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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特種兵,林輕雪不是沒有見過戰友死在身邊,她此刻依舊眼眶發溼,2號路段布控的隊友是杭坤,她認識八年的好友。
林洛然感受到了女兵的哀傷,99%的死亡機率麼?這應該是出自於軍人的謹慎,那個錄下影片並傳回來的後勤特種兵,幾乎可以肯定,如林輕雪所說身亡了。
他死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洛冬和黃維鑑還活著嗎?
時間緊迫,林洛然只留下一句“將他的資料整理給我”後,就御劍往富士山方向而去。她能說的就只剩下這樣蒼白的安慰語,就算事後補償這個特種兵的家人,又如何能換回一條鮮活的生命?
林洛然並不是聖母,只是一想到某個不知名的軍人,以死傳回了林洛冬和黃維鑑的訊息,她就不能當作不知道這件事一樣淡漠。
這位軍人,給了她弟弟生還的機會。人非草木,在長時間的相處中,甚至連彆扭的黃維鑑,在林家的地位,也並不比洛冬輕多少。
飛過大廈頭頂時,黎兮兒用捆仙繩纏住了昭劍,一躍而上。她見林洛然神情嚴肅,已經暗暗猜想是否發生了大事。
文觀景也御劍跟上,留下袁也和林爸在人群中,顧不上驚世駭俗,招呼小金俯衝而下,兩人在澀谷人潮湧動的街頭,坐在小金背上,消失在天邊。
小金雙翅大張有十米長的羽翼,帶給了在場所有人巨大的衝擊力。
林輕雪的通訊器又響起來,這個謹慎的女軍人被失去戰友的痛苦所傷,紅著眼下了向富士山方向前進的命令。
她主管此次救援任務的後勤,在沒有接到上級命令時主動下令後勤部隊進入救援範圍核心位置,回國後必然受到處分——但人畢竟不是機器,如果永遠都按部就班完美無缺,她就不是那個能在其他人手心出汗的情況下,打出一槍讓血族精準爆頭的林輕雪了。
那是她殺的第一個非人類存在。
林輕雪握緊了手中的靈能手槍,她堅信,只要使用得當,普通士兵也能戰勝這種看不見的幕後非人存在。
女軍人眼中有堅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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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去!”黃維鑑拉住了要去檢查車輛的林洛冬,“你要學會用神識,車裡根本就沒有活人了。”
林洛冬停住腳步,兩人年歲相當,在修行上黃維鑑卻算得上一個小前輩,自己一時慌亂,倒忘了修士除了眼睛,還有神識可利用。
不能碰觸汽車的話,只有利用神識才是最安全的。
林洛冬“看見”了兩輛車頭撞到一起的小車,裡面的確是一個活人都沒有。說的更準確一點,只有駕駛位上的兩個司機,面帶安寧的笑容,卻七孔流血的死狀——他們的樣子,好像死之前,見到了什麼不願與旁人分享的美景,所以笑容中帶著一絲詭異。
而車內除了兩個已經停止了心跳,死狀詭異的司機,不管是先前有些莫名其妙囂張的日本學生,還是笑容可掬的女留學生黃絹,都憑空消失了。
“從我們聽見尖叫,到車輛急剎,一路奔來,不會超過三十秒吧?”林洛冬思考時,有幾分像林洛然,眉頭總是不自覺皺起。
黃維鑑點頭,兩個死在他們眼皮下的大活人,和悄無聲息消失無蹤的學生們,這肯定和華夏修士們來此的任務有關,到底是什麼呢?
線索就在眼前,甚至還有一面之緣的同胞陷了進去。
林洛冬眼神中是堅定,他和自己一樣,不能坐視不管。黃維鑑手腕微動,已奮筆疾書,筆端落下草書的線條,少年緩緩念道:“我欲乘風歸去……”
他的聲音和筆勢牽動了天地間某種力量,靜謐的夜色下突然起了風,捲起了地上的落葉殘花,黃維鑑抓起林洛冬的胳膊,兩人被這陣看似威力不顯的清風吹到了半空中。
林洛冬有幾分吃驚,驚愕難掩,“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借風?”
雖然知道好友所學的“儒術”,是另闢蹊徑的修行方式,但築基期以下的修士無法靠風力飛行,這已經成為了林洛冬的定向思維,突然見黃維鑑擷取了一句名詞,竟真的乘風而去……這太兒戲了一點,黃維鑑平日裡掩藏的未免太好了吧?
黃維鑑沒有搭理他,筆勢一轉,他和林洛冬的飛行速度陡然加快,兩人在禿子筆的指引下,直奔富士山頂而去。
如果林洛冬境界再高一點,會輕易看出來,並不是黃維鑑修行方式逆天,少年借風而飛,更多的是靠著這神奇禿子筆的指引,才能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