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問，“難道就一定是身累？”雖然他的身體確實也感覺到有點累，但聽到她的聲音，又不累不困了。這姑娘的聲音什麼時候能給他提神了，他怎麼不曉得。
心累？
鬱九九不解，他一個衣食住行什麼都不缺的男人還心累什麼勁啊，每天上上班玩玩車陪陪女友，別的飲食男女要考慮的現實問題他一個不用想，只要努力壯大自己的公司讓自己銀行卡里的數字翻倍。
“每個人都有感覺到累的時候，這是真實的生活，如果你感覺到累了，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暫時不要想別的，沒準明天起來就發現，一切值得你煩惱的事都不算事。”
季天冉笑，“這種心靈雞湯太常見了，有功力深厚點的嗎？”
“沒有了。季老闆，我只是個很普通的助理，我的工作是幫助我的上司處理工作上的事務，我一不是心理醫師，二不是寫人生哲理教導大家如何面對生命中困苦的大作家，你這個點給我電話，我還能對你說出幾句心靈雞湯已經很不錯了。虧得你現在是在米國，如果是在我面前，我早把你收拾得不要不要的。”
季天冉被鬱九九的話逗得一愣，哈哈大笑。
“哈哈……”
“好了好了，你既然能笑成這般風情萬種，也就不用心累了，我去睡了。”
“九九。”
鬱九九無奈的問，“
又幹嘛？”
“我好想現在在你面前。”
“你這人腦子進水了吧。在我面前你現在肯定在地上找牙齒了。”
臥室裡傳來一個聲音，“又又，我渴了。”
鬱九九回頭對著睡房的門口，“等下，我給你倒水。”說完，對著手機那端的季天冉說道，“不說了。”
“哇靠，雲長安是不是男人啊，口渴不曉得自己起床倒水喝嗎？”季天冉哪裡可能不曉得雲長安的意思。不就是嫌棄鬱九九跟他電話時間太長了嗎？這個小氣巴拉的男人，將來等他把人搶到了，看他怎麼報復回去，忒小氣了。
鬱九九維護雲長安，“他累了一天，好不容易睡著就被你的電話吵醒了，沒發你的脾氣就不錯了。”他還好意思說她家的重陽不是男人，過份。
“他發啊。我怕他發啊。”
“我真不說了。掛了。”
“等等！”
季天冉叫住了鬱九九。鬱九九一邊聽電話一邊去給雲長安倒水。
“我和木星分手了。”
鬱九九倒水的手停了下，“真的……分了？”
“嗯。真分了。”
鬱九九不敢問為什麼，她怕季天冉嘴裡出來的理由裡有她，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裝糊塗未必是壞事。
見鬱九九不說話，季天冉問，“為什麼不說話？”
“你和木星的事，我不好說什麼。”
水倒好了之後，鬱九九端起來，朝睡房走，一邊跟電話裡的季天冉說，“很晚了，我真的要休息了，再見。”想了想，鬱九九又道，“能在一起不容易，木星對你用情很深，如果可能，還是複合吧。”
說完，鬱九九掛掉了電話，走到床邊，將水端給已經坐起來的雲長安。
“有點兒燙，你小心點喝。”
雲長安接過水，握在手中沒有立即喝，等鬱九九回到被窩裡，淡淡的說了句，“以後睡覺手機關機。”
“嗯。”
喝完水，雲長安躺下，重新抱著鬱九九。
黑暗裡的鬱九九沒了睡意，想著季天冉的話，他和木星分手了。分手之後給她打電話，不該吧。他們倆人認識的時間實在不長，沒到能瞭解他私事的程度。
忽的，床頭櫃上，鬱九九的手機裡來了簡訊。
不知道為什麼鬱九九的直覺簡訊是季天冉發來的。她，不想看。
雲長安輕聲道，“看完簡訊，關機。”
“明天再看吧。”她今晚還想睡個好覺。
沒多久，又有一條簡訊來了。
雲長安反手開了床頭燈，看著鬱九九，“我幫你看，你反對嗎？”
鬱九九想，說不反對，萬一是季天冉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豈不是為她招麻煩。可如果是反對，不就是間接承認她心裡有鬼嗎。
“你看吧。”
雲長安拿過鬱九九的手機，看完簡訊，看著鬱九九。 虧得鬱九九腦子裡正好在想吃飯時誰給雲長安打電話這事，不然他冷不丁的一句‘一個朋友而已’一定會讓她莫名其妙。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