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死前的嘶吼聲。從始至終,二王子都沒有回過頭去。
不久,聲音就漸漸平息了。二王子聽到一個輕輕的呼喚,聲音無比的熟悉。山越國主還沒有死,他伸出手來,想去抓住自已的小兒子。
只差一小步,國主就能摸到了。他從未覺的自已如此虛弱過,黑暗好象吸走他全身的力量。“老二,記的拔你的劍。”他的顫抖的聲音未落,黑暗一個巨大身影撲將過來。
二王子的耳邊,只能聽到咀嚼血肉的可怕聲響。他下意識的去摸自已的腰間的劍,卻沒敢拔出劍來。那個女侍從黑暗中顯出身來,她輕輕笑道:“封神的時代已經到來,凡人的命運已然註定。”
粥鋪前,白虹將自已的長劍收回。他盯著那個胖老闆,伸出自已的右手,做了幾個奇怪的手勢。最後,他將自已右手中指的指環,翻轉過來。
胖老闆放下手中的菜刀,直直的盯著那個指環。三角形的戒面,有一個奇怪的圖案,幾條奇怪的蛇,如同藤蔓一般的纏繞在一起。
胖老闆臉第一次顯出凝重之色,他也伸出右手,翻轉了自已的指環。二人的指環幾乎一模一樣,只是他是銀質的,而對方是金質的。
一旁偷看的小刀張,口中滿是苦澀。身為殺手工會一員,他當然知道。在工會中,頂級的成員才能擁有的三角戒。老傢伙沒死的時候,也有這麼一個,他時常炫耀道:“等你小子,有了這麼一個指環。才能出去和別人說,是我的徒弟。”
小刀張記的老傢伙的那個,還只是一個銅的。現在是開眼了,一個銀的不算,還來了一個金的。對方到底殺了多少人,完成多少可怕的任務,才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白虹輕笑道:“閣下,承個情。”他看向小刀張,如同看一隻待死的兔子。胖老闆低下頭,臉的胖肉輕輕的跳動一下,沒有再應聲。
小刀張將那個吃乾淨的碗放好,苦笑道:“叔,沒你的事了,剩下的我自已來。”他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攤外,右手持劍,左手持匕首,全身如弓箭般蓄勢待發。
“沒用的,也許再給你幾年,還能和我鬥一鬥。現在,就乖乖的受死吧。”白虹一抖手中的長劍,一道白光,就直直的向小刀張射去,其勢如奔雷閃電。
一聲輕響,小刀張應聲倒地。收回長劍的白虹,臉卻沒有一絲笑意。他臉色陰沉的,看著小刀張從地緩緩的站起身來,沉聲道:“沒想到,你成長如此之快。居然能預判出,我手中電虹的蹤跡。”
白虹的話語,讓那把長劍有些不滿的抖動起來。小刀張看著自已的右手劍,已顯了一道裂紋。下一次,就算自已能再預判出對方的方向,這把劍看來也是擋不住了。
小刀張心中無奈的輕嘆一聲,無論是能力和裝備,自已和對方還是差的太遠了。老傢伙也就教了自已短短几個月,就突然病發身亡。
除了留下這把奇異的匕首,其他的裝備,都是自已拼命掙來的。這把右手劍,可是自已在城中最好的鐵匠鋪中定製的。沒想到,在對方的一擊,就損壞了。
白虹這時好象感應到什麼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城中的府院,有些不悅道:“怎麼,這個討厭的傢伙,也來搶我的生意了。”
那個胖老闆將那個碗收到攤中,開始清洗起來。碗吃的異常的乾淨,連一點菜葉也沒有留下。胖老闆臉擠出一絲笑容來,他放下碗輕聲罵道:“臭小子,怎麼還象以前一樣,餓死鬼投胎了。”
他好象又看到,多年前,那個才高過粥攤鋪的小鬼。從人群中擠出,舉著一個比自已頭還大的碗。他眼巴巴的看著自已,卻沒有象其他的小孩一般開口乞求。
胖老闆將碗摔在地,咣咣的脆響。他抄起那把菜刀來,恨恨的罵道:“臭小子,我輩子是不是欠了你的。”
金色光點
阿禾和往常一樣,穿街走巷去叫賣自已編的竹籃。和平日裡有些不同,家家戶戶都緊閉門窗,街來往都是攜帶著刀劍的傭兵。
他們成群結隊,駐守在自已的地盤。個個面色不善,目光陰沉的掃視著街來往的行人。阿禾不敢再耽擱,她心慌意亂的提著自已的竹籃,急衝衝的向家裡趕去。
山越國的正規軍沒有多少,一般在戰爭到來時,國主才會徵召大批的山民入伍。平日裡,這些好勇鬥狠的傢伙,自行組成一個個的傭兵團,西南諸國的戰亂久已,這些傭兵團倒是活的十分滋潤。
來到枯葉街口,阿禾鬆了一口氣。山民雖是兇悍,卻最是抱團。枯葉街都是來自南方的鄉親,平日裡也是最為團結。在落日山城中,也只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