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峰嘴角閃過一絲不經意的冷笑。
就算苟玄覺知道了一切,會投向苟曉天的懷抱嗎?阮峰懷疑。
而此時地東旭皇宮,
苟曉天一臉默然的凝視著南方,在他俊朗的臉上卻清晰的看見了滄桑。
南明此時發生著什麼,苟曉天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
無論是什麼。他都已經不在乎了。
“你說如果當年我沒有錯手,還會不會有今日這樣的局面出現?”苟曉天朝身後之人問道。
“陛下!誰也無法預知世間的變換。”苟曉天身後站著地唐明山,一臉冷靜的回道。
“是啊!誰也無法預知。”苟曉天搖頭輕嘆一聲。“沒有想到最後你還是站在我這邊。”
唐明山微微遲疑了一下。“陛下,臣是站在億萬神人一邊。”
對於唐明山的心聲,苟曉天似乎不為所動,他緩緩問道:“你知道當年為什麼我寧願殺了自己的妻子,也沒有對神皇蒲逆出手嗎?”
唐明山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有想到神皇苟曉天竟然主動提及此事。“臣,不知。”
苟曉天淡淡一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心中其實在想。我也許是畏懼神皇蒲逆的實力,怕一戰之後,落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你也許無法相信我們五位神皇出現在神界的時候,曾經親如兄弟,不!我們一直認為我們就是親兄弟,當時神界天地渾濁不堪。我們很迷茫,不知自己從何而來,也不知該做些什麼,在渾元神域神皇城裡渡過的那段時光,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候,可是,慢慢的隨著四大神域地形成。我們選擇了各自的地方發展,隨著各方勢力的不斷擴張,隨著一個個神人飛身到了神界,隨著我們變成了至高無上的神皇,那份兄弟之情卻被我們遺忘了。”
呵呵!
苟曉天微微苦笑。“當年我知道兩人事情的時候,我完全不相信蒲逆會那樣對我,我只是想到自己的妻子芩地背叛。把一切的罪都怪在她的身上。所以…唉!當我知道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
“也正是因為陛下想找尋娘娘的靈魂。所以才在渾元神域之中發現了師尊和眾位神王設下的九險玄天路?”唐明山問道。
要想殺死神王,必須毀滅其神靈,神王死後,靈魂不會前往冥界,而是徘徊在神石山下,神石山四周的那片浮雲,便是神王靈魂安息之地。
在神石山四周蓄養數萬年,甚至數十萬年之後,神王地靈魂才能墜入浮雲之下,重新轉生輪迴。
由此,不得不想到當日墜入浮雲之下的龍吟嘯和乾進,會不會也轉生了?
芩死後,苟曉天悔恨不已,在渾元神域之中尋找多年才找到神石山,他找到妻子芩靈魂的同時,也發現了自己兒子苟玄覺等人建造的九險玄天路。
苟曉天憤怒苟玄覺堅持著芩的超越神皇的夢想,一怒之下,邀四位神皇誅殺八位神王,而也就是那時,苟曉天更加確定了一件事情。
苟玄覺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神皇蒲逆地兒子。
當時,阻止幾位神皇殺苟玄覺地人不是苟曉天自己,而是神皇蒲逆。
虎毒不食子!呵呵!多麼可笑的一句話啊!
苟曉天每每想起當時神皇蒲逆一臉認真地對自己說過的這一話,就覺得好笑。
事後,苟曉天耗費無數的心血終於讓自己妻子復生。
不過,卻讓她永遠的離開東旭神域,永遠不讓她回來,永遠保守著秘密。
原諒?不原諒?恨?不恨?
有時心狠,有些心軟。
苟曉天這些年對於兒子苟玄覺始終保持著這種態度。
但現在。苟曉天把一切都看得很淡了。
神皇?可笑。
聖尊才是高高才上的主宰。
有沒有人會威脅到神皇的地位,已經不重要,因為一切都太虛假了。
苟曉天現在只想知道。神皇從何而來?任何人都有自己地身世,神皇們也不可能是從石頭裡面蹦出來的,是誰衍生了神皇?
聖尊嗎?
我們的父親和母親是誰?
苟曉天仰望著天空,億萬年來第一次迫切地想知道這個答案。
南明皇城依然是南明皇城,只不過明媚的天空,絲毫掃不去眾人心中的沉悶。
高高在上的神皇們。彷彿陡然間從至高無上上面摔落下來,那個曾經飄渺虛無的境界終於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如同神界與仙界地差異一般,聖尊就像一座巨山確確實實的壓到三位神皇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