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就能讓朕改變心意,你還是回去吧。”盛帝說完轉身,身後的宮奴們連忙跟上。
“大勢已去,你何苦如此。”盛帝離開後,那跟在盛帝身後的元恆來到小舟面前,他伸出手,小舟卻全然沒反應,他想要伸手去拉她起來,小舟卻冷冷的瞥去。
元恆退後一步,兩步,最終轉身。
他不能幫她,便是能,也不會幫她。
他是元恆,也是這天下的儲君。
皇后娘娘得知此事後,便來到此處,以帕子為她擦拭,眼睛早已哭紅。
“四兒出了這件事情,長兄已經與本宮說了,早已無回天之力,你又何苦這般忤逆。”皇后娘娘說到這,忍不住擦拭了眼角。
四兒打小與她親近,他的秉性,她自是清楚。
這麼多年的沉浮,她又豈能不知,此事不過是聖上給姬家的當頭棒喝,此時四兒的生死,早已無關與姬的興衰,帝君尋了由頭,帝寵自此消失,君臣之道。
“四兒有你這個孩子,是他的福分。”
“不。”小舟終於開口說話,抬眼看向皇后娘娘,明明是在笑,卻又似哭泣一般。“小舟並非福分,而是爹爹的劫難,若無小舟,爹爹便無所牽掛,無牽無掛,談何犯錯。”
姬廉為她所做的改變,大都非是表面能看出的,她也曾經設想,若是沒有她的出現,姬廉會是個怎麼樣的人,他或許會是個遊歷山澗的浪子,或許會是個舉目清明,做事糊塗的奸臣,陰柔懷奸,大義滅親,也自可保一世安穩。
但有了她,姬廉不再孑然一身,他有了牽掛,做事畏手畏腳,為她亦衝撞帝君何止一次兩次。
御書房
“父皇可是心軟?”元恆見盛帝批閱奏摺的筆停下,便開口詢問。
盛帝搖了搖頭,“這話,朕原封不動還給你。”
此時正是拔出橫喉刺的時候,豈能容他心軟。
他只是想起多年前的事情,這長留郡主眉目極似四兒,只是二人卻截然不同,四兒一向眼中無人,這長留郡主卻有著太多東西。
☆、第二百六十九章 衝撞
午夜夢迴,床榻上的人忽然驚醒,外面守著的宮奴連忙進來。
“聖上,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盛帝瞠目,一旁宮奴拿出帕子想要為其先將額頭上的汗擦去,但尚未碰到之時,便被盛帝一把揮開。
“你想做什麼!”聲音嘶啞,好似野獸嘶鳴,那宮奴嚇的連連磕頭,只言是想要為其擦拭。
“出去。”盛帝抬起袖子擦拭了一番,見那宮奴膝行後退出去,忽然想起什麼,便厲聲問道:“那長留郡主此時在何處?”
“回聖上話,還在外頭跪著呢。”
什麼?盛帝面色一沉,“不是讓你們將她送回王府,怎麼還在這跪著?”
居然違揹他的命令,這些宮奴當真是膽大包天。
“聖上饒命,聖上饒命,實在是長留郡主實在不好請……”那宮奴嚇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他們接了命令之後,便想要將長留郡主送出宮去,但是那長留郡主根本不肯起身,他們也不是沒抖膽強行施行,但那長留郡主便是一路跪著,甚至被趕出去,也依然是跪在門外,這跪在宮門口終究不好看,長留郡主又是三叩九拜的,又再次跪了回來。
盛帝聽了解釋之後,重重輸了口氣,冷道:“捆起來,送走。”
“聖上,使不得啊。”那宮奴連忙磕頭。
盛帝聞言,並無無任何反應,只是揮手讓他下去,那宮奴也只得退出去,然後將旨意傳下去。
……
刑場
元恆看著姬廉,姬廉其人,遠勝於其兄長,或者說,在姬廉面前,那幾個人根本不值一提。
太師這老狐狸,竟然能狠下此心,當真是讓他有些惋惜。此時已到午時,只需再過三刻,這人便會徹底的消失,只需三刻,這根橫喉之刺便可以徹底的消失。
只要他死了,姬家將會失去側翼,朝堂中自有人會警醒。
這朝中的橫刺,要一根根拔去,這姬廉便是不得不除去的第一人。
皇城
“郡主,咱們走吧,去刑場,興許還趕得上為大人送行。”三尺跪在小舟的面前,泣不成聲,堂堂郡主,跪在皇城外整整一宿,文武百官上朝下朝,都瞧的仔細。
馳騁郎的事情,大局已定,郡主何必再這般作踐自己,那九重是鐵了心腸,郡主又何必這般,整個王府的人都在擔心著郡主的身體,王妃更是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