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瘸一拐,愣是繞了一圈兒,這才到了史家。”
“……”姬廉看著戈承,嘴巴睜了半天,愣是一個字也沒蹦出來。
小舟一吐舌頭,心說姬廉這不就是沒事兒自己找著氣生嘛。
“好好好,你一個從六品,聽賊話在理。”姬廉也給氣糊塗了,本想說還“有理了”,卻給說成了“在理”。
那邊戈承正要作揖,來一句“下官慚愧”,這邊姬廉趕忙給攔了:“你就甭來這套了,跳了這段,直接給我接著往下面說。”
“是。”打了一半的揖收了回去,戈承續道:“大人,既然這孩子是史家嫡長女,應該月後入宮為女官了吧?”
姬廉一愣,待反應後眼睛一亮,立刻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早就盤算好了。”
小舟也是眼睛一亮,為了怕被發現,她又趕忙詳裝在瞧架子上的青色花瓶。
女官,是官家的官嗎?
也許真有這個可能,因為剛才戈承說入宮,若真是這樣,是不是自己的轉機?雖然宮闈森嚴可怖,但只要謹言慎行,定然要比在史家要好一些,如果自己再有些運勢,是不是就可以站穩腳跟。
思來想去,小舟還是決定不要自己在這裡胡亂猜想,便走過去扯了扯戈承的袖口,然後仰起小臉問道:“大人,小舟是不是要像爹爹和大人一樣當大官了啊。”
“不,所謂的女官不同與你所說的那種,而是女子在宮中所謀的職務,又稱為宮官,主思宮中諸事。”戈承伸手摸了摸小舟的頭頂,柔聲對她說道。
聽到這,小舟心中有了些譜,看起來這大元的女官與自己所知道的差不多。這些女官雖有品位,但從根本上說仍只是皇帝的女婢。
“大人,女官就是小宮女是嗎?”只不過比宮女高一些,有品級,但便是同等級的官員,女官依然是要施禮的。
戈承點了點頭,大元的女官地位並不高,但這也只是權宜之計,暫先護住這孩子,等時機成熟,自然就會找個由頭將孩子帶回來。
姬廉一聽小舟如此說,以為她是在不高興,便開口安慰道:“你莫怕,我那長姐乃是咱們大元的皇后,你到了宮裡,只管跟在她身邊,諒你那二孃再狠毒,還怕沒有忌憚,她要真敢動你,咱們正好趁著這由頭把她給辦了。”
小舟乖巧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沒想到荒唐老爹還是皇后的弟弟,如此說的話,自己到了宮中,應該不會太難熬才是。
戈承在一旁眉頭輕鎖,卻未開口說些什麼。
“哎哎哎,等等,這慶餘樓是你個下等奴僕能直闖的地嗎?”
門外忽然傳來三錢的聲音,且聲音拔尖,顯然是在知會房中的人,外面來了人,小心隔牆有耳。
過了一會,三錢在門外道了聲:“主子,老爺又讓人前來催促。”
“知道了,這就……讓他等著。”姬廉本想說“這就出去”,卻瞧見戈承一使眼色,便立刻改了口。
三錢與那前來催促的小廝皆是一愣,好嘛,居然讓太師等著。
就在那小廝不曉得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裡面又傳來了戈承的聲音。
“你且先去回太師話,說我們稍後便到。”
“是。”那小廝後退三步,轉身回去報了。
“主子,那人走遠了。”等那小廝走遠了,三錢才在外面道了句。
姬廉哼了一聲,“還不去瞧瞧,何時我這慶餘樓也能讓人隨便進了。”
“是。”三錢應了聲,往外去吩咐,要是再有人催促,就先進來個報的,別隨便讓旁人進來,若有人要硬闖這慶餘樓,大可以攔下來,怎麼氣人怎麼來,只要打不死人,還有咱們主子頂著呢。
小舟偷偷瞧著,發現姬廉與戈承二人居然在擺棋盤,頓時心中咯噔一下,這二人這般,莫非是打算就這樣不出去了?
她實在不敢想象外面那些等著的人是什麼臉色。
外邊又來人催了幾次,都被擋了下來,一直推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外面的三錢可撐不住了,連忙拍門板,喊道:“主子主子,你們趕緊的出去吧。”
☆、第六十八章 活佛
瞧見自己的奴才這般驚慌,姬廉覺有些落了面子,眉頭一皺便開口訓斥道:“慌什麼,若有人硬闖,直接大嘴巴掄過去便是。”
“掄不得啊主子,來的是咱們老爺啊!”外面的三錢聲音裡都帶了些哭腔。
他要真掄太師一大嘴巴子,明個骨頭渣剩下三錢來,可就真名副其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