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像是沒個蓋子,又說了很多,心裡卻暗暗的祈禱,毛爺爺,就剽竊了一小句哦,您老人家可千萬不要生氣,更不要半夜來找我。
穿越不易啊,我也沒辦法。
端木亦塵像是拿她沒辦法,輕斥一聲,“哪來那麼多話。”
兩個人一起去了書房,端木亦塵從書架上隨手抽了本書給她。
巧的很,正是林絮兒上次看到一半放在這裡的小說。
她看得很認真。
端木亦塵忽然覺得自己手裡的書,索然無味。
這個時候,楊曼來了。
他府裡的女人,除了陳婷和林絮兒,就連遲靜言也是宮裡那個人賜給她的。
他在想什麼,他心裡很清楚。
那群女人,他從來沒有過多的冷落誰,也沒有過多的寵愛過誰。
既然宮裡的那個人那麼熱衷賜女人給他,只是多養幾個女人而已,他又不是養不起,只要他開口,不管那些女人長得美醜,高矮肥瘦,他一一笑納。
只是半年而已,百姓們對他的議論就從斐然的政績,轉移到了納那麼多側妃身上。
皇帝不管迎娶多少妃子,那叫替皇家開枝散葉,皇嗣也是衡量皇帝當得成功不成功的一個標準。
對一個王爺來說,側妃過多意味著什麼,好色荒淫唄。
這就是宮裡那個人所希望達到的效果,他成功了,他卻微微一笑,深不以為然。
楊曼進屋,他連頭都沒抬一下,眼睛的餘光卻不覺飄到身邊人身上。
不知道絮兒看的是什麼什麼,她看得很仔細。
心裡忽然有點彆扭,難道她就那麼想回將軍府。
罷了,本來也只是和她開玩笑,哪怕她什麼都沒看進去,他也不會為難她。
一聲驚呼,如一聲驚雷,突地在耳邊響起。
“王爺,咱們王府最近是不是很窮啊?”
饒是他已經習慣了她的與眾不同,仍然被她弄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她是第一個敢懷疑王府沒錢,他很窮的人。
楊曼被氣走了,唯一讓他心裡稍有一點不舒服的地方,她怎麼能把他的外衣隨便給其他女人披。
正想著,一道身影忽地撲進他懷裡,“塵哥哥。”耳邊響起的是清脆如黃鸝一樣好聽的嗓音。
他斂回思緒,輕輕拉開懷中人,低頭看著她,笑道:“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塵哥哥,人家想你了,所以就早回來了。”林絮兒再次依偎進端木亦塵的懷抱,驀地察覺到不對,眼睛瞪大,“塵哥哥,你的衣服呢?”
這麼冷的天,只穿這麼一點,不冷嗎?她心疼的眼眶都紅了。
端木亦塵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尖,“傻丫頭,我這麼大的人了,冷了難道自己會不知道啊,一起去用晚膳吧。”
晚飯是在林絮兒院子吃的,事實上,自從一個月前住在七王府十多年的林絮兒正式被納為十八側妃,只要端木亦塵在王府用晚膳,基本都是在林絮兒的房間。
為了這件事,遲靜言不止來鬧過一次。
林絮兒的院門上至今還有一個被砸出來的,沒來得及修補好的大洞。
林絮兒像是有了心理陰影,邊吃飯,邊時不時的朝院子裡看過去。
端木亦塵給她夾了一筷子菜,笑道:“在看什麼呢?”
林絮兒收回目光,低頭撥弄著碗裡的米飯,欲言又止,“塵哥哥……”
“是上香路上發生什麼事了嗎?”
林絮兒咬住下唇,等下唇都看到發白的齒印,才鼓起勇氣開口,“塵哥哥,你是不是愛上王妃姐姐了?”
話說完,她瞪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端木亦塵。
皇帝要賜多少女人給她的塵哥哥,那都是皇帝的事,她知道這不是塵哥哥能拒絕的了的,所以她從來都不吵不鬧,默默的看著半年之間,一頂又一頂轎子把一個又一個女人送入王府。
這些她都不怕。
她最怕的是,忽然之間,她從來都是最不看在眼裡的遲靜言,被她的塵哥哥喜歡上。
端木亦塵放下筷子,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很多事,我心裡有數,你一路上也累了,吃好就早點沐浴休息,我吃飽了,先回去了。”
他站起來,手臂被人抓住,回頭看到一雙已經哭出眼淚的眼睛,“塵哥哥,我已經十七了。”
端木亦塵輕輕拍拍她的手背,嘆息道:“我知道,你早點休息,我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