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點她,為她解圍。
長寧立刻又嬌氣的問了一句,卻換來元恆一句“與你無關”,便沒了下文。
“大哥,這若是那宮奴錯兒大了,便給埋了吧,若是錯兒不怎麼大,也便不要再打了,免得嚇著長寧不是。”二皇子元瑾笑了笑,他與太子元恆雖然談不上交好,但也是唯一說話,元恆還聽的進去的一個。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本王還能說什麼。”元恆一抬手,“確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告訴寫意姑娘,將人舌頭拔去,趕去偏殿便是。”
伏跪在眾太監身後的小舟暗暗攥緊拳頭。
許是因為要來尚學堂,所以太子元恆今日並非如往日一般,一身華麗的明黃衣袍,而是皇子間常見的玉白衫,襯著面具,雙手交疊攏與袖中,身子修長立於雲水亭中。
隨後,便是除皇七子元昊外,皇子們一一上前謝帝恩,也就是領卷子。
從元瑾開始,元瑾謝恩,元瑾身邊的隨侍太監上前去到一旁領卷子,依次下去,到了元晦這裡,小舟心都提到了喉嚨眼,低垂著頭,上前打算去那太監手中迅速將卷子取了,放在元晦手中,然後自己趕緊的下去繼續跪著。
但是,當她從她站起來去領卷子起,那元恆便一直盯著她看,其實元恆打從他們從亭廊走過時,便已經看到了她。
“等等。”元恆開口道。
小舟好似沒聽見一般,繼續拿著卷子,往元晦面前走去。
“老六,你宮裡的這個小女官,是聾子不成?”
“小舟,還不拜見太子殿下!”元晦聞言,立刻呵斥了一聲。
小舟腳下一軟,立刻跪了下來,然後以膝蓋轉身,伏趴向元恆所在的方向。
“抬起頭來。”
“然。”
小舟緩緩抬起頭來,卻並不與元恆正視,元恆瞧了,也沒有說話,二人就這般僵持著。
元晦一見,便明白這二人之間一定有發生了什麼事兒,又見小舟一直瑟瑟發抖,頭腦一熱,便走了出去。
“太子哥哥,元晦宮裡這女官,不懂事兒,不知在哪得罪了太子哥哥,還請太子哥哥能給個面子與元晦,讓元晦將這女官兒帶回去,好生教導一番。”
元恆看向了元晦,許久才開口道:“多日不見,六弟變了許多。”
元晦聞言心一顫,沒錯,他一直隱忍不發,這太子爺早早的就有所懷疑,自己今日所為,可以說已經是招搖了,那捲子,這太子爺想必是已經看了,若是將自己作了儲位爭奪者,藉機整治與自己,自己身後又毫無勢力,豈不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太子哥哥,元晦宮中只有這一個女官兒,太監和嬤嬤都不與元晦玩兒,所有還請太子哥哥放過這女官兒。”
元晦連聲示弱,雖然不知道這有沒有用,但是也只能放手一搏,今日這道檻一定要過去,便是這太子爺生疑,也不會當真今日整治與他,他還是先將這唯一一個肯對自己好的小女官救下來,至於後果,暫時不要去想。
“哦?”元恆眼睛微微眯起來,他是不喜歡這個總是陰沉的弟弟沒錯,但是不表示自己的弟弟能被宮奴欺負。“既然如此,明日本王便讓人將你宮裡的太監嬤嬤全都撤換掉。”
元晦一聽,有些發愣。
小舟卻是嚇了一跳,趕忙對元晦使眼色,元晦便是不明白為什麼,但也立刻開口說道:“多謝太子哥哥,只是這撤換之事,大可免去,元晦宮中宮奴已經伺候習慣了。”
“那便隨了你。”
見元恆並未堅持,小舟不由鬆了口氣。
她當然不是捨不得季嬤嬤與陳福二人,只是那元恆若是換了人來,一則是許就來的是元恆所安插的眼線,到時候,元晦怕是性命都難保,二則是這季嬤嬤與陳福二人若是不明原因被調走,若是去了好些的宮裡當差,自然無事,若是去了差些的地方,必定會怨恨與這景言宮,認為是她與元晦二人搞的鬼,與宮奴間那樣一說與,他們便是渾身張嘴也說不清,那時候的日子怕比這時候要難過百倍。
兩者其害,選其輕。
元恆一直看著小舟與元晦之間的互動,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把卷子拿來。”元恆伸出手,他的手指很好看,修長而白皙,拇指上戴著一隻白玉扳指。
卷子在小舟那,元恆卻看著自己,這讓元晦一時間有些拿捏不準,元恆所言是對誰所說。
小舟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跪著將卷子送到元晦面前,元晦立刻明白過來,不是讓女官拿,而是讓他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