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在寒雪谷照顧小七的那段日子。雖然做牛做馬,但是心裡說不出開的愉悅。只要小七高興,他就高興。
他看著小七睡的和豬一樣,小臉被溫泉的熱水燻的酡紅,連著耳朵和嘴唇脖子都是粉紅的。看的他小心肝又開始一陣狂跳。
那半年裡,多少個日日夜夜,他將這溫軟的小身體抱在懷裡,多少個日日夜夜他摟著這香軟的小身體進入夢鄉。
他懷念那種沁人心脾的香甜,懷念那種滲入骨髓裡的溫暖。
他從崖底爬上來半年後,今年他突然不淡定了。也許是這小東西從來都不讓人省心,剛剛又嚇的他差點發了瘋。也許是因為那少年,在那少年**裸坦陳愛慕的目光。
他不淡定了,所以對著那少年挑釁的笑了。
他自己都不明白剛剛自己是怎麼了。低眸看著懷裡的小人看了許久,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像是密集鼓點,敲擊這自己每一塊血肉,每一根神經,每一條血脈。
他伸出手,輕柔的撫摸了小七的臉頰,細滑的猶如白瓷一般的手感。順著臉頰輕撫上那張紅潤的小嘴,他的手指剛剛觸碰到小七的唇上,小七突然張開小嘴,將他半截指頭吮了進去。
周霽雪的腦袋轟隆一聲,那一刻他停止呼吸,停止了心跳,停止了思考。他的整個世界都停止了。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小七,只見小七的小舌頭裹了裹,又舔了舔,又咬了咬,就在周霽雪快要崩潰了的時候,小七咕噥了一句,“不好吃”
“噗”她又將周霽雪的那一小截手指用小舌尖給抵了出來。
周霽雪一頭惱火,簡直想把這個小東西抓起來揍一頓,解解氣。但是他哪裡又捨得。
他摟著小七,根本就不想放下來。不過剛剛異動的心情已經平復了許多。經過剛剛的刺激,他想也不想,拿了乾淨的布,溫習這半年前那樣,幫小七擦乾淨溼漉漉的頭髮,又隔著被子,幫小七幫溼衣服脫了。不過換衣服這活,他是不想再做了。經過剛才,他終於明白了一點,他終於開始懷疑自己定力。
小七似醒非醒,感覺到有人抱著她,那是一個熟悉了不能再熟悉的人所散發出的體溫和氣息,她本能的朝這個懷抱裡拱,這次這個懷抱沒有像以往那樣躲避她排斥她。而是一直緊緊的抱著她。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她想這個夢最好永遠也不要醒。
這一夜周霽雪放縱了自己一會,如在寒雪谷那樣,摟著小七睡了一夜。這夜他睡的很好,好像從寒雪谷出來之後,就沒睡的這麼沉過。
天都亮了,山林的鳥兒們開始歌唱,他才猛然醒來,看見懷裡的小七睡的還是那般香甜,想著昨天小七突然失蹤自己驚惶無措的感覺,再看著此時懷裡抱著的小人心酣睡的面容,全身四肢百好像被一種東西塞滿,但是他並不知道形這種感覺,總之就覺得充實和愉快。
他想將小七抱回她的屋子,但是又覺得放不下手。就在他猶豫之際,他聽見了阿朵已經起床,出了屋子,進了廚房,燒水做飯。
他沒有辦法了,心裡縱然有萬般的不捨,今天的太陽和往日一樣,會照常升起,小七總是要醒來,阿朵總是會做好早飯後給他送來洗漱的熱水。
他這是下了狠心,抱起小七,趁著阿朵在廚房忙活,他悄然無息的將小七送回屬於她的床。
等他又悄然回到自己的屋子,坐下來。突然覺得自己虛偽到了可笑的地步。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思考,自己到底怎麼了。
所以他留了個便條,便去山裡冥想(胡思亂想)去了。
當阿朵和往常一樣給周霽雪送來熱水,發現了字條,簡單的兩個字:晚歸。
小七醒來,才想起昨晚自己明明在溫泉抱著大石頭睡著了,現在好好的躺自己屋子裡,一定是師傅大半夜的出來找到了她。她看了自己穿著泡溫泉的褻衣居然不在自己身上,自己竟然是隻是裹了一件袍子,外面蓋了層暖和的被子。她心裡笑開了花,她不用想都知道師傅肯定是不想她穿著溼衣睡覺,但是又覺得幫她換衣服尷尬,只能如此。
難道昨晚那個夢是真的?難道昨晚師傅真的緊緊抱過自己?
想到這,她立刻從床上蹦起來,穿好衣服準備去問周霽雪。
當然,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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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和阿朵兩個人,吃了一頓食之無味的早飯,又吃了一頓食之無味的午飯。
今天太陽很好,暮秋的空氣是冰冷的,但是陽光卻是暖的。她一邊打坐修習,一邊等周霽雪回來。
今日入定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