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彈了彈手指上的菸灰，將車子開上高速。
120碼的車速能告訴他答案。
他喜歡這種快速的感覺。
曼妙將清粥小菜細細地碼在長桌上。燕西此時已經衝完澡換好家居服坐在椅子上了，他穿著白色的t恤隱約露出肌肉的線條，看起來十分養眼。只是，那雙瀲灩的桃花目流轉的水光讓曼妙有些恍惚和不解。她笑著說，“照你的口味做的，吃吧。”
第二章 她來勢洶洶17
第二章 她來勢洶洶17
幾年相處，她熟知他的口味。誠如他熟知他的。這樣的默契在，又怎麼能不天長地久呢？她有時候會想。
可是…
“kitty，我們認識七年了。”男人的眼睛有些紅，“最瞭解我的人一直是你。”
我都沒辦法想象如果不是你，誰才能陪我到最後。
多餘的話燕西不會說。
可不代表曼妙不懂，她比誰都明白，她只是笑。笑的滿臉的漂亮肌肉崩成一塊，漸漸有些恐怖起來。
“我吃飽了，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公司，還有事要忙。”
凌晨四點五十，她該留他的。
但是她沒有。
只笑著送他到門口，說了聲再見。
呵，曼妙啊曼妙！
——
到相聚的老地方已經凌晨五點。程歐還沒到，顧珉宇自個兒跟自個兒打了會兒檯球，消磨了些時間。一會兒程歐一身西裝革履過來，應該是剛剛結束工作。他扭了扭扯了扯驚呆，喉結微微鼓動，“一會兒燕西也過來。”
“好。”顧珉宇道。
因為曼妙，他經常忘記他們三個居然是相識多年的好兄弟。
可程歐記得。他必須記得。
“曼妙的事情得怪你。我真怕你喝多了會和他鬧。”他有些委婉地說道，“好兄弟這麼多年，你要拎的清楚。”
“好。”顧珉宇收杆，色球一把全打進洞裡。
過了一會兒，燕西也過來了。他一身還沒來得及換的家居服，一臉落寞。看到顧珉宇在，他眼裡的暗淡更多了些。
“顧珉宇！我求求你，如果你不能好好對她就不要招惹她！好嗎？”他聲嘶力竭地喊著。他揪住顧珉宇的衣領，要將顧珉宇逼至牆角，“當初，是你選擇離開了她啊——”
你扔掉的東西，扔掉了，為什麼還要撿起來啊！明明是你不要的了！為什麼還不讓待她如珠如寶的人擁有呢？”
“是你選擇離開了她啊——”
燕西又重複了一遍。
“燕西，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但我發誓如果有可能不放棄她，我永遠不會。”顧珉宇抓住燕西的手，鎮定地說，“永遠不會。”
他嚴肅的臉讓燕西登時清醒過來，他身形一頓，慢慢鬆開拳頭。程歐在他身後說，“既然珉宇已經決定回到顧氏，同在這個圈子，顧氏晏城，程氏不可能不再合作…我可沒辦法看著你們倆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
“哎——”
他原本還想說一句，為了個女人不值得的。可想到曼妙，還是把話吞了進去。
為了別人或許不值得，但為了曼妙這女人，或許是值得的。
程歐看了眼顧珉宇，他慢慢地從口袋裡掏出煙來。七年來，他總是抽菸，抽個沒完沒了的。他又看了眼燕西，上身的白色t恤皺皺的毫無風度，從前眼裡的波光粼粼早已經不見了。
第二章 她來勢洶洶18
第二章 她來勢洶洶18
大概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吧。
她過的太為自己打算了，和小末兒一樣。
“打局球吧？”顧珉宇突然說道，“咱們兄弟三個好久沒一塊兒了。”
四五年了吧。
自從曼妙以燕西女朋友的身份出道，自從曼妙挽著燕西的手出現在各大晚會，一臉天長地久開始。他們三個，就再也沒有一塊兒了。
沒有一塊兒喝酒，沒有一塊兒玩。甚至燕西在做什麼，顧珉宇不再知道；而顧珉宇在做什麼，燕西也不再知道。
就像檯球桌上碼好的的球，被打散後，所有玩家都在努力將球重新排到一起。但卻不是誰都能的。
打散容易，而重新整合起來，卻是難於登天。
“好。”燕西答道。
“那我打電話叫個酒。”程歐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顧珉宇打斷他，“都那麼晚了，哪兒還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