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穿著打扮完全相同,那麼反而會讓人從相像的兩個人之間找不同點,本能的做出區分。然後陳冕得出了他的答案,這少年的出現是周霽雪對他的另外一種報復。
昨天回宮他就把陳焱叫到跟前,陳焱一五一十的彙報了,所有關於這少年的事。他從最開始的懷疑,到最後的基本肯定。從陳焱給出的情報來說,這個孩子無疑和周皇后有太多牽扯不清的線索。可是世安小公主明明就是女孩,這個他是肯定的。作為哀帝的重臣,他是為數不多見過小公主的人。而眼前這眉宇間與周皇后有幾分相似的少年,明明是男的。他至少還沒昏庸到雌雄不變的地步。
陳冕今日原本是想把小七召來,探探底。因為陳焱向他交代了所有和這個少年的交集和懷疑。
周霽雪跟來了,他並不介意。作為梁國出嫁公主,一直將公主送進戴國皇宮的孃家人,就是當時年紀還小的周霽雪。因為年紀小,周霽雪還陪著周皇后在宮裡住了一段時間才回的梁國。
因哀帝的寵愛,周皇后可以自由出入皇宮。哀帝將保護皇后的職責交給了他。他記得那天的天氣並不如今天這般明媚,天空陰沉沉的壓在人的心頭,雨點好像隨時都會落下來。
他站在宮門口,煩躁的等待著那個沒事找事的,剛剛進宮沒兩三天就想往外跑的女子。他從心裡鄙夷這種不守本分,一國之母,竟然出宮拋頭露面,真把戴國的臉丟盡了。天子竟然同意這個女人的出宮的念頭。
這戴國真的要亡。
他一張肅容,鐵青著臉,站在皇宮門口,他突然有人叫他,“是陳將軍嗎?”他一臉不耐煩,慢慢轉過身——他便看見了她。
於是,他突然明白,哀帝為何對她的要求,從來不懂得拒絕。
於是,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自恃美貌的二妹,見了她之後,會大病一場。
只因為,她像是一道五彩斑斕的光,走到哪裡,哪裡就會被她照亮。即便陰沉沉,即將飄雨的天空。從她站在自己的面前後,好像天空都變得明亮了許多。
她穿著一件男人的衣袍,梳著男人的髮髻,從頭到腳裝扮的妥妥帖帖。可是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眼前翩翩公子,是一名女扮男裝的女子。
並不是因為她的衣裝,她的打扮。只是因為她太美,美得讓人只看一眼,就丟了魂魄。
他有些失魂的看著他的女主子,這時候一個半大孩子的聲音在一旁說,“喂,你這樣盯著我姐姐,是不是太失禮?”
周皇后抿嘴笑了,那一笑猶如路邊阡陌不知名的小花靜靜的只為因為自己的美麗而綻放。讓人憐愛,讓人痛惜,讓人想將其捧在手中,呵護在自己心中最柔軟溫暖的地方。
“微臣陳冕,叩見皇后娘娘。”他深深底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從這一天開始,他的目光再也沒有離開過她。哪怕她已經死了,成了一堆殘骨,一捧白灰,他依舊要把她放在他一抬頭,就能看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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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就是我為什麼見到小七第一眼,就決定要帶她走的原因。”周霽雪的溫文而語,打斷了陳冕的思緒。
他雙手負後,看著一池碧水,“幾分相像罷了。回家去吧。”
小七心裡長長呼了口氣,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還是師傅厲害些,故意將自己打扮成親孃的摸樣,讓陳冕聰明反被聰明誤,至少在陳冕這裡,她終於是乾淨。
“對了,徒弟啊,你現在還沒謝謝陛下賜你那麼多寶貝。走的時候順便把那兩頭小鹿也帶走。陛下說了,送你。”
小七對周霽雪撇撇嘴,極為不情願的,對陳冕道:“謝謝陛下賞賜。”
陳冕對小七搖了搖手,“去吧。沒有朕的口諭,你不得離開上京。”
小七翻了個白眼,“晉王也這麼說,陛下也這麼說。真是一家人。”
陳冕微微笑了。周霽雪拉著小七的手轉身要走。
迎面走過來一隊宮女,宮女後面走過來一個穿著湖藍宮裝,環佩清脆的女子。
那女子先是沒看見周霽雪和小七,直奔著陳冕去了,“大哥。”
待周霽雪和小七兩人從她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突然停住了腳步,大喝,“站住。”
周霽雪拉住小七。
陳芸轉過身來,大步走到小七身邊,居高臨下命令小七,“你,抬起頭來。”
小七覺得真悲催,媽的這又碰到什麼鬼。她真是煩透了,她抬起頭,用吊兒郎當的表情,百不耐煩的看眼前這個明顯已是韶華易逝,雖然依舊容顏靚麗但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