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委屈我呢,在公司裡,能委屈我的也不是他啊。”
前半句話厲惜聽著沒有問題,可裴珮的後半句就讓人產生歧義了。雲長安不委屈她,意思是別人委屈她了?
“在公司受委屈了?”厲惜問。
“呵呵,沒有。”
“告訴阿姨,哪個欺負你了?”
裴珮搖頭,“真的沒有,阿姨你別多想。我這麼大的人,怎麼會讓別人欺負呢。”
厲惜看著裴珮,如果沒人欺負她,她不可能這麼說。她也是在職場工作過的人,知道辦公室裡的勾心鬥角不簡單,她剛回國,不熟悉環境,受委屈很可能。
“安安沒有委屈你,是不是他旁邊的人給你委屈了?”想來想去,只有鬱九九了,其他人若是曉得裴珮是安安的朋友,肯定不敢對她怎麼樣。現在雲氏裡除了安安,別人最忌憚的應該就是鬱九九了吧,她本身的出身,還有和安安的關係。真是個不只羞的女孩子,明明不是鬱家的孩子,卻頂著鬱家大小姐的頭銜在公司裡耀武揚威。
厲惜心中一橫,不行!她必須儘快讓安安和鬱九九分開。不如……
“裴珮啊,不要怕。伯母給你撐腰,我倒要看看哪個敢欺負你,讓你委屈,太不像話了。雲氏姓雲,還沒有改姓呢。”
裴珮笑得燦爛,“伯母你真愛開玩笑,我很好的。”
“伯母不是跟你開玩笑。找個時間我叫安安回家吃飯,你也來,我一定要好好說說他。”
“不用了,安安去了美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厲惜一聽,“美國?”
“是啊。”
“什麼時候?”
“昨天下班他就趕去機場,急急忙忙的,看樣子很著急。我以為是九九出了什麼事,打電話給他,才放心沒什麼。兩個人怕是想對方想得厲害吧。呵呵,熱戀時期都是這樣。”
厲惜立即拉下臉,“我們家安安做不出這樣的事。他是什麼性格,我最瞭解。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大費周章的飛過去,肯定是鬱九九想他,撒嬌讓他過去,被鬧得不行了我們安安才過去。”
“裴珮你是不知道,鬱九九暗戀我們家安安七年。如果不是我們安安心軟,怎麼可能跟她在一起。七年,不短。”
裴珮一直不知道雲長安為何獨獨接受鬱九九當他的女友,這次聽到厲惜肯定的告訴她,鬱九九暗戀雲長安七年,心底生出一種雲長安是可憐鬱九九才施捨愛情的感覺。
“哎,說到鬱九九,伯母也是煩心的很。”
“怎麼了?我看九九她很好啊,漂亮,懂事,大方,而且上的廳堂,入得廚房,安安很喜歡他。”
厲惜道,“這些有什麼用。外頭那麼多女孩子哪一個不會這些?而且,誰曉得是不是真實的,若是裝給我們看,我們也不知道。就跟她的身世一樣,明明不是鬱家的大小姐,卻
騙得我們以為她是千金小姐。”
鬱九九不是鬱家人?
裴珮內心在雀躍,她找過鬱家的資料,很了不得的一個家族,尤其是鬱九九的哥哥鬱溯溪,所有關於他的報道和評價都非常高,是一個不能輕易招惹的人。她一度忌憚鬱九九,多少也有點她的家世。
“伯母,別亂說,九九聽到了會不開心的。”
“有什麼可不開心的啊,是她自己跟我說的。”
“啊?”裴珮大吃一驚。
厲惜眼中帶著失望,“她媽媽是二婚嫁給了鬱夫達,也就是現在鬱氏集團總裁鬱溯溪的爸爸,她和鬱溯溪又不是親兄妹。她身體裡流的不是鬱家的血。”半分繼承權都沒有,鬱氏集團那麼打,她一丟丟好處都分不到,還能指望她幫雲傢什麼呢。
裴珮怎麼都沒想到鬱九九竟然是這樣的出生。
“怎麼會是這樣?”
“我也想不到啊。你都不知道,聽到她這樣說,我心裡……”厲惜笑道,“我也不是嫌棄她什麼,就是感覺她不該欺騙我,如果不是鬱家的親生女兒就直接說嘛。我又不是不講道理,可到了和安安感情深厚了再說,不就顯得心機很深嘛。”
只怕是為了嫁到雲家來才瞞著吧。不然,一個非親的女兒想嫁豪門,哪家要?
裴珮笑著,“我真沒想到她暗戀安安那麼長時間,然後又不是鬱家的人。”
“伯母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撒謊的人,所以啊,裴珮,你如果有機會就幫我勸勸安安,讓他不要過分的投入感情,有些女孩子光外表好看是沒用的,一定要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