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傅,不說這些煩心事了。還請再補一簽。這一次,再如不成,也許我就真的放下了。”
妙音看著愁眉不展的鎮海子,輕嘆道:“誰都有自已的難處,說到底,真上心了,那有這麼容易放手。自古,情關難過,恩義難決。”
鎮海子驚訝的看著這位名聲顯著的高僧,好一會才道:“大師傅,今天我方知,你我皆為同路人。”“道兄,小僧,也是凡人修行而成。也曾年輕放浪過。”妙音搖頭苦笑道。
鎮海子點頭道:“大師傅,如此光明磊落。當為我平生第一知已。”“道兄,繆讚了。”妙音雙手合十道。
這時,一個聲音急衝衝的在門外響起。“妙音師兄,師父喚你前去。”一聽此話,妙音慌忙起身,手中的念珠也掉落在地。
鎮海子見狀,也起身道:“大師父,我和你一同前去吧。”妙音感激的點點頭道:“那就有勞道兄了。”
淨土宗,玄音寺外。
一名待客僧正靠在高大門廊邊,暖洋洋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讓他有些昏昏欲睡。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小師父,妙音師傅可在。”
年輕的待客僧驚醒過來,他抬頭看著來人。穿著一身破舊的皮甲,上面的破痕也不知有多少了。居然光著雙腳,一隻腳還有些跛著,一看就知道沒有多少油水。
來人的背上的還揹著一個青年,小心的披著一件白袍,頭趴在來人的肩上。不時的小聲咳嗽,臉色蒼白的如同紙片一般。年輕的待客僧,心中不由罵道,一大早,就遇上二個貧病鬼,真是晦氣。
待客僧本欲開口奚落對方,卻無意瞄到,那個生病青年抬頭看了他一眼。一股莫名的寒氣,從他心中生起,那些話語居然一句也吐不出來。
待客僧大感驚懼,他吸了一口氣道:“二位稍等,我去內稟報。”見他惶恐離去,那個青年冷冷一笑。來的二人正是,盤古父子二人。經過神界的大戰,陸沉不旦靈力俱失,而且深受天界反噬之力的傷害。
“陸兒,現在覺的怎麼樣了。”來人開口道。那個青年苦笑道:“阿大,我恐怕一時半會好不起來。天界的懲處,那有這麼容易破除。”
來人將青年小心的放下身來,在門廊邊坐下,強作笑容道“陸兒,天大的事都有阿大頂著。我這位朋友,可是我見過最聰慧之人,定有辦法解除你的痛苦。”
陸沉點點頭道:“希望如此吧,阿大,你的身體沒什麼事吧。”盤古笑笑,將跛了的一隻腳,慢慢的盤了起來。
萬國滅佛(下)
多年前,安息國
佛號響起,原本熱鬧異常的街道,頓時靜寂下來。各種的財物,紛紛的被堆積上來。
幾十名僧人,各著眩目發光的僧衣而來。其後,五百名僧兵各持兵刃,緩緩而行。再來,是一個巨大的華貴抬輦,如同一座宮殿向前行來。
一名黑衣僧人,從抬輦中步出。他的出現,讓信眾們發出雷鳴般的歡呼。他緩緩向人群而來,腳都不用著地,直接踏著信眾的身體向前。
一名衣著華貴的青年,俯下身來。任這名僧人,踏足而過。他低俯的臉上,顯出不忿之色。許久,他起身憤聲道:“我是王子,他卻如同牲畜般的對待我。我不服……。”
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青年將身上的佛牌取下,重重的扔到地上。不久,這名青年被綁在一棵木樁之上。看著他的父王在面前被活活燒死。
一個強壯的降魔僧沉聲道:“佛主慈悲,看著你父親願替你去死的情況下,赦免你的罪行。望你日後,一心向佛。你可願。”
青年跪倒在地,舉著那塊僧牌,沉默許久道:“我願。”火光中,他的眼睛灼灼放光。遠處,那個黑衣僧人旁的一個胖和尚道:“師尊,要不要……。”
看到他右手的手勢,那個黑衣僧人輕笑道:“一個小國的王子,能起什麼風浪。你倒是想的清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手中要先有刀才行,你師弟要能明白這些就好了。”
玄聲寺
幽靜的通道里,光線異常的昏暗。在一名年青僧人帶領下,妙音快步的向前走去,在這處靜修之地,密佈各種禁制,連念相也無法逃出。每次前來,妙音的心中總感到莫名的不安。
不久,來到一處密室前。前面引路的年青和尚回頭道:“妙音師兄,小僧只能送到這裡。”說完,他對著鎮海子客氣道:“閣下,也請留步。”
妙音回身拱拱手道:“請道兄稍候,片刻即回。”臉色有些不悅的鎮海子點點頭,在一旁的石壁邊端坐下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