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很多,真正上前幫忙的卻沒有。
遲靜言骨子裡的那股子正義還在,撥開看熱鬧的人群,走了進去,對著一群打手摸樣的人大聲道:“你們一幫大男人欺負一個老人家,還有沒有點羞恥心!”
那群賭場的打手裡,到底還是有人是認識遲靜言的,想到遲靜言的種種彪悍,再想到她背後代表的是七王爺,一改對外人的囂張,滿臉堆笑,格外客氣,“七王妃,不是小的們欺負他,你實在是有所不知,他已經在我們這裡賭好幾天了,賭輸了很多錢,一直不還不說,今天還叫囂著要把我們賭坊給砸了,他已經害得其他客人都不敢來了,小的們實在是忍無可忍,小的們也是要吃飯的呀,實在沒辦法。”
這話猛地一聽,還真覺打手們打人有理,可惜啊,他面對的人是遲靜言,她講起道理來還是非常講道理的。
“不管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遲靜言朝被打的人看了眼,背對著她坐在地上,頭髮花白,也不知道是被打手們嚇得,還是地上很涼,他在簌簌發抖,眼睛落到打手身上,“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年輕力壯的,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你們也好真好意思!”
被遲靜言這麼一諷刺,看起來像頭頭的那個打手,是他一直在和遲靜言說話,覺得很委屈,“七王妃,您不知道,這個老頭可不是一般的老頭,他囂張的很,剛才嚷嚷著要找什麼宮裡的侍衛來把我們的賭坊砸了!”
遲靜言驚訝了,“真的還是假的?”
看起來整個人都在顫抖的老頭,當著真有這麼囂張嗎?
打手頭頭生怕他一個人說話遲靜言不大相信,忙推邊上的小弟,“你來告訴七王妃,我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個被推到打手小弟,連連點頭,“回七王妃的話,我們大哥真的沒有瞎說,我們之所以會打他,真的是他囂張到我們已經忍無可忍了!”
不等遲靜言開口,那個打手老大又份外委屈的接上話,“七王妃,小的真的沒騙你,這老頭還說他認識宮裡的御林軍頭領,要讓人來把我們賭坊砸了!”
“這麼厲害!”遲靜言佯裝驚訝,“這位大爺,你轉過臉讓我看看你是誰呢?”
背對著她坐在地上的老頭,像是耳朵聾了,就是不轉身。
既然他不回頭,那遲靜言只好自己走過去看了。
她才走到老頭身邊,老頭低悶著頭,換了個姿勢,還是背對著遲靜言。
遲靜言真奇怪了,這時打手的頭,又開口和遲靜言說話了,“七王妃,這個老頭囂張的很,您就不要管了,讓小的們揍他一頓,再把他送官處理!”
遲靜言看向打手的頭,“打打打,整天就只知道打打打,如果暴力能解決問題的話,還要衙門幹什麼!”
抬起一指始終背對著她的老頭,“他到底欠了你們多少錢,我幫他給了。”
“七王妃!”打手頭頭面露難色,“這樣不好吧?”
遲靜言收回手,臉上的表情已經是不耐煩,“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不說的話,人我帶走,錢也一分拿不到。”
“本錢加利息,一共五十兩!”打手的頭被遲靜言一嚇,頭以非常快的語速回答了她。
遲靜言點點頭,“我知道了,只是實在不好意思,身上沒帶那麼多錢,要不這樣吧,你等會兒去七王府取,就說是我讓你去拿的,會有人把錢給你。”
打手頭頭激動地連連點頭,由此可見,遲靜言在有些方面的名聲是不怎麼好聽,但是為人的誠信還是很好。
打手們走了,圍觀看熱鬧的人群也很快散了,遲靜言腳尖微動,聲音放得很輕,眼看就看和老頭面對面。
老頭很機警,一個轉身,又拿背對著遲靜言。
遲靜言保持原來的姿勢,也不動了,就看著老頭的後背,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喊了句,“黃公公!”
只見,隨著遲靜言的一聲喊,原本背對著她的人,猛地回頭看她,一雙渾濁的老眼瞪得大大的,驚恐地看著遲靜言,“七王妃,你怎麼知道是老奴?”
他一直背對著遲靜言,對遲靜言還是認出他,不是一點兩點的驚訝。
遲靜言蹲到他身邊,直視著他的眼睛,“黃公公,我想啊,剛才那些打手也沒必要騙我,既然有喊動宮裡御林軍的本事,我思來想起,整個宮裡,也就黃公公最有那個能耐!”
黃高又看了遲靜言一眼,就不敢再看她,飛快低頭看地。
遲靜言看出他有事情瞞著她,或者是怕她知道,也不著急,在這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