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巧兒剛走出清涼宮,就被人一把拉住,她嚇了一大跳,差點尖叫出聲,看清拉她的人是誰,朝來人翻了個白眼,“紅豔,你差點嚇死我了。”
被她叫做紅豔的人,是她宮裡的宮女,也是章太傅怕她應付不了宮裡的那些女人,從民間挑來的精明能幹的人,要不然,以章巧兒的性子,怎麼可能真的睡一覺,忽然就開竅變那麼聰明。
她剛才對林絮兒說的,都是紅豔教她的。
章太傅雖然年紀大了,有的時候看東西眼睛是不清楚,還沒完全老眼昏花,至少這一次他選到章巧兒身邊的人足夠經驗老道。
經驗是老道,章巧兒卻不怎麼喜歡她,煙塵味太濃了,就連不是真正男人的太監從眼前走過,只要稍微長得好看點,她都盯著人家不放。
章巧兒對此很不喜歡,生怕哪一天端木亦元到她那裡,被紅豔喧賓奪主了,眼下,耐著性子對紅豔,也是沒有辦法。
不管宮裡傳出什麼天大的新聞,暫時還沒聽說的遲靜言,正在“香馨樓”專心地教端木亦靖寫字說話。
遲靜言覺得他一下子學太多,可能接受不了,又教了半柱香的時間,就讓他休息會兒。
她去喝茶,也給端木亦靖帶了杯,拿著茶轉身就看到端木亦靖在很認真的描寫她剛教過的字。
別看這具身體只有十七歲,住在裡面的靈魂,卻是個二十五歲的成年人的靈魂,她看得心頭一酸。
不管宮裡的爭寵如何暗濤洶湧,人對權利富貴有多麼嚮往,端木亦靖是何其無辜,範美惠和端木亦元作那麼大的孽,真不怕報應嗎?
遲靜言茶杯放到他手邊,看著他垂下去的眼眸,細長而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倒影在眼簾下方像是把優美的扇子。
從冷漠的反應來看,就知道他和費靈玉長得非常像。
如果費靈玉還是曾經的那個費靈玉,也許能給端木亦靖帶來最好的慰藉,可惜,她不再是那個溫柔善良的宸妃。
她現在是宸太妃了,一心想著當太后,實施自己復仇的宸太后,她哪裡知道二十年前一出生的兒子並沒有夭折,他被人養在不見天日的地方,受盡凌辱。
遲靜言這邊歲月獨好,七王府的某個院子卻不怎麼安靜了。
話說早晨,張翼正準備開門出去,像平時一樣,他漫不經心地拉了下房門,門沒開,他以為是自己沒用力,又拉了下,沒還是沒動,這下他就奇怪了,用了很大的力氣,結果門還是沒開啟。
就當他準備喊人,門外傳來聲音,是他一個熟悉的管事的聲音,“張先生,王妃說您最近有大難,不適合出門。”
什麼大難?什麼不適合出門?
張翼一頭霧水。
他走到窗戶邊,伸手一推,發現窗戶也被人堵上了。
那個管事的聲音又傳了進來,“張先生,王妃說,您最近就待在房間裡不要出去的好。”
張翼忍無可忍,終於暴怒,“為什麼?”
“王妃說……”管事的聲音明顯帶著顫抖。
又是王妃說,張翼眉頭緊蹙,厲聲打斷他,“既然都是王妃說的,你去把王妃給我請過來,很多事,我當面問她一下。”
“王妃說她最近沒空,等有時間了,自然會來看先生。”
接下來,不管張翼怎麼對著門口大吼,都沒有人再理會他。
張翼身手可謂了得,也不知道門和窗是怎麼弄的,反正以他的力氣根本推不開,到最後,乾脆拿腳去踹,還是沒有任何作用。
他氣喘吁吁地坐到凳子上,心裡越來越生氣,這七王妃做事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他好像沒招她惹她吧,怎麼忽然就把他關在屋子裡不讓他出去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出招
短暫的休息後,正打算重新踹門,門卻由外被人開啟了,他剛要衝過去,外面走進來一個人,看到是紅煙,他驀地一怔,臉上飛快閃過一絲不自在。
他當然那會不自在,昨天晚上他和紅煙吵架了,然後紅煙賭氣離開了他的院子,他不放心,又拉下面子追出去,就讓一個管事的去打聽了下,得知紅煙住在不遠處的一個閒置的房間,他也就放心了。
“你……你怎麼來了?”
雖說像他和紅煙這樣的關係,只能稱為露水夫妻,可是話又說回來,露水夫妻也總是帶著夫妻兩個字吧。
就好比七王妃說的,你們兩個是長期合作的炮友關係,雖然他一開始他不大明白炮友是什麼意思,經過琢磨,他也明白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