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放在了昨日剛縫製好的小荷包裡,然後擦了擦手心的汗,順著梯子滑了下來。
“姑兒慢些個,可別磕著碰著。”見小舟下來,芸娘還在一直唸叨著。
“別擔心,不比那些個小姐們,小舟是打小在家鄉爬高慣了,哪裡會栽著,何況只是這牆頭,高也高不得哪裡去。”小舟一邊往下來,一邊笑著說道。
在沒有任何衝突時,她還是願意與人親近些,這幾日下來,這二人的事情她也瞭解了些,芸娘本是膳房的宮奴,手藝雖然不錯,人卻生的木訥,在灶房也是個被欺負的老實頭。
比起芸娘,太監德林的經歷就要複雜上許多,說起這德林,早早的入宮,人又伶俐,伺候主子,揣摩心思,各方面也是太監中拔尖的。
按說這年齡也該是個管事太監了,可這人卻總是沒什麼運氣,從前也跟了幾個主子,也曾因為主子受寵,在太監中春風得意過,可是跟過的主子們,一個個不是死就是瘋,這不,前腳剛跟了那個受封的華妃,後腳就被趕了出來。
又趕巧,元晦這邊少了人手,管事的就把他調來了舊人宮。
小舟聽了後,只是笑著搖頭,她就說呢,這般伶俐的,怎麼能來這舊人宮,原來還是個掃把星。
“姑兒在笑什麼?可是想到了什麼好事兒?”芸娘依然是那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只是比起初要好上許多。
“哦,也沒什麼,就是想起一個小故事來。”小舟微笑著說道。
芸娘聽了,眼睛一亮,卻沒開口問,低頭繼續繡花樣。
小舟知道她想聽,卻不敢問,便思索了一下,說道:“從前啊,有個秀才很會自誇,這天他又開始自誇,說他做夢的時候,高中了,還有人吹吹打打的來給他送來了牌匾。他的朋友一聽,便接了一句:我也做了個夢,夢到有人給你送了牌匾,上面寫了四個字:豈有此理。”
芸娘一聽,撲哧笑了起來,小舟也便跟著笑。
這舊人宮,加上主子,也就四人,心得捏成一團麻繩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