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月瓊在用魚餌誘惑那壽姑,便不禁輕輕搖頭,這史月瓊還當真是個孩子,居然不知道她這般做,是喧賓奪主。那長寧公主請不上來的壽姑,你一請就上來,那公主豈不是要低了你一些。
回頭看看那長寧公主的臉色,果然是不怎麼好看,畢竟獨寵慣了的她,現在有個人這般要跟她比個高下,還要贏了她,她能高興嗎?
不過,等史月瓊將壽姑引上來的時候,那長寧公主還是很高興的跑了過去,喊一把抓住了杵在那裡的小舟,“咱們去瞧瞧,你不也說壽姑漂亮嘛。”
誰曾料想,二人方往池邊一站,腳步還未挺穩,那壽姑便又沉了下去,無論那史月瓊丟了多少香餌,它全然不理會,那史月瓊急的汗都冒出來了。
長寧公主臉色也自然的又難看了幾分。“又是這樣,本宮就那麼可怕嗎?連個女官都能讓你浮起來,本宮卻……”
“公主……”聽到長寧公主的話,史月瓊急了,連忙又開口道:“公主腳踩祥雲怎麼會嚇到壽姑,一定是她,是她的煞氣衝撞了壽姑,才把壽姑嚇跑的。”
史月瓊手指指著小舟,大聲的嚷嚷了起來,“公主你不知道,這個臭丫頭是個煞星,命格衝撞祖上,還捱了四十板子呢。”
“閉嘴!”沒等史月瓊控訴完,長寧公主便呵斥一聲,“這般說,也不怕讓人瞧了你們史家的笑話。”
說完又看向小舟,想看看小舟會怎麼反駁,卻見小舟低垂著頭,將腕子從她的手中慢慢抽出。
“月瓊妹妹說的沒錯,小舟確實是曾經衝撞了先祖。”小舟說著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了長寧公主一眼,便立刻垂下了頭。
這般小動作讓她顯得很是卑微柔弱,長寧公主心底開始有些氣那史月瓊來,可又聽到小舟承認了,便問道:“衝撞先祖是怎麼回事?”
她實在看不出這人有什麼可衝撞的,若是八字不吉祥,也入不得宮闈才是。
“她……”
史月瓊尤想再開口,那邊長寧公主便察覺到她的意圖,開口截斷了她的話。“本宮是問小舟,不是問你史月瓊。”
這話中,她喚小舟為小舟,卻喊史月瓊全名,其中的意思便已經很明顯了。
小舟斟酌了言語,便開口說道:“小舟只是想爬到供奉桌案上,將孃親的排位放上去,卻疏忽了,不小心帶掉了其他祖宗的排位,因而受罰也是應當的,小舟念及也很是愧疚。”
她便是覺得沒什麼,卻也知道這些人最重視這些,所以說話間便露出一付難過的模樣。
“那也不能照死了打啊。”聽到小舟說起這錯兒,長寧公主也嚇了一跳,心說這罪兒確實不輕,不過四十板子也太多了,這史家人也真是夠狠的,真不知道這人怎麼熬下來的……
“小舟確也有過錯,這事兒也怪不得旁人。”小舟輕描淡寫的將事兒說了,她不打算在這事兒上多言,以免越牽連事兒越多。
心思飛轉,小舟抿嘴兒一笑,將話題扯開,道:“回公主話,小舟怎麼瞧著這壽姑是沉魚呢。”
“什麼沉魚?”長寧公主瞪大了眼睛瞧著她,顯然是來了興趣。
小舟怔了下,心裡知道這沉魚落雁的話兒在這怕是沒的,於是凝眉略思,若將典故說出來,沒準傳到了熙妍姑娘那,怕是要惹來麻煩,便含含糊糊的說是自己在南奔時,聽個嬸孃說起,說在那個嬸孃的家鄉,也有一個像是壽姑一樣的大鯉魚,那裡的人家的女兒都是乘坐在小船上,如果大鯉魚沉下去了,那就證明這個女兒俊俏又有福氣,可以讓魚都害羞的沉下去。
“還有這等事情。”長寧公主驚訝的問道。
“回公主話,這事兒的真假,小舟還當真說不準,只是尋思著咱們這泱泱大元,人傑地靈,地大物博的,有這等事情,應該也不奇怪,今日又得見壽姑,更覺得這般有靈性的生靈,想來也是存在的。”小舟微笑著說道,不但誇讚了大元朝,又將自己撇了個乾淨,告知長寧公主,這些也不過是猜測,準了便是她猜對了,若是不準,也只作個笑話,哈哈一笑,也就過了。
“難怪本宮一直覺得這壽姑像是聽得懂人話一般。”長寧公主聽了小舟的話,轉怒為喜,瞧著那一直躲著自己的壽姑也沒剛才那般礙眼。
後來乾脆提起羅裙,蹲在了池邊,看那壽姑。
另一邊史月瓊站起來,惡狠狠的看著小舟,恨不得將她給生吞了去。
小舟挑眉,輕聲嗤笑了下,那史月瓊便受了刺激一般撲過來,似乎是打算將小舟給推下池子去,小舟瞧見她方才看了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