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焱,擰了擰鑰匙,“這是仙術嗎?”小七將盒子拿在手裡,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陳焱說,“這是從西域傳過來的。西洋人那邊一個國王送給陛下的禮物,陛下賞了我。我覺得這東西,你肯定喜歡,就拿來給你了。”
小七確實覺得有趣,但是玩了一會就放下,乖乖走到師傅跟前,“師傅,這東西你見過嗎?你去波斯。”
陳焱頓時瞪大了眼睛,“周師傅去過波斯?”
“十幾歲的時候隨家師去過一次。如果不是那次遠行,姐姐出事,我不會袖手旁觀。等我回來,大局已定。我想做什麼也做不了了。”
陳焱尷尬的笑了,看了一眼小七,到現在為止他都沒問過小七到底是前朝哀帝的什麼人。說私生子也不像,因為這孩子長的太像周皇后。
他心裡的答案,當時哀帝知道國家要忘,就把這條血脈送出了宮,送給了孫青衫。沒有人會懷疑,一個出賣主子的人,卻得到了主子完全的信任,並保護了主子唯一的骨血。
這是唯一最合理的答案。至於那個死去的小公主,完全都是掩人耳目的迷霧單。因為周皇后原本生的就是一個男孩,或者龍鳳胎。
一個和周皇后如此相像的人,一個繼承了戴國皇族嫡親血脈的少年。
沒有第二個答案。所以自己染知道了答案他也就沒有必要再問下去。現在這個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的盟友,也是用個人魅力完全征服了他的人。
再問小七的身世,完全就是多餘的事。
所以周霽雪說了這話,他完全選擇性失聰,“周師傅好了不起,十幾歲就已經穿過九州大陸去過波斯。這東西周師傅見過嗎?”
周霽雪笑道:“自然是見過的。我第一次見的時候也和小七一樣好奇。買了一個拆開了盒子,瞭解了構造其實也沒覺得什麼了。只是感慨,我們再勾心鬥角,玩弄權術,爾虞我詐的時候,西洋人卻把聰明用在這些精巧的東西上。十幾年前我在西域就聽說過,那邊已經用我們的燃放煙花的火藥,製成了一種威力極大的武器。”
小七聽得有些醉了,這些見識師傅怎麼從來沒告訴過她,對了她也從來沒問過就是了。
她端著木頭盒子,好奇的問,“裡面是什麼?”
“你拆開看看就知道了。”
小七為難的看了看陳焱,陳焱臉色不大好,“xx的,老子給你徒弟送禮物,你卻變著法讓提低把老子送的禮物給拆了。太xx的壞了。”
不過還好小七人老實,“不不不,這麼精巧的東西拆了怪可惜的。這調子好好聽。西洋人的曲兒都和我們不一樣。”
陳焱看著小七一臉稀奇喜歡的樣子,心裡也說出來的高興。
周霽雪卻在一旁淡笑,“你要喜歡回頭我找人做一個給你。這東西就是想法精妙,但是知道原理,做起來並不難。”
小七頓時丟開了那精緻的會奏樂的小盒子,拉住周霽雪的衣袖,“師傅師傅,我要一個會唱曲兒的,送給我娘。”
“好啊。”
最終,陳焱和孫毅一樣失落的走了,小七也不再怎麼關注那個會唱歌的小盒子,而是期待著師傅給她做的小盒子,會唱什麼歌。
當然周霽雪真的取了筆墨,在燈下畫了一夜的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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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回家是個大日子。因為宮中的上次和吏部任職官諜同時被送到了孫府。
一家人蒙了,在他們眼裡小七還是個孩子,就算武功再高,怎麼能擔任夜行衛副指揮使這個要職。再說宮裡送來的上次,只有金燦燦的金元寶居然沒有任何別的珠寶玉器錦帛。太不正常了。
再說小七。孫德沒忍住問小七,“你確定是趕了幾個月的路?你確定不是躲在一個地方吃了幾個月?怎麼胖了一圈啊?腰都沒了。”
小七心裡那個苦悶,媽的老子有腰好不。只是故意把腰纏粗一點,這樣才能不顯得那兩個饅頭太突出啊。
不過還好,她已經試穿過她的官服,嘿嘿衣服料子厚重也就算了,關鍵配有輕甲。身上穿上輕甲,神仙也看不出她那兩個小饅頭了。只可惜,官服的顏色她不喜歡,黑色。但是既然做官,就要有做官的樣子。一身黑色外袍,外面罩著一層玄鐵鱗片輕甲。腰間配一條同款黑色,織金邊的腰帶。腰帶上再配上刀鞘同樣漆黑不帶任何裝飾的佩刀。
媽的,小七對著鏡子看自己,兼職被自己迷死。
連周霽雪都讚歎,“這是我們家小七嗎?”不過周霽雪覺得官府配的佩刀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