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也不知道範懷遠對對方的要求怎麼想,只是沉默的看著他。
範懷遠看著窗外,明晃晃的陽光晃得人眼花,他將頭轉過來,點燃了煙,吸了一口,看向杜曉超道:“你跟他們說既然看得起我,我一定親自去拜會,但我話說明白了,他有情,我有義,要是玩花樣,別到時候大家傷了和氣。”
杜曉超聽得一愣,連忙道:“大哥,你真要親自去?我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不去怎麼辦,那邊指明瞭讓我去,三合那邊的定金已經收了,難道因為怕出事就把錢退了,那以後還混不混,這條線好不容易才搭起來的,總不能讓它斷了。況且,要收東昇的地盤,那麼多場子,那麼多人,哪樣不是錢,容不得我不去。”
杜曉超知道範懷遠說的都是實情,頭略低了一下,頓了一會還是抬起頭來道:“這事,還是我和石頭先去吧,實在不行,大哥你再出馬。”
石頭也在一旁附和道:“那邊他媽的還上臉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敢跟中興講條件,要不我先帶幾個人去問候問候,否則,都他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範懷遠臉一沉,對著石頭道:“這個東西,有的時候不值什麼,緊的時候,是有價無市,你現在跟人尋彆扭,氣是出了,生意砸了,你拿什麼給三合。石頭,你也不是剛出來混了,別成天就想著打打殺殺,有時候,做事得用腦子。”
石頭聽了訕訕一笑說著:“用腦子不是有超子麼,他是諸葛亮;我就是個粗人,再說咱們道上混的,那還不得看拳頭厲害。”
範懷遠見他這樣,也笑了一下不再說他。只問道:“這兩天不是讓你跟著文希嗎?怎麼還到處亂晃?”
“段小姐那邊我派了人跟著了,我哪能天天守著她啊,場子裡面那麼多事我也得盯著不是。”
“派得人穩當不穩當?我跟你說,文希出了事,你把腦袋剁了都沒用。”
石頭抽著煙,一臉不滿,低低說道:“為一個女人,值得費這麼大事嗎?”
範懷遠臉色一暗,沉聲道:“你什麼時候對我的事情有這麼多意見了。”
見範懷遠真的動了氣,石頭才噤了聲不再說話,屋子裡正一片寂靜,門被一陣大力推開,突然闖進一個人來,闖進來的小夥子大約跑得急了,還大口的喘著氣,一臉的油汗,也顧不得和石頭和超子打超呼,一見範懷遠,蹭得一下跪到範懷遠的面前。
石頭一見這年輕人的樣子,臉色一變,走上前問道:“是不是段小姐出了事?”
杜曉超和範懷遠聽了石頭的話,臉色一變,話還未問出口,就聽到跪著的年輕人道:“段小姐是上的中興的許老大的車。我們跟了一段路,跟丟了。”
“跟丟了,你還回來幹什麼。”石頭大步跑上去對著那個年輕人就是一腳將那個年青人蹬翻在地,自已卻一時手足無措的看著範懷遠。
只見範懷遠眼光瞬間變得陰沉,緊抿著嘴,知道他定是發了狠,一時之間也不禁有些心虛,範懷遠也不說話,只狠狠得看了石頭兩眼便走出去了。
杜曉超和石頭快步跟了出來,看著他問道:“大哥,你說怎麼辦?”
範懷遠看見滿街的人潮,一時不禁有些發怔,不知道該走向哪個方向。他突然覺得莫名的緊張,這麼些年來,打打殺殺見得多了,漸漸也就麻目,他狠過,難過過,失意過,就是沒有怕過,可是此刻,想著突然失了訊息的段文希,心中竟生出一種懼意,範懷遠不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是愛情嗎?也許是,也許不是。他身邊的女人真真假假,來來去去,有的要麼是怕他,要麼有的是對他有所圖謀,也有人真心待他。可是那個時候他忙於江湖爭鬥,與其說是對女人的喜愛,還不如說是對女人的需要。
他頓了一下,悶著聲道:“等,你去叫人來,順便給道上的人都先打個招呼,免得說我範懷遠到時候翻臉無情。”
杜曉超扭頭看了範懷遠一眼,只見他臉上木無表情,唯有那雙眼睛透出陰沉的目光,雖然十分著急,卻沒有失了理智。他跟著他也有些年頭了,很少見他這副模樣,心中不禁暗暗感嘆,不管是神仙鬼怪,男女老少,只要一入情愛之門便真是心深似海了。
石頭因為範懷遠這樣,猶自己有些不服氣,覺得範懷遠有點小題大做了,雖然是他沒有將人看好,但嘴裡仍自嘟囔道:“大哥,至於嘛,咱們是不是弄得有點太過了。”
範懷遠扭頭將他瞪了一眼道:“你還他媽這麼多話,讓你把人看好,怎麼還被人綁走了?交待這麼點事你都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