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的拳頭,毫不猶豫的走進光門中。
遠處,一個小小的身影伸直了身體,直直的眺望著這裡。許久,等光門完全消失了。那個身影才默默的轉身離開。
奪丹大會
無極大陸,二界山。蒼茫廣闊的二界山,迎來了十年一屆的奪丹大會。來往不斷修士,個個劍拔弩張。二界山的修士,本來就一個鬆散的組織。只有到了這一天,不管去辦事的,還是長年苦修的修士,都會出來搏博自已的氣運。
二界山的界主也很少出來主事,手下的十個弟子,也是換了一批又一批。二界山的修士,有些對界主心存恭敬的,就穿上一件,有二座山峰標記的青色道袍。
大多數的修士,都還是穿著各式各樣的服飾,和自已家鄉時一樣。有時二界山的修士,出去做點黑活,才正兒八經的穿上一件二界山的道袍,希望借界主的威名,讓自已的對手,能知難而退。
只有到了這一天,所有的修士都會換上自已的二界山青袍,早早的來到主峰的四下。對於這一點,界主一點也不在意。到了他這個階位,人數已經沒有太多的意義了。也許界主對手下的修士,根本沒有任何的需求,所以一直是採取放養的態度。
天剛矇矇亮,陳舊的道門,在黑壓壓的人群注視下,發出一陣咯咯的輕響,不久徐徐的開啟了。
沸騰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他們緊張的看著那名老道人,打著哈欠從道館內出來。“老師,吉祥。”一陣如雷般的歡呼聲,將那名老道人從迷糊中有些驚醒了。
他咳嗽一聲,擺擺手輕笑道:“好好,大家來了。十年一期的大會到了。這次有點不同,這種奪丹的前十名,會有一個機緣,去參加天界的選拔。如果能拿到好成績,我會收他做我的新徒弟。”
界主的話聲剛落,四下山峰上的修士們,就炸了窩了。“老師,此話當真。”“我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四下的修士,都露出狂喜之色,各種狂呼亂吼起來。
看著吵雜不堪的人流,界主臉上不由露出一絲不耐之色。他開口道:“大家都回了吧,七天後,奪丹大會正式開始。”說完,老道人就回了自已的道館,大門又許許緊閉。
四下的人流都紛紛散去,他們要趁著最後的期限內,最大限度的提升自已的戰力。這一屆,沒想到界主。這一次,對天界的選拔如此的上心,居然要收勝利者為徒弟。
許多原本只想奪幾枚丹藥,不想搏命的修十,現在也不由有些心動。界主的丹藥在七界中,也是聲氣在外。只要成為他的徒弟,就能服用一種玄天丹,據說有能直接將人提升到巡海使的階位,天賦高的能直接提升到巡天使也說不定。
就在二界山的修士,在為自已戰力的提升,而四下忙碌之時。二界山東邊,一向冷清的碼頭,輕輕的飄來一隻小舟。一個身材壯碩的青年,躍上碼頭。
他穿了一身破舊的皮甲,神情有些漠然的看著四下的山峰。
“終於到無級大陸了,青年抬頭看著遠處的天柱,輕聲道,就算你跑到天界之上,我也會找到你的。”一些對他不懷好意的修士,看到他的眼睛,不由心中一顫。那是一雙兇光四射的眼睛,充滿了忿恨,如同一條覓食的餓狼。
來者正是白巖,自從家鄉被毀之後,他一路歷經艱難,終於來到了無極大陸。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心中的仇恨,沒有減去絲毫,反而愈加的深刻。就象一把刀,剌到了心裡,每天都在無邊的痛苦中,不斷的提醒著他。
白巖好象又聽到,家鄉眾人的話語。阿巖,加油啊,就靠你了。那些親人的笑容,和樣貌又一個接一個的浮現在他眼前。“我一定要殺了你,不管是誰阻擋我。”白巖低下頭,緊緊自已的衣甲,向著天柱的方向而去。
跨出光門的盤古,又一次看到天柱,這一次,那個聲音沒有再出現了。他習慣性的看向肩膀,就才想起毛毛已經走了。唉,盤古嘆了一口氣,他本來能從佛界,那裡離天界更近一些。
可從他上次,造化神能對他的知識灌輸。他知道,天界的選拔十分的嚴酷。各種有天賦的人材,要先被送到無極大陸的一塊飛地,進行可怕的淘汰。
也許陸兒,沒有被選上。或者他就在那個飛地裡,正苟延殘喘。盤古心中對陸兒的能力,還是十分的擔憂,就算陸兒覺醒了一些可怕的天賦。可在他的心裡,小豆丁還是當年那個瘦弱的孩子。
就算那天,看到那道可怕的光束,盤古還是十分的擔憂,他想也不敢想,有些事情的發生。如果陸兒真的死了,那自已又將如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