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怎麼你也教訓我,瞧我不收拾你。”柳勝華說著便往小舟腰眼上撓了去,惹得護癢的小舟連連好姐姐,好姐姐的喊著求饒起來。
這般鬧著往外走,到了門外,小舟有些驚訝的看著那站在雲綢邊正在點數的一襲白蓮衣,這是……
“月憐姐姐安好。”小舟上前喚了一聲,並未施禮,畢竟此時並非私下,便是私下,她現在也不能給個庶女施禮,以免失了王府的身份。
史月憐聽到小舟的聲音,猛然回頭看向小舟,眼底驚恐一閃而逝,但立刻便恢復如常。
“史氏月憐,見過長留郡主。”史月憐柔柔的一拜,奈何她個兒高些,遮擋住了小舟的陽光,讓小舟整個籠罩在影子中。
小舟低頭看了眼她的衣襬,隨即便伸手將她扶起。“月憐姐姐快些起來。”
“多謝郡主。”史月憐面上掛著柔柔的笑意,讓人看著便覺得此人和善,小舟卻心底有些發冷。
“從前入宮時便聽月瓊妹妹提起,說月憐姐姐也入了宮闈,卻奈何宮闈甚大,你我姐妹一直不得見。”史月憐說話柔和,小舟說的比她還要柔弱幾分,話也說的玲瓏。
史月憐點點頭,與小舟隨意聊了幾句,便尋了個藉口離開了這裡。
“她怎麼了?”柳勝華有些疑惑的問道。
長孫寫意嗤笑了下,卻沒答話。
小舟笑笑說道:“月憐姐姐許是有差事在身,故而不敢在此耽擱吧。”
柳勝華剛想說什麼,眼珠子便一轉,說道:“剛巧我也要外宮,不若我來送她吧。”
“就你機靈。”長孫寫意說完看向長寧公主,長寧公主皺了皺眉,最後點了點頭。
雖然她也可以出去送小舟一送,但必然是會被唸叨。
“好吧,你送她出去。”
小舟拜了長寧公主後,便對柳勝華說道:“那便有勞葉兒姐姐了。”
自己也曾經在宮闈中待了不短的時間,怎麼可能會不識得出去的路,這柳勝華分明是有話要對她說。
二人便一路出了內宮,柳勝華這才開口說道:“不是我愛說你,實在是你太沒警惕心了,你那月憐姐姐可不簡單啊。”
小舟疑惑的看著她。“姐姐何以這般說?”
小舟雖然是這般問,其實在看到那白蓮衣裳的時候,心裡便早已有了底,只是她知道自己所看到的,都是被迷霧籠罩,她要知道什麼,必須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只有這樣,柳勝華才會出口提醒她。
“你那月憐姐姐是個庶女吧?”柳勝華也是猶豫了下,不知道當如何開口給小舟說,畢竟這小舟與那史月憐是血脈相親,自己若是說了,許被當成挑撥二人之間的感情也說不定。
“月憐姐姐與小舟的確非一母所出,也正是庶女,只是小舟覺得,嫡女庶女,其實根本沒有區別,人都是一樣的。”
柳勝華反駁道:“那是你以為,嫡女庶女豈能一樣看待?若是嫡庶也不分,豈不是要亂了套數!”
“姐姐教訓的是。”小舟嘆了口氣,她也知道這種說法,一定不會被認可,畢竟在這大元,嫡庶觀念嚴謹,自己方才那番話,莫說是說給柳勝華這個嫡女聽,便是說給個庶女來聽,也是會被訓斥的。
“我並非是要訓斥你什麼,只是想要告訴你,你要想安安穩穩,就保住你的嫡女身份,不然他日許就被人許給了比自己爺爺還要大上幾歲的老頭兒做妾了。”柳勝華說完,感覺自己似乎不該給個孩子說這種話,便止住了這個話題,說起了旁的:“不說別的,單單說你那月憐姐姐。”
“論起相貌,她的相貌雖然比不上那史抱琴,但也是數得著的,史抱琴是個支系的嫡女,入宮為四等女官,而你的月憐姐姐,身為嫡系的庶女,卻散了錢財,好不容易才在宮中尋了差事,也不過是個宮奴,只是這宮奴是太后宮裡的宮奴罷了。”
聽著柳勝華所言,小舟回憶起自己當初入宮前的事情,似乎的確有聽史月瓊說過此事,只是那時候她只是念想著能入宮去,好為自己爭取一番前程,完全沒有留意過,除卻史月瓊史抱琴以及自己入宮外,還有一個人也跟著進了宮,甚至不惜以宮奴的身份,在宮中蹉跎年華。
這也便難怪,為什麼她回史家的時候,沒有見到史月憐了。
史月憐當真是庶女的崛起,一個可以將自己終身幸福都捨棄的女人,當真是狠絕,若是沒那件白蓮衣,也許她會與她合作也說不定。
小舟在史四孃的園子裡時,那藍蝶取了衣裳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