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佔地最廣,又在申請中軸線的正中央,最適合林洛然的計劃,她便將一群同樣病的東倒西歪還試圖稱王稱霸的刺頭趕了出去,自己帶著桑曳和喜妹進了城主府。
那一百多名婦人遙遙看見那城內高牆上站著一個衣袂勝雪的女子,一片黑暗中,城主府的燈光恍如白晝,指引著她們簇擁著往前走去。
一邊不忘在躺睡在街道兩旁的感染者中,搜尋自己熟悉的那些面孔。
終因病患太多,她們又步履充滿,大部分搜尋的目光都落了空。也有那僥倖尋到家人的,再也顧不上進來的目的,奔走到老夫或是兒子旁邊,頻頻拭淚。
林洛然也不催她們,她神識一掃,已經在城西一個矮棚中發現疑似喜妹孃親和幼弟的人。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林洛然悄悄嘆氣,那婦人已經沒了氣息,真仙來了也難救,倒是那三歲幼童,被她護在身下,燒得迷糊。
林洛然讓桑曳帶著喜妹去尋她弟弟,以他的武技,在一城的病患中應該是來去自如的。
可憐的是喜妹這個小姑娘,帶著三歲的幼弟,治好了瘟疫,他們又要怎麼活呢?
林洛然嘆氣,見婦人們正在往城主府方向走,她掐了一個金系術法,城內哪家人不做飯,城主府瞬間變成了一塊大磁鐵,許多鐵器都往林洛然飛來。
這些婦人們最是迷信,眼見著這一幕,都以為真仙臨世,惶恐難安,包括那些為了親人停頓下來的腳步婦人,有人帶頭,全都跪下來磕頭。
嘴裡胡說著什麼仙子菩薩,趴在地上微微顫抖,沒有了前行的勇氣。
這一下不比先前的清潔術和隔空喊話,城主府的地勢顯赫,申城中所有神智還清醒的病患,都親眼見證了這一幕。甚至是城外的駐軍和難民,都難以置信睜大了眼睛。
沒有一種武技會造成如此效果,難道真的是仙人慈悲,在拋棄了瀛國幾千年後,再次顯露人前嗎?
領兵的將領,痞痞的大頭兵,冷漠又可憐的難民,所有看見這一幕的人,心中都閃爍著巨大的問號。
她到底是誰?
“現在救人為上。”
林洛然見那些婦人躊躇不前,反而為難,只得先開口吩咐。
仙子說的對,婦人們此刻再也不懷疑林洛然的本領。一想到親人有救,這些畏畏縮縮的婦人再次湧起了力量。她們從地上爬起來,腳步有力,目光或許是一輩子最為堅毅澄清的時刻。
林洛然見狀略微放心,從一堆鐵器中遴選了大的鐵鍋留下,別的都散回了原處。
城主府原本碩大的各重院子中,留下了大約幾百口大鐵鍋。
她手印一遍,這次飛來的散落在城內各處的樹枝,木板,桌椅。被林洛然震散,變成了堆積如山的柴火。
堆砌土灶時頗為費力,三塊石頭才能搭建一個土灶,讓林洛然破費了一番功夫。
總之,當一百多名婦人和桑曳前後腳趕回城主府時,所看見的就是各重院落中已經架著好的幾百口大鍋。
裡面都接滿了澄清的飲用水。土灶下,柴火擺放整齊,真真仙家手段,神秘莫測。
沒人敢招呼林洛然,她們甚至不敢正視她。
還是桑曳問道:“鍋裡是要煮藥?”
林洛然搖頭,“煮粥。”
咦,難道現在,首先不是救人嗎?若不是林洛然剛才的手段鎮住了眾人,定然會有人提出她的舉動本末倒置。
餓了幾天的人,怎麼能直接喝藥,胃中虛寒,只會白白浪費了力氣。
再說,若靠著藥劑救治,除非是靈丹,斷然沒有一碗藥水下去,就藥到病除的——這可是瘟疫。
她要是不給這三萬人管飯,怕是病還沒治好,就先餓死了。
想到空間中閒來無事收穫的許多水稻,林洛然突然覺得自己運氣著實不壞。
林洛然讓那些婦人們生火,自己閃進了空間。
火鳳精於算計,暗中想著林洛然此番要收穫多少信仰之力,心中樂開了花。林洛然卻還沒有想到這一遭,她如今只是單純想救他們。
奔上小木屋的二樓,林洛然拉開那些奇妙的抽屜。每一個都像是廣博無邊的儲物空間,若是單放同一種東西,林洛然懷疑甚至可以裝下一座山…看上去怎麼都裝不滿。
像某個抽屜,就被她用來放置妖獸肉,一些堆放了常見的藥材,另有一個,拉開抽屜,都有白花花的大米溢位來。
加上平時收穫的蔬菜,這幾天她或許只需要收了天麻,再種植兩輪水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