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六人中頭領的琵琶骨。
只聽咔嚓一聲,骨頭碎裂。黑衣蒙面人,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瞪著小七。這時陳焱霸道的鐵箭也跟著到達,一箭穿倆,六人中,只是須臾間倒下三人。
其餘三人立刻轉身想逃。
小七腹中發出如狼一般肆意的長嘯,使出真正的實力,撲向逃命中的三人。
只是在小七剛剛出手擊倒一人,一白一黑兩支箭,已乾淨利索的,將剩下的兩人射下屋頂。
小七一手抓著一個刺客躍到了陳焱和孫德面前。
將手中的兩人往地上一丟,笑嘻嘻的說,“我當有晉王殿下在的地方一定是永安太平呢,結果居然光天化日的就有人幹這殺人越貨的勾當。”
陳焱麻利的將手裡鐵弓遞給兩個親隨扛走,輕蔑冷笑,“你怎麼不說你這人太招事。上京的治安一直良好,就因為你來了,所以光天化日出了這種事。再說,這些人明擺著就是朝你來的。你還好意思說我。”
陳焱一句話把小七堵死,小七皺了眉頭,一腳踹了被自己捏碎琵琶骨的黑衣人,那人趴在地上居然一聲未吭。
陳焱立刻蹲下身,將那人臉翻轉過來,扯下蒙面布,見那人已口吐白沫。
小七一見,立刻又扯下了另外一人臉上的蒙面布,見那人已七竅流血。
陳焱忙對正在捆綁其餘四個黑衣人的侍衛說,“掰開他們的嘴,用東西堵住。”
但是為時已晚,那中箭的四人和其餘兩人一樣,已經服了劇毒。
小七什麼也不顧,拎起還在喘氣的一人,向其輸入真氣,大吼,“是誰,是誰害我!是誰!”
那刺客掃了小七一眼,那是一種藐視,一種輕蔑,一種鄙夷。小七知道不可能再問出什麼,直接一招嘎嘣,掰斷了那人的脖子,像垃圾一樣丟開。
孫德走過來拍了拍小七的肩膀。
小七說,“你怎麼想起來去請殿下來?”
“難不成你叫我跑回家去把一家子人都驚動了?沒有兵符無法調兵,就算大哥二哥想幫你,最多他們自己跑來。他們倆真不比我強多少。晉王府裡就有兵,再說夜行衛直接歸晉王管,殿下想拉多少人過來就來多少人,你覺得我還有第二個選擇?”
陳焱在一旁看著手下檢驗六名刺客的屍體。小七走過去,和陳焱站起一起,一同檢查。
“見識了吧。這些人是天生的死士。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特殊的痕跡。其貌不揚,普普通通。不管在哪,都能迅速的混入人群讓你無法找到。”
小七聽著陳焱的話,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六個人的屍體,“毒是不是就藏在嘴裡?”
陳焱讓人掰開了其中一名死士的嘴,拉出發黑的舌頭,“毒就藏在舌頭底下,一旦他們被抓,或者判定無法逃脫,只需要立刻咬破包裹毒藥的軟皮就行了。”
小七點頭,蹲下去,一點也不覺得噁心,晦氣。又仔細的研究了陳焱所說。
陳焱低頭看著小七的側臉,那是似乎是世上最好的工匠,精心雕鑿打磨的出一尊最完美的玉雕。
每一個弧度,每一個稜角都是那樣的完美的無可挑剔。既包含了少女的柔和,又包含了少年的俊逸。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一會肆無忌憚的無所顧忌,一會又專心致志的全情投入。一會如獸一般狂野,一會又靜如處子。
陳焱注視著小七,他甚至有些恍惚,自己到底是不是應該放棄追查。因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和那對因驕奢淫逸滅國的夫妻有任何關係。
孫德發現陳焱一直盯著小七,那眼神冷厲,帶著疑惑和思考。他非常時宜的走到陳焱面前,行了一個重重的大禮,腦袋都垂到了膝蓋上,謝謝陳焱的救命之恩。
陳焱晃過神,淡淡的說,“主要是你不知道你這個弟弟的實力。如果你見過他一人輕輕鬆鬆的從五千翊衛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跑出皇宮,你就不用那麼急匆匆的來找我了。”
孫德瞪大了眼睛看著陳焱,他知道小七的功夫了得,但是——這個晉王說的是真的?
陳焱自然明白孫德在想什麼,他也不想和這個不相干的少年多廢話一句,索性對小七說,“這事我會查下去。你回家吧。”
小七心裡有些火,怪自己太沒經驗,也太自信,以為能輕易的抓住一個活口。如果當時抓住人,立刻掰開嘴,點了穴,也就不會讓這些人自殺得逞。
她還算是有禮貌的謝過陳焱。
轉身就走。孫德追著小七就跑。
陳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