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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棄嫡 作者:炒作

剛開了門,旁邊渡步的玄色衣衫的小廝就一溜小跑了來。“哎呦,小的剛才就瞧見那枝頭的喜鵲兒叫了,原來真的是福叔您老人家來了。”

“行了,就你這孩子嘴甜。”福叔不動聲色地掏了錢銀子塞了過去,那小廝千恩萬謝,直說改日上門,帶上福叔所好的邵陽酒。

“甭謝了,這天寒地凍的,還不快些去把火盆子都升了,我們王爺來找你們老爺。”

“是是是。”那小廝恭順地連回了三個是,然後眼兒一掃,無需他招手,旁邊穿靛藍衣裳的小廝便跟著了他的步子。

這意思便是請了,這玄色衣裳的小廝帶著那靛藍色衣裳的小廝便往裡邊的院子去,其實就是為了怕杵著個人在這,讓這客人覺得有幾分客外了。

瞧見他進去了,福叔又回到轎子邊,轎子打杵,一旁轎伕掀了簾子,定安王爺打轎子裡出來,袖子一擺,人便步了進去。

那福叔連忙招呼那些個轎伕,把轎子裡的東西送進去,然後再把轎子抬走,免得擋住這太師府的正門。

定安王爺一拐進自己老友起居的院子,遙遙就望見有倆人,杵著的那個正是方才的那名玄色衣衫的小廝,另一人則跪在院子中的雪地裡,正對著自己那老友的門房。

細瞧那人身著鵝黃又處於此地,腰間繫著碧色腰帶,上懸著同色玉佩,穗子垂在地上,無需去猜,定然是自己那老友的小兒子姬廉又犯了什麼錯兒,惹自己那暴脾氣的老友動肝火了。

皺眉嘖了一聲,定安王爺心說這姬老太師得多狠啊,這天寒地凍的讓孩子跪這雪地裡,肩頭上都積了雪,整張臉凍的都變了色,膝頭的積雪都化進了衣褲裡,怕沒一宿也得有半宿,也不怕給凍壞了。

想到這定安王爺不覺輕呼了一聲,問跪在地上的姬廉:“今個這又是怎麼了?”

姬廉呢,眼皮兒也不掀,嘴抿著,就跟凍瓷實一般。

倒是那個玄色衣裳的小廝噗通一跪,給他磕頭。

“王爺吉祥。”

定安王爺“嗯”了一聲,便讓他起來了。

跟在定安王爺身後的福叔上前拉那玄色衣裳的小廝。

“三錢,還不給我們王爺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福叔問那玄色衣裳的小廝。

那玄色衣裳的小廝,也就是三錢一聽這話,頓時如找到伸冤的地一般,跟數豆子一般將事兒倒了出來,原來不過是這姬廉去城南長歌訪,為了個舞姬與個外地的商人打了起來,結果被一紙捅了上去,這才有今個這一幕。

那三錢抬手做抹淚狀,聲音裡也低了:“王爺,您老瞧瞧,這天寒地凍的,險些沒將三錢我的耳朵給凍下來二錢,我們少爺就別提了,身子骨又弱……”

那話的意思便是想讓那定安王爺在姬太師面前為自己的小主子說個好話。

定安王爺倒還沒什麼,旁邊的福叔聽了這話,鬍子抖了抖,心說:嘿,可真會說,誰不知道這姬侍郎是文探花武狀元,曾經一柄盤蛟在他國進貢宴席上,將八國將領全挑下馬的人物,這三錢居然還厚著臉拿姬廉身子骨柔弱當藉口。

“三錢,再落爺的面子,爺不饒你。”那邊姬廉忍了又忍,最後開口便訓斥道,顯然是不樂意欠定安王爺這個人情。

定安王爺呆了呆,還未說什麼,就見前方門板啪的一聲被開啟,姬大師怒吼一聲:“孽畜!還不給王爺磕頭賠禮!”

“甭了。”定安王爺也不在意,莫說這姬廉打小就這般脾氣,他是知道的,便是旁人,他也斷不會與個小輩計較。

便擺手示意老友無需在意。“這事兒本王也聽說了,又不是天大的事情,罰了便罰了,這孩子也算長記性了。”

讓身後人把姬廉扶了去,他趕忙伸手扯著姬太師的手肘子往裡帶去:“來來來,隨本王進去瞧瞧,本王昨日新得的丹青。”

☆、第四十七章 蛀蟲

“老蛀蟲!”姬廉凍的發紫的嘴唇抖了抖,丟出這麼一句,聲音不低。

那本來都被定安王爺勸著往裡走的姬太師頓時吹鬍子瞪眼,就差脫靴子砸過去了。

“行了行了,這天寒地凍的,火氣怎般如此大。”定安王爺好脾氣的規勸,背在身後的手擺了下,示意那些三錢快些將自己家的主子帶走。

杵在旁下的三錢,腦袋還沒凍僵,眼尾勾圓那麼一動,趕忙招呼人將自己的主子給擁簇了出去,免得再出事端。

出了園子,三錢把旁人都打發了去先拾到火盆,然後攙扶著凍僵的姬廉慢慢往後院慶餘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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