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在擔心這讓有心人瞧見,必然會將這長留郡主的走失張揚出去,那時候王府與姬家面上可以說是黯淡的緊,再者更擔心有人有意陷害,將此事說的很不堪,影響了長留郡主的聲譽。
三錢是個伶俐人,姬廉讓他去將人散了,他自然明白怎麼處理,於是便連忙將府中下人都喊了去。
等三錢他們走遠了,小舟這才鬆了一口氣,沒再遮遮掩掩,將成雲錦的事情說了一遍。
“小舟當初與成雲錦結識並不知道他是太子爺的侍衛,後來知道了,也只是覺得二人之間並不談論主子的事情,只是兩人之間的君子之交,應當無礙,這才一直有了來往,這事情小舟的確有錯在先,後來經過天花事件過後,成雲錦與小舟也便沒再見過,小舟心中憂慮,爹爹與戈承大人自然是信小舟所言,但旁人不見得會相信,小舟心中有所猶豫,更是不知道當如何說起。”
小舟心底重重的嘆了口氣,在來到這裡之後,她一直都扮演著各種角色,只有那成雲錦,她可以告訴他,自己的真實姓名,哪怕成雲錦會以為她不真誠,在哄騙於他,不肯告訴其真實姓名也罷,至少有個人在提醒她,她是趙千帆。
也許正是因為在陰暗的井底見到了那唯一能見的皎潔,這才造成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你所說的成雲錦並非太子爺身邊的侍衛,而是暗衛。”姬廉凝眉,小舟抬起稚氣的臉,也不由的面色凝重。
姬廉是怎麼樣的人,她雖然不敢說了解的透徹,但也是有些許瞭解的,所以她知道姬廉會知道成雲錦,知道成雲錦是太子爺身邊暗衛,甚至露出這般神情,可見成雲錦並不是個簡簡單單的侍衛。
“小小成家,卻一再為吾等作難,當真是螳臂擋車,可氣又可笑。”姬廉冷笑,這是小舟從未見過的神情,讓她一時竟然瞧不出那究竟代表了什麼。
小舟尋思自己是否該開口問,便聽到姬廉說道:“說起來,你才多大的,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
“啊?”小舟傻了眼,她好像並沒有說過什麼。
“你看你的眼睛。”姬廉伸出手指輕輕一點,小舟反射的閉上雙目,讓那指尖觸碰她的眼皮,說道:“雖然你沒說,雖然你面上並無哪裡奇怪,但你的眼睛都死了。”
小舟怔在那裡,姬廉說完這話,便嘆了口氣,這孩子竟然這般早慧,他卻還尚未察覺,這讓他心中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小舟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明白過來,與自己不同,姬廉是萬花叢中過的人物,所以從自己的口氣中猜出什麼來,也便不奇怪了。
姬廉方才許只是猜測,現在卻因為自己的反應,知道了他的猜測無錯。
“我姬廉就你一個女兒,還指望著你給我養老送終呢,你可不能出點什麼差池。”姬廉說的感慨,小舟則有些詫異,不解他何以如此傷懷起來。
剛巧三錢將人打發完後回來,便聽到姬廉說的話,蹭了蹭鼻子便在那犯嘀咕:“那麼多女人,隨便找哪個不能給主子您生個十個八個孩子,卻說的跟什麼似地,這話若是再傳老爺耳朵裡,老爺一準又得罵三錢了。”
“嘿,你怎麼這麼多話啊。”姬廉本想說的話瞬間收回,轉身就踹了過去,三錢顯然知道姬廉的性情,便早早有了準備,靈巧的躲開。
姬廉其實也沒真要踹他的意思,不然依著姬廉的本事,十個三錢也得被踹飛出去,只是這三錢還真是被他縱容壞了。“把舌頭伸出來,讓爺瞧瞧你的舌頭,是不是又長了,嫌長給爺說啊,爺給你割了。”
姬廉兇狠的瞪了眼三錢,他本來是為了跟自己女兒表示親近的話,結果這邊還沒上臺呢,那邊就被人給拆了臺子。
“嘿,主子,三錢這舌頭三天兩頭的割,再割了可就連話都沒得說了。”三錢陪著笑臉說道。
小舟在一旁,悲傷盡散,笑顏展露,一瞬間如春風拂過,再無煙雨。
這姬廉有時候就像個孩子,而這三錢也是,嘀咕你就小點聲啊,非得讓姬廉聽見。
“不就是個男人嗎?你還是見的少了,不然那成雲錦的姿色,怎麼可能入了你的眼。”姬廉說著忽然點頭,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定,“既然如此,身為爹爹的我不能坐視不理,便帶你去倌館開開眼界好了。”
“倌館?”小舟瞪大眼睛,她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姬廉見她有些痴傻的模樣,便伸出手指剮了一下她的鼻樑,然後繼續說道:“就是一個有很多很多男人的地方,而且他們都很聽話。”
小舟感覺天似乎打了雷,這雷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