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雞店的夥計一看不對啊,連忙伸手去攔茶樓夥計。
茶樓小夥計看到燒雞店的夥計攔他,二話不說,揮起拳頭就用力朝燒雞店夥計打去。
燒雞店夥計條件反射地朝邊上一閃,茶樓夥計順利奪門而出。
聽到這裡,遲靜言想到現代一個很有寓意的故事,她已經不記得原文是怎麼寫的。
大概意思是意思是說一直獵狗和兔子,按道理來說獵狗的速度要比兔子快上許多,卻在一次捕獵中,根本沒追上兔子。
後來,有其他動物就問獵狗了,“你的速度那麼快,為什麼沒有抓住那隻兔子啊。”
獵狗沒有回答,沒得到答案的動物又去問兔子了。
那隻兔子回答道:“這你就不懂了,它追不到我,頂多也就被主人罵一頓,而我,一旦被它追上,那就是沒命了。”
這個寓言故事,用在兩個夥計身上也挺像,茶樓的夥計怕小白走丟了,他沒有辦法對遲靜言交代,所以是全力以赴。
至於那個燒雞店的夥計,每賣出去一隻燒雞的錢,又不是進他的口袋,自然不會那麼頂真,象徵性地追出去一段距離,就不追了。
聽到這裡,遲靜言覺得聽到的都是無關緊要的廢話,眼看茶樓夥計滿腹委屈,一副和剛才一樣拉開長篇繼續敘述的樣子,真心受不了了。
手一抬,直接打斷他,“後來呢?你怎麼會昏倒在地上。”
這才是遲靜言比較關心的問題。
唉,茶樓夥計一聲嘆息,而且這聲嘆息,是看著小白嘆的。
小白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它似乎已經不是躺著中槍,站在原地就中槍了。
果然,等茶樓夥計回答遲靜言的問題,小白身為一頭老虎,哪怕它不會說人類的語言,也忍不住想爆粗口了。
介於小白這次爆粗口時用的是老虎語,今天又忘了吃藥的某個姓姚的傢伙,就順帶著就把翻譯了過來,“尼瑪,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你居然這麼冤枉我,你被打昏,關老子什麼事,你是哪隻眼睛看到老子打你了?”
茶樓夥計一口氣說完對小白的控訴,很想配合著賭在胸裡的悶氣,再用眼神對小白進行無聲的譴責,哪想到,才對視上小白的眼睛,就連一秒鐘都不到,就被小白帶著凌厲的目光秒殺了。
遲靜言拿出銀票給了茶樓夥計,既算是對他帶小白吃燒雞的報酬,也算是讓他去買點壓驚吃的藥。
茶樓夥計拿了錢,對著遲靜言感恩戴德地連道了好幾聲謝,這才離開。
等茶樓夥計走後,遲靜言走到小白身邊,一把揪住小白的耳朵,“現在真是越發長能耐了,還能把人給打昏!”
小白心裡的那個委屈呀,絕對不是一點兩點,而是很多點。
它可不是頭心裡能放得下委屈的老虎,被遲靜言揪住耳朵後,當即舉起爪子在半空揮舞了起來。
它在畫東西給遲靜言看,半空凌虛而畫,很顯然是它太看得起遲靜言了。
遲靜言盯著它舞動的爪子看了半天,還是一臉茫然,小白急了,虎頭朝邊上用力一甩,忍痛把耳朵從遲靜言手裡拉了出來。
等耳朵自由了,它也能很方便的低頭,就把爪子落在地上。
尼瑪,不帶這樣的吧,小白再一次想爆粗口了,真的不帶這樣的吧,它想用畫畫告訴遲靜言是誰打昏了茶樓夥計,結果這地居然是青石板的。
遲靜言以為它是在轉移話題,企圖逃避責罰,雙手交錯在胸前,冷眼看著它,偶爾從鼻孔裡發出一兩聲冷哼。
小白怎麼會不知道遲靜言現在的樣子,尤其是從鼻子裡發出冷嗤的聲音就是生氣了,要抓緊時間解釋,要不然,等回到七王府,說不定它就要被關禁閉了。
啊,想到又可能會被關禁閉,小白渾身每一根毛都豎了起來,它已經習慣了,也喜歡上了自由,它才不要被關禁閉。
可是很多事,不是它一頭老虎能決定的,就好比關禁閉這件事,如果是遲靜言決定好的事,它註定反抗無效。
唯一讓遲靜言改變主意的,就是讓她知道,她真的冤枉它了。
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尤其小白是頭不會說人話的人話,顯然還是很有難度,怎麼辦,地上又不能畫畫,它看著自己鋒利的爪子,真想狠狠心,就算指甲磨平,也要讓遲靜言知道它是清白的。
咦……就因為它低頭看自己爪子的這個動作,讓它找到了絕處逢生的機會。
它把已經放到地上的爪子高高抬起,示意遲靜言看它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