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答道。
“可你就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知道嗎？現在在醫院，有醫生備著呢。”好聲的勸解著，文婷心又上手撫上了他的臉頰。
那麼只小手輕輕的包住他的側臉，掌窩間的溫度傳到他臉上，漸漸交融…
她眸子裡的感情看著是那麼溫柔，那麼溫柔…
“婷心…”開口，再次呼著她的名字，南世陽輕輕張嘴。
想說的話很多，很多。
前世，加上現在，他覺得，就算給他一輩子的時間都說不完…
可是動動嘴，卻發現，詞窮的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只道出了一句，“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再也不吵，不鬧了，可以嗎？”
“嗯。絕對不吵，絕對不鬧，我會對你很好…”大拇指輕輕擦拭著他的臉頰，動作輕柔，聲音也很是溫和，“以後，你就是我生活裡的第一。再也不會讓任何東西把你傷到。”
“對了，這次給你下手的人是南餘驍，我已經抓住他，現在正關在地牢裡，你有想怎麼做嗎？”忽的正起，提到那個男人，文婷心的臉色看起來直接冷卻了好幾分…
同樣的，提到南餘驍，南世陽眉心一皺，心情也是瞬間跌落…
“等我出去之後，想親手解決他。”那個男人，在他跟文婷心之間作惡了這麼多年，南世陽於他的恨意，深到了骨髓。
“好，那我把南餘驍跟宮白秋都交給你。等你出去，我們慢慢處理。”點頭，文婷心對他的意思非常順從。
她現在這麼好說話的態度，又跟從前的那個她有了鮮明對比。
“婷心…”回頭，南世陽收回落在她臉上的視線，目光對向天花板，忽然開口，“這兩天，我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
“嗯。”應和著他，文婷心還在一邊開著玩笑，“是不是夢裡挺舒服的呀？讓你都不想回來了？”
怎麼可能…
像這樣的夢，他一點都不想經歷…
“夢境，很不好…”側頭，再看向她，停頓了好一會兒，南世陽改口不說，“所以我很想回來。”
“回來就好。我就怕你回不來了。”收回撫著他臉頰的手，雙手捧住他的大手掌，文婷心道，“每天，每天我都握著你的手，跟你說話。”
“醫生說多說點話，說不定你能聽到。這幾天我就一直說話，一直跟你說話…你…”小心的看向他，文婷心探問道，“都有聽到嗎？”
“沒有。”手下收緊了力道，回握緊她的，這種把她抓在手心的感覺，很好。
知道他沒有聽到，文婷心的心裡是又失望，又僥倖…
失望的是，好不容易，她有了那個告訴他全部故事的勇氣，懺悔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可惜他一點都沒聽到。
僥倖的是，好不容易，他醒了過來，他的眼前是她，她不希望他會對她冷下一張臉來…
矛盾各半，文婷心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她的心情。
“那，以後我再把這些話重新跟你說一次好了…現在累了，不想再說了。”抱著他的手背送到自己臉頰邊貼上，文婷心很是享受，“現在，我就想好好陪著你。想好好看看你…”
實際上，文婷心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再跟他說出那些話…
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像這種話真的很難說出口。
做錯事容易，承認錯誤很難，而承認錯誤再求得別人的原諒又是一件比什麼都要難的事情…
如果他沒有像現在這樣躺在病床上，沒有經歷一場錐心的生死，文婷心自問沒有那個勇氣把自己的罪孽一件一件數給他聽…
就像現在，對著他那張臉，文婷心滿腦子想的都是些開心的事，已經完全不想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世陽，你知道嗎？這段時間，我總覺得我對你還不太好，總是老忽略你，總是照著自己的想法走，有時候，也經常讓你照著我的想法走…這些方面，我做的非常不好。”說完自己的不是，文婷心開始重下決心，“從今往後，我一定不會再這麼做了。”
“以後，換我聽你的。不管再哪方面，我都聽你的。”眨眨眼，文婷心鄭重的說道。
像這種承諾，如果是那個18歲的南世陽聽到，必然是開心到了爆。
然後開始噼裡啪啦的想象著以後要怎麼對付文婷心，要怎麼讓她聽自己的話，要在哪些方面把文婷心徹底壓死…
但是現在，聽到這番話的，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只計較這些的南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