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把冷漠推進池塘。
這麼幾個人,總不能每一次都靠小白去偷東西來吃,尤其是端木亦塵,遲靜言早看出來了,他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已經開始用行動來表示對吃小白偷來的食物的彆扭。
遲靜言很想找個機會,認真而又嚴肅地告訴他,“塵爺,這都什麼時候了,咱們就算貴為王爺,暫時也沒彆扭了行不。”
也真是難為遲靜言了,要一邊想著找機會說一說端木亦塵,還要解決眼前的燃眉之急。
在她的本來的打算裡,是計劃安排小白賣藝的,畢竟這一群人裡,也就小白能博人眼球,掙點錢。
至於其他人,唉,遲靜言嘆了口氣,真心不想說了,再能打又怎麼樣,難不成真上演胸口碎大石,太暴力了,完全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看到小白倉皇不安,明明已經安全,還時不時回頭看的樣子,忽然就不忍心了。
小白不易,她真的不能再落井下石,好歹也是她養的寵物,怎麼能這樣欺負它,正一籌莫展,缺錢的困難,迎刃而解了,因為謝丹丹追來了。
看到謝丹丹追來,遲靜言真的愣住了,不過,她是什麼人,很快反應過來,朝冷漠瞪了眼,冷漠自知心虛,低頭看地。
他為什麼要讓謝丹丹主動追來,還真是有原因的,他聽說最近有個當官的,因為小妾穿了謝丹丹那裡的衣服覺得特別好看,就跟著小妾一起去了謝丹丹的衣莊。
真不知道該說那個官眼光不錯,還是謝丹丹走桃花運了,反正那個官是一眼就看上了謝丹丹,不管謝丹丹怎麼不給他好臉看,都不能妨礙他熱情的追求。
真不愧是個當官的,今天送花,明天請謝丹丹去聽戲,要不就是後天跑謝丹丹那裡喝茶陪她一整天。
冷漠是男人,雖有些木訥,有的時候話多囉嗦,到底是男人,男人對女人的那點心思,他還是很清楚。
謝丹丹看著現在反感,說不定時間一長,心動了也不一定,這個賭,他既然賭不起,就設計讓謝丹丹放下衣莊追了過來。
還算好,謝丹丹是帶著錢包的,遲靜言看在錢的面子上,原諒了冷漠。
謝丹丹來了之後,最高興的當屬冷漠,心情實在太好,他都想放歌一曲了,無奈人太多,實在不適合,他看小白追不上一隻蝴蝶,甚至施展輕功去幫它。
小白哪裡是真的追不上蝴蝶,它只是在享受撲蝶這個過程的樂趣而已,冷漠倒好,直接幫了倒忙不說,還把那隻蝴蝶一個不小心給拍死了。
這下子,樂趣被拍死了,小白不願意了,開始追著冷漠要咬他。
一行人外加一頭老虎,一路歡聲笑語,與其說前面等著他們是未知的兇險,倒不如說他們是在享受旅行的樂趣。
說完遲靜言他們,話題又要拉回到遲府,遲靜言人雖不在京城,當然,除了七王府的管事,還有謝林,再加上遲延森,根本沒人知道她已經離開京城,給遲延庭和昇平的新婚賀禮卻是及時送到了。
遲靜言是出嫁的女兒,按大軒律歷,除非過年過節根本不可以回孃家,所以,對她沒來參加遲延庭的婚禮,沒人覺得奇怪。
昇平真不是一般人,忍耐特別好,居然一直站在正廳裡等遲延庭出來拜堂。
時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滿堂賓客已經從一開始的竊竊私語變成了大聲議論,遲延庭還是遲遲沒出現。
遲剛真的快被遲延庭氣死了,一掌推開又來回訊息的下人,正準備親自去後院把遲延庭押來,只聽到正廳外傳來一聲夾雜著驚喜的通報聲,“大少爺到!”
在場的賓客不管剛才在議論猜測什麼,都及時住嘴,遲剛怒氣未消,韓藍羽朝他看了看,遲剛明白她的意思,給她回了個幅度小到幾乎不能再小的頜首。
遲延庭傷勢已經癒合,只需要繼續調養,走路的步子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快而急,很快就走到正廳。
遲剛看到他穿著新郎禮服,心頭怒火到底消下去一半,這是他從小就帶在身邊的兒子,他什麼樣的脾氣性格,他這個當爹的清楚的很,如果不是那個叫袁茵的女人設圈套,他不至於這麼沒分寸。
拜堂很順利,就算昇平遮著大紅蓋頭,兩個夫妻對拜的人,也是越看越登對。
很快,伴隨著喜娘那聲“禮成,送入洞房”,昇平被攙扶著朝新房走去,遲延庭暫時不能去,他要留下來招呼賓客。
那些能來參加昇平和遲延庭婚禮的賓客,哪一個不是非富即貴,個個都很懂看臉色,沒有難為遲延庭。
遲延庭沒有喝上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