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為史家長女。”
“說謊。”元恆緩緩開口道:“史清名長女喚作史月柔,嫡女喚作史月瓊,她們二人,本王都見過,卻未曾見過你。”
小舟猛的抬頭看向那說話的人,又是這樣,為什麼每個人都只知道那後平的謝玉娘,而忘記了她的孃親的存在,“我才沒有說謊,我孃親才是正妻。”
等她說完這話後,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居然對著太子大喊大叫,這下完了。
元恆看著像是被踩到痛處一般忽然暴躁的小舟,竟然緩緩彎下了腰身,在小舟耳邊輕聲說道:“那,你便是尚未入族譜。”
說完這話,他看到那喚作小舟的孩子身子一僵,看來多半沒錯。
“勞太子殿下記掛,奴小舟惶恐。”小舟努力翹起了嘴角,低頭謝恩。
元恆直起身子,史家到底有多少女兒,那史清名到底有幾個妻子,對他來說並無不同,便吩咐了身旁的侍衛,“給她燈籠,帶她去膳房,就說是本王的主意,。”
面具的冰冷還在面頰未散,小舟咬牙,不明白為什麼這人何以這般奇怪。
“哦,對了,你的腰牌呢?”走了幾步,元恆忽然停下了腳步,聲音依然很冷淡。
小舟一愣,腰牌是指什麼?
難道是自己剛到景言宮的時候,那陳福給她的那塊木牌子不成?
或者說,是季嬤嬤剛才給自己的,景言宮的牌子?
想著便將兩塊牌子都奉上去。
元恆慢慢步來,走到小舟面前站定,伸出手,將小舟手中的景言宮牌子一掃,掃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然後才拿起了另一塊寫著“謹言慎行”四個字的木牌,端詳起來。
“景言宮的腰牌是不刻字的嗎?”元恆說著,便順手從發冠上抽出了盤龍金簪,盤龍冠沒了支撐,便滑落而下,旁邊的侍衛趕忙接住,捧著。
元恆在小舟的腰牌上刻下了“史小舟”三個字,然後將手中的東西丟了過去,小舟也趕忙接著。
等東西拿到手,小舟懵了下,這不是她的腰牌,而是一塊寫著“恆”字的玉牌,便高高的舉起,也不說話,意思便是請元恆收回。
“想要回自己的腰牌,明日酉時,再來此處。”元恆捏著腰牌上的穗子在小舟眼前晃了晃,然後便帶著侍衛離開了此地。
小舟整個人都傻了,剛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嘿,還傻愣著做什麼,快些個,不知道咱們還得巡夜嗎?”那留下的侍衛見小舟還在發愣,便沒好氣的說道。
小舟連連道歉,撿起了地上景言宮的牌子,然後跟著侍衛往膳房的方向走去。
尚膳房
“去去去,哪裡來的孩子,不知道這是啥地方嗎,這可不是你能來的地。”
小舟遞上景言宮的牌子,那膳房的人便將她往外攆,“走走走,耽誤了給太后燉……”
“怎麼這般慢?”本來站在外面的侍衛有些不悅的凝眉走進來。
那侍衛剛進門,那本在一旁翹腳喝茶哼小曲的膳房管事公公便立刻笑著迎上來。“哎,這不是柳侍衛嘛,什麼風兒將您老給吹來了。”
那侍衛瞥都沒瞥膳房管事公公,只是指了指小舟,“你們給她拿些點心,別耽擱時間,我還得回去當值呢。”
膳房管事公公嘖了聲,一邊連連應聲,一邊給膳房裡的嬤嬤使眼色,那嬤嬤趕忙將新蒸好的糕點裝進了食盒,陪著笑臉,遞到了小舟手上。
“女官大人,您拿好了,還熱著呢,若是不夠,便讓人來吩咐一聲便是,咱們給您送去,何須勞煩您老跑這麼一趟。”
小舟笑著點點頭,腹語道,景言宮裡就她一個能跑腿的,不自己來怎麼辦,這些人顯然是認識這在太子身邊的侍衛。
見小舟拿到了點心,那侍衛將燈籠給了她,便又回去當值了。
小舟也便提著食盒往回走,那膳房管事公公還將她送出了門外。
小舟不由有些感慨,心說若是自己一個人來,指不定這些膳房的人要怎般刁難,單單看她剛才遞了景言宮的牌子時,這膳房中的人的態度便可知道了。
便是同樣為龍子鳳孫又如何,雲泥之差,依然是有的。
等小舟走後,剛才給裝糕點的嬤嬤便湊到了膳房管事身邊,“管事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剛才我明明瞧著那是景言宮的牌子,那太子跟下的女娃娃,我也是認識的,怎麼就換了人了呢?”
管事公公瞥了她一眼,蘭花指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