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靜言收回手時,順帶著抱怨而來一聲,“還武功高強的大俠呢,這樣就影響速度了啊,鄙視你。”
冷漠還好已經習慣她說話的方式,鄙視就鄙視吧,他一個下人能被主子鄙視,也算是主子看得起他。
……
冷漠和張翼雖然沒有太多的交集,但是,因為是伺候同一個主子,可以這樣說,在他們看起來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
本在一條船上的人,硬是被另外一個主子給弄得一個在船裡面,一個在船外面。
冷漠從來沒覺得輕功好,是個缺點,今天他引以為豪的輕功終於被他厭棄了一回,如果他輕功沒那麼好的話,王妃就不會拉讓他帶著她。
唉,冷漠轉過臉,不去想了,想想都是淚。
遲靜言看出他在想什麼,還在邊上膈應他,“冷大俠,那麼好的輕功你要不喜歡,送給我好了。”
冷漠徹底無語了,這下子,連什麼心思都不想了。
……
張翼果然在“碧玉春”的門口,這麼大清早,要說他是去喝茶的,別人可能信,唯獨遲靜言絕對不相信。
還記得昨天帶著他和紅煙回七王府時,她故意帶他們走過“碧玉春”,更是乘紅煙買胭脂時,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為的,就是刺激張翼今天獨自到“碧玉春”。
冷漠已經見識到遲靜言的喬裝技術,等她變成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一點也不驚訝。
他想跟著一起進去,被遲靜言阻止了,按照習慣,他還是在門外等著。
隨著王妃越來越驚世駭俗的行為,他著貼身護衛也越來越膽戰心驚,就好比剛才,王妃讓他施展輕功帶著她去跟蹤張翼,他第一反應是想到她懷孕了,有身孕的人,怎麼都不能做這麼劇烈的動作。
如他猜測的那樣,從來都是與眾不同的王妃,面對他的提出的顧忌,拍拍肚子,無比豪邁地說:“你放心吧,我的孩子沒有那麼嬌貴。”
她的孩子,也是七王爺的孩子啊,七王爺的孩子怎麼能不嬌貴。
他剛想開口,遲靜言朝他一個瞪眼,“冷漠,你不帶我去也行,我就把你看有顏色的小說的事,告訴我認識的所有的人。”頓了頓,又補充,“還有後院看門的狼狗。”
冷漠,“……”
他真的無語了,這王妃還真會拿捏人的缺點。
冷漠在茶樓外面無聊的都快摳手指甲裡的泥巴,茶樓裡卻非常熱鬧。
遲靜言換了個裝扮,還真沒人認出她,她選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眼睛一直落在某個人身上。
張翼真是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以為會有小二來招呼,結果等了很久都沒等來人,這才知道茶是要自己去取的。
他沒坐多久,一杯茶喝完就起身離開,感覺有人在跟著他,猛地轉身,手直接朝身後人的脖子抓去。
遲靜言那點三腳貓功夫,本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還算好,她特地學了幾招緊急應對的,這不,張翼出手雖然又快又狠,還是讓她躲開了。
張翼認出是遲靜言,反而嚇了一大跳,“王妃,你怎麼會在這裡?”
遲靜言看著他還放在半空,保持著襲擊人姿勢的手,奚落道:“張先生能在這裡,為什麼我就不能在這裡?”
張翼無語了。
外面的人認為王妃的每次逛街都是吃飽了沒事幹,他卻知道她每次逛街都帶著目的。
遲靜言也不和他兜圈子,直截了當問他,“張先生,你可察覺到這家茶樓有什麼異常?”
張翼吁了口氣,神情有點落寞,“除了掌櫃的和小二和一般掌櫃小二不一樣,張某並沒察覺出異常。”
遲靜言看著他的眼睛,忽地笑了,“張先生,你沒說實話哦。”
張翼猛地抬頭正視上她的眼睛,忽然發現在這個女子面前,他似乎再也藏不住任何秘密。
“王妃。”張翼沉吟片刻,“實不相瞞,茶的味道,和玉姐姐當年泡製的味道很像,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難道就因為口味相似的茶,就斷定這家店的老闆是失蹤多年的費靈玉。
換句話說,如果這家茶樓的幕後老闆真是費靈玉,她和端木亦塵骨肉分離了十多年,不會不和端木亦塵相認。
這些道理,遲靜言都想到了,但是,世事無絕對,萬一中間還有不為人知的插曲,這也未嘗不可。
遲靜言看張翼臉上難掩的落寞,還有那種不經意間就會流露出來的期待,伸手拍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