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木棍沒有打中張毅,卻狠狠砸在了男孩的頭上。
鮮血。
從男孩髒亂的短髮留下,順著他的面頰滑落。
肥胖潑婦做夢都沒有想到,男孩竟然會選擇替張毅擋住這一棍,看著男孩額頭上流下來的鮮血,她的面色微變,腳步下意識的後退兩步。
張毅用力推開男孩,當目光從男孩流血的頭部掃過後,快速轉頭看向身後的肥胖潑婦,還有她手中的那根嬰兒手臂粗的木棍。
“混蛋!”
張毅的眼睛,短短几秒內變得通紅,豁然間站起來後,箭步衝向肥胖潑婦,狠狠一巴掌把她抽倒在地,用力在她滿是脂肪的肥胖身軀上踹了幾腳,這才厲聲喝道:“老子從來不願意打女人,可你tm的還算是人嗎?”
“小畜生,你敢打老孃,你知不知道老孃是誰?”說著,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順手抓住剛剛掉在地上的木棍,企圖再次打向張毅。
“潑婦,不知悔改。”
張毅躲過她打過來的木棍,一拳擊中在她的頭部,雖然他只用了幾分力氣,但依舊把肥胖潑婦給一拳打暈。
“做人要有人性,你竟然慫恿著家裡的兩條惡狗撕咬一個孩子,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看著肥婆潑婦癱軟在地上的身軀,張毅轉身走到頭破血流,噙著眼淚的男孩面前,一邊用自己的外套捂住他頭部的傷口,一邊柔聲說道:
“小弟弟,謝謝你。”
男孩搖了搖頭,甚至把張毅捂在他頭上的衣服給推開,用那隻髒兮兮的小手在傷口上抹了幾把,這才轉身走了幾步,彎下腰,小心翼翼的從地上撿起半塊沾染不少泥土的饅頭,在身上擦了擦,裝進衣服兜裡。
張毅靜靜看著男孩的舉動,當看著他把半塊髒饅頭放進兜裡後,內心劇烈一顫,箭步上前,伸手抓住的他胳膊,把自己的外套再次按在他頭上的傷口上,沉聲說道:“把那半塊髒饅頭扔掉,我帶你去吃大魚大肉。”
男孩眼睛裡已經沒有了淚水,但隨著張毅的話,迷惑之色浮現在他眼睛裡,怔怔看著張毅,足足過了十幾秒鐘後,才喃喃道:“為什麼?”
張毅說道:“就憑你剛剛替我擋了那一棍。”
男孩搖頭說道:“不用了,你剛才也幫我了,要不然我都快被那兩條狗咬死了。大哥哥,你趕緊走吧!你把這個壞女人打了,等會萬一他的家人來了,就麻煩了。我也要走了。”
張毅認真說道:“小弟弟,我幫你,你還沒有感謝我;你幫我,我還沒有感謝你。更何況,我是一名醫生,你身上有傷,我需要把你帶到醫館治療。”
男孩呆了呆,隨即說道:“大哥哥,謝謝你。我……我沒有錢。”
說著,他的神色一暗,慢慢低下頭。
張毅露出一絲笑容,伸手攔住他的肩膀,朝著醫館方向走去:“大哥哥不跟你要錢,我幫了你,你已經說過謝謝。你幫了我,我還沒有表示感謝。所以呢!我要給你治好身上的傷,還要請你吃飯。”
男孩呆呆的被張毅用胳膊擁著朝前走著,突然,他腳步停下,那張髒兮兮的小臉揚起,疑惑道:“大哥哥,您真是醫生?”
張毅沉默片刻,這才說道:“算是醫生,我在一位前輩的醫館裡學習,你身上的傷勢,我還是能治好的。”
“噗通……”
男孩直挺挺的跪倒在張毅面前,淚水奪眶而出,潔白的牙齒咬了咬下嘴唇,重重對著張毅磕了三個響頭,嗚咽道:“大哥哥,我不要您給我治傷,也不要您請我吃肉,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媽媽。我媽媽都快病死了,我沒錢給她治病。”
張毅愣住了,看著跪在自己面前,淚流滿面的男孩,心中突然一痛。
“起來再說!”
張毅伸手去拉男孩。
男孩掙開張毅的手,固執的搖了搖頭,一邊用力的給張毅磕頭,一邊嗚咽著說道:“大哥哥,我求求您了,您要是能治好我媽媽,我給您做牛做馬,嗚嗚……”
血?
張毅看著男孩額頭磕地的地方,因為力量太大,而流出的鮮血,身軀哆嗦了一下,那顆心彷彿被刀子狠狠的刺了一下,心疼的讓他差點流淚。
一把把男孩從地上抓起來,張毅堅定的說道:“我治,我一定治好你媽媽‘的病。而且,我不僅要給你媽治病,還會給你治傷,請你吃好吃的。跟我走,我先去給你治傷,等給你治好了,咱們就立即去見你媽媽。”
男孩臉上浮現出狂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