後低頭,笑著又勾處了一筆,“你穿這月白衫,倒是讓我想起你為我穿素衣的時候。”
小舟聞言一嗔。“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咱們還是快些去尋那穩婆的好。”
小舟說著,心裡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卻被遞到面前的畫像給吸引了視線。“真漂亮,這是我嗎?”
“嗯,你比畫像漂亮。”元恆笑著說完,便將自己一直放在桌上的面具拿給了小舟,“我不能出去,你便拿著這面具,去城外三十里地,找一個叫牛三的人,他自然會明白,設法來救我。”
“嗯,等我。”小舟點頭,三十里,她只要趕的快些,很快就能回來,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行,但聽元恆的意思,似乎是他早已安排妥當的後招。
罷了,死馬做活馬醫便是。
千帆,我的千帆,此時早已覆水難收,當你帶著面具去的時候,那人會安排你離開。
小舟走的時候,元恆一直笑著看著她的背影,一直到小舟走遠,元恆才收起面上笑意,冷冷說道:“來了。”
“是啊大哥,這些日子,可快活了?”
“哼,雕蟲小技。”元恆說完,便感覺渾身疼的厲害。“堂堂一國之君,只會使這種下三濫的伎倆,大元算是敗在你手裡。”
聽到這話,那元晦瞠目,“你奪了我的東西,我早該殺你。”
他只是想對小舟好,想要以後再也沒有人能欺負他們,可小舟竟然拒絕為後,甚至要挾與他,虎賁軍,虎賁軍,他早晚要剪了她的羽翼,讓她收了爪牙,乖順的在他懷中。
“本就不是你的,何來搶奪之事。”
元恆嗤笑,元晦面露瘋狂。“那麼多人都死了,你總是不死。”
他說著便開始打砸,卻在觸及那桌上的畫像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她可真美。”
他喃喃的說著,想要伸手拿起那畫像,卻被元恆忽然搶奪了去,用力撕碎,這讓他的雙眼更為癲狂。
“來人,還不來伺候恆王!”他話音剛落,便有數名大漢將元恆擒住,他哈哈大笑著,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今個咱們不伺候恆王進煙,伺候恆王喝酒,哈,哈哈。”
他狂笑起來,殺死了嫡七子,取而代之,最終登上了皇位,他以為是勝利者,這場戰爭中的勝利者,現在才知道,他錯了,他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而面前這人,正是這一切的禍首,他只要殺了他,小舟就會回到自己身邊,只要他死,只要他死……
小舟拿著面具,出城去尋,卻在途中被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