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承見姬廉搖頭,便嘆了口氣,他其實也沒打算讓這人想起什麼來,畢竟他手下經過的東西多了。
戈承低頭,深鞠躬,“大人,有些話,下官不省得當說不當說。”
“直說。”姬廉一甩衣襬,坐了下來。
“是。”等的便是這句話,戈承直道:“下官勸大人打今個起還是小心提防些的好,若下官沒猜錯的話,應該有人想要陷害於大人。”
☆、第六十六章 修撰
“何以見得?”姬廉有些驚訝。
他之所以這樣問,倒不是因為他姬廉向來與人和善,不曾與他人有過沖突,所以被人陷害而表示驚訝。
反之,他姬廉行事乖張,滿朝上下從不會缺敵視,時刻惦記著他,想要拉他下來的人多了去。
正所謂債多了不愁,自己早早的適應,這事兒戈承也是知道的,可是今個戈承卻反常的提起了這件事,可見這事兒有些古怪,而且這古怪還不小。
“大人有所不知,在大人之前……”戈承知道姬廉有些半信半疑,便將姬廉來之前慶餘樓中所發生的事情說於姬廉一聽。
“我爹向來大方,便是給幅畫,也並無什麼可奇怪的。”姬廉聽戈承所說,不過是姬太師將畫贈與定安王爺的事兒,所以並不在意。
“如果只是如此,自然無什麼可奇怪的。”戈承又續道:“但是,當時下官瞧見太師大人的神情,似乎很是驚慌,但便是那樣,下官也只是猜測罷了,可是後來王爺卻忽然問太師大人討要這畫,下官便覺得此中必有古怪。”
戈承說到這裡,姬廉便鎖了眉頭,似乎是在深思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
戈承略揚起嘴角,又道:“王爺的脾氣,大人您也是知曉些的,王爺他便是再喜愛這幅嬉虎圖,也斷然不會無緣無故如此。”
“這也許只是你的猜錯罷了,沒準那老蛀蟲是專程來討我晦氣的。”姬廉這樣說著,聲音卻越來越低,其實這話兒連他自個都不信。
一旁的小舟按耐不住了,探出頭來。“爹爹,我也是這樣覺得。”
聽她一開口,那二人紛紛瞧向了她。
出了口,小舟便有些後悔了,其實她根本不該多這個嘴的,雖然這兩人都知道她不是真傻子,但是寧可懵懂而聰明,不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