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一個山頭,他看到一道紅色的禁線。
古惱怒起來,這裡居然還存在一座禁山,偽神的狩獵場。真該死,現在,還有那個部落在圈養這種怪物,這是在褻瀆天神。
看著,不遠處已經倒地不起的獵物,古小心翼翼的檢視著四周,好一會,他沒有發現會任何動靜。
他跨過紅色禁線,如同穿過一道無形的水簾,這勾起了他不好的童年記憶。終於,他有驚無險的抓住了獵物,臉上終於有一絲笑意。
不遠處,傳來一陣奇怪的鼓聲。古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他猛的站起身來。脖子上露出一片飛揚羽毛的圖騰。那是隻有在十歲成年禮時,獨自一人獵殺一隻猛獸才能標記的圖案。
血腥會議
寒地,漫長的冬天又來臨了,也許它從未離開過,就算在短暫的夏季,無邊的風雪也會不期而至。
位於北方的白羽山,是寒地最高的山,也是所有寒地人心中的聖山。只要在山腳,就可以遠遠眺望到,山頂上那個巨大的黑色祭壇。它用堅硬的黑色花剛巖一級級的壘成,和山頂常年的冰雪形成巨大的反差。為了得到天神垂青,寒地人不知用了多少年,犧牲了多少人的生命才將它建造完成。
祭壇最高的平臺上,三面聳立著許多古老的青銅柱,每個都雕刻著一個猙獰可怕的獸首。
獸首正對著,就是那道巨大到讓人無比敬畏的天神屏障。白羽山在屏障面前,如同巨人面前的一顆豌豆。
屏障亙古至今就存在,掩蓋住群山,河流的去向,向二邊無邊無際延伸出去,如同一個巨大的碗,將整個寒地裝在裡面。
寒地最凜烈的風雪,也無法穿過屏障。對面所有的景物好象都消失了,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掩蓋著一切,如同一隻潛伏著的黑色巨獸。
古老的傳說中,說這是天神為了保護寒地人設下的安全屏障。有的說是這是一個巨大的囚牢,為了懲罰寒地人的祖先。最可怕的傳說,這一條巨大的黑色莽蛇,等到它從冬眠中醒來,所有的寒地人都會成為它的食物。
流傳最多的傳說,終有一日,一個天命者將得到天神的眷顧,能統御天下萬物。
黑色的祭壇上,一個身披白色羽毛服的年老祭司,孤零零的打掃著。他一邊掃,雪一邊下,這簡直是最讓人絕望的懲罰。
望著巨大的黑色屏障,想象著天神無以倫比的可怕力量。年老的祭司匍俯在祭壇上,悲苦而惶恐道:“天神保佑,可憐可憐你的僕人。白羽部族一定會奉上最好的祭品,懇請您的恩賜。”風雪中,祭司回頭看著祭壇四周密佈的青銅柱,不禁皺起了眉頭。
山腳巨大的洞窟裡,中間的熊熊火堆已經點燃,整齊排列的石樁上,只有廖廖幾個部落酋長,臉色不安的端坐著。
石樁的對面,緊靠著石壁,有一個高高的平臺。上面設有六個高大的石座,各自背後的石壁上,雕刻著各種古樸的圖騰。
聳立的樹林代表著青木,熊熊的火焰代表著赤炎,憤怒的牛頭代表著東黃,奔騰的河水是萬流的圖騰。最左邊的那個石座,背面的圖騰已經被剷平,一個曾經十分強大的部族已然消亡。
冬至,每在這一天,大小部落的酋長們都要來聖山聚會。許多部落的命運,就在這一天被決定。有的被流放,有的獲得更好的獵場,這一切都由白羽部落的酋長決定。
往年這個時候,無數小部族的酋長都會廢盡心思搜刮族中的財物,奉獻給白羽的酋長以求能得到一個好的分配。崎嶇的山路上,無數飢寒交加的小部族族人,倒在風雪中再也沒有起來,白羽山在山洞人的心裡也有另一個名字,白骨山。
中間石座的石壁上,雕畫出一片飛騰的羽毛。在白羽部族還是一個小部族的時候,一個強大部族的酋長曾經嘲笑說,隨風而起的羽毛,永遠成不了雄鷹。一如既往,白羽酋長用自已的長矛回應了他。
從那時起,沒人再會置疑白羽的圖騰,就象現在沒有人再置疑白羽是寒地最強的部族。
石座上面端坐著一個壯漢,他一動不動如同一個雕像,在跳動的火光下,又如同一個幽靈。
等待了許久,終於,他舉起手中的酒杯道:“看來想來的都來了,不想來的是不會來了,讓我們大家滿飲此杯。”
幾個酋長連忙站起身來,滿臉堆笑的舉起酒杯,一時間各種恭維聲不絕與耳。
一陣冷風,挾著一群人走進洞來。為首的一名長者,身著黑色的熊皮襖,一頭的白髮,目光卻顯的炯炯有神。
他四下打量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