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為他的生活,辛苦的勞作。
如果沒有意外,他將在生下無數的兒女後。白髮蒼蒼,腦滿腸肥的他會在一個清晨,死在一個年青美麗的女人懷裡,或是一次宴會後死於暴飲暴食。
現在這一切都變了。只是因為他的大哥死了,他一下子從第三順位升到了第二順位。出外遊獵的他,已經被連續追殺了三天,沒有吃喝,身上名貴的錦袍都劃成了破布條。這裡離他的封地還很遠。四周的剌客不顧生死的發起衝擊,每一刻都有他的護衛倒下。
海邊微帶鹽味的輕風吹過傑的頭髮,到海邊了嗎,看來是無路可走了,想不到有一天自已會死在海里。
又一個手下倒在血泊中,鮮血噴到傑的臉上,他一臉死灰的輕嘆道:“血煞都出動了,二哥,你真的這麼想我死嗎,你難道還不瞭解,我一直對靈王的位子沒有任何野心。”
他的腦中閃過一個清秀的臉龐,他記起了幼年時,二個人嘻笑著在花園裡玩耍,傑不小心跌倒了,疼的直哭。智連忙拿出手帕給幼小的傑包紮傷口,那時的二哥是一個多麼體貼和溫柔的人。
“二哥,明年我就要去封地了,記的常來看我。”“嗯,二哥一定來看你,好了不要哭了,你已經長大了,我們是皇族,不能讓那些臣子看輕了。”
當年少的傑被強行抱上馬車,他眼淚汪汪的望著遠處的城門。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他開心的看著飛奔而來的二哥。“二哥,我還以為你不來了,你這是怎麼了,是大哥嗎。我們可是親兄弟啊。”傑明顯的看到智左臂的傷口,智冷冷的說道:”皇族之家,那有親情。“這句話如同一把尖刀插在傑的心上,他第一次看到二哥的殘酷眼神,好象第一次認識了他。
手下的護衛圍成一個人牆,將傑護在當中,一隊黑衣人士將他們團團圍住。
“唉,你們已經無路可走了,還是投降吧,把傑王子交出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人還是要為自已打算一下。”為首的一名黑衣女子伸出纖纖玉手一指,殺氣騰騰的黑衣人讓出一條路來。
聽了這話,護衛們面面相對,不是每一個人都那麼忠誠,皇族的爭鬥,對他們這些小人物來說,誰當靈王,又什麼關係呢,他們的信念開始動搖了,手中的武器慢慢的放低。
一陣奇怪聲音傳來,一艘簡陋的木筏衝sh灘,一個身上裹一件獸皮的人跳上岸來。他面容有些憔悴,嘴角都開咧了,海鹽都在他的頭髮上結成了塊。
“什麼人,報上名來。”“一個過路人。”傑看著那個野人,他的身材強壯,眼光堅定有神,看著人數眾多的血煞也沒有一絲畏懼。
“如果再不投降的話,那就只能讓你們都去死了。”那名女子笑著摸著自已的手道,二個護衛對視一眼,他們扔下手下兵刃,從佇列中走出來道:“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還有誰要背叛我,一起來吧。”傑絕望的叫道。“傑,你不許哭,你是靈王的兒子。”一個老婦人站出來厲聲喝道。
“你們也不要再猶豫,我們效忠的是靈王,可不是那一位王子。”那二名護衛大聲道。一陣輕響,大多數的護衛扔掉了兵器,都走到了對面,只剩下一名護衛和那個老婦人立在原地。
“我曾經起誓,用生命來保護殿下。”那名護衛拿掉自已的頭盔,露出一張年青的臉,他默默的站到傑的身邊。
“看來,我也不是一無是處,你是最近才跟我的護衛吧,來自楓城的青蓮。”傑輕聲道。
年青的護衛躬身道:“想不到,殿下還能記的我名字。”“我有一百個貼身護衛,所有人名字,性格,出身我都記的,只是沒想到,最後是你站在我這一邊。傑鄭重的扶起他來說道,以後,我和你就是兄弟。”
“好了,一個不留全都殺了,早點結束這一切,我好回去補個覺去。”黑衣女子嘆了一口氣道,所有黑衣人一起動手。扔掉兵器的護衛遭到了屠殺,“為什麼這麼做,那個最先投降的護衛心有不甘道。”唉,二殿下,可不想當上靈王的時候,還有人在後面議論他如何迫害兄弟的。”黑衣女子笑著將一把蛇形的匕首從他身後抽出。
最前面的老婦人也倒在地上,她沒有發出任何呼喊。傑撲過去扶起她。老婦人輕聲道:“傑,奶孃要走了。你要記的和你二哥認個輸,當王也好,不當也好,活下來就好。”“阿姆,”傑的眼淚沒能忍住,一下子流出來。他瘦小的身體,在重重的包圍下顯的如此孤單。
看來就只能到這裡為止了,死一起,也挺好。青蓮失神的看著陷入悲傷的傑,他舉起手中的刑棍,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