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毒,這麼多年來卻是一直遍尋不得,她何嘗不希望他能好全,也在注意著這方面的訊息,卻是沒想到,一個青樓的女子,居然是他請來的大夫,而她卻是……
想到在牢裡那女人對她說的能救王爺,她根本就不信,只道她是為了威脅她的,卻是又想不明白,這女人為何會與那謝九歌有關係,謝九歌明明就是皇后的心腹,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實。
“她,我怕她是別人派來謀害王爺的,所以,所以才……”
此時的蕭瀾,早已沒了身為王妃的氣勢,雙眼無神地看著地上,喃喃自語似乎是講給自己聽的。
似乎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雲天夜嗤笑一聲,道:“愛妃覺得,本王會找要謀害本王性命的人來治病?”
夜色漸濃,花朵也看不清這兩人到底是在說些什麼,如今臉痛身痛耳朵痛,渾身都不舒服,又經那麼一驚一乍,腦袋也開始暈暈乎乎,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覺,還好,肚裡的孩兒沒什麼問題。
扯扯醉月的衣襟道:“走了吧,我想睡覺。”
“好。”
再是不看旁人一眼,醉月抱著花朵轉身便是要離去。
“等等!”
發現兩人要離去的蕭瀾,急忙走上去將兩人攔住,感覺到醉月步子停下來的花朵,轉頭,看著站在面前的蕭瀾,眼眸眯了眯,道:“莫要以為你是王妃就可為所欲為,世上人無貴賤,你沒有權利去決定別人的生死,你今日這樣對我,這賬,現在才開始算起,後會有期!”
“我對不起你!我錯了,求你,求你原諒我,我誤會你了,一切後果都由我一個人來承擔,求姑娘大人有大量,放了冬兒,她沒有錯,一切都是我指使她去做的。”
蕭瀾的身邊,至親的人,除了蕭釋,就只有冬兒一人了,即使是不要王妃這頭銜,她也斷然不想失去這兩個人。
看著跪在地上低頭似乎是在說著什麼話的的蕭瀾,花朵微微皺了眉頭,道:“我被你那十幾巴掌打的什麼都聽不到了,你現在在我面前說這些有何用?我把醜話說在前面,若是以後我的聽力不能恢復回來,這賬,我會再加上去的!”
“什麼?”不光是蕭瀾,就是在場的醉月、雲天夜兩人,聽著這話也是震驚住了。
醉月低頭看著花朵右耳出流出的點點血跡,終於明白了為何花朵剛才有一些異樣,再看向蕭瀾時,已是滿眼的冰寒,抱著花朵的手掌一翻,那擋在前面的蕭瀾,已是被震出幾米之外,一下子撞在站在一旁的王府侍衛身上,一口鮮血吐出,人便昏死過去了。
一眾的王府侍衛,看著這強大無比的男人,均是眼露懼色,紛紛不自覺地往後退去,就怕被他的怒氣波及。
只有雲天夜,看著昏死過去的人,眉頭都不眨一下,抬眼看著那人道:“現在出手早了些吧?”
這句話,在場的人少有能聽懂的。
“皇兄,莫要讓王妃這麼快就死了,本座的夫人說了要與她慢慢算賬,所以,少活一刻都不行,她讓她活,她就得活,她讓她死,她才能死。”
醉月不回答他的話,淡淡地看著雲天夜,似乎,剛才那一掌根本就不是他出手的,這人,喜怒不形於色,只是周圍的空氣,徒自冰寒了很多,讓人心底發寒。
“你……”
雲天夜正要說些什麼,站在那裡渾身冰寒的男子,已是抱著人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一抹餘影殘留。
愣了愣,看著那人消失了身影的地方良久,他這才轉頭看向一旁跟著王妃出來的侍衛道:“你們沒有聽到剛才說的嗎?還不快將王妃帶入府中療傷?若是沒了命,你們也去陪葬。”
一句淡淡的話語,沒有為著地上暈死過去的人感到憐惜,似乎只是做著剛才的人交代的事情。
這一夜,被帶來的一眾的王府侍衛,都聽到了那兩字,“皇兄”,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均是心中暗暗奇怪那人到底是誰,為何將王爺稱呼為皇兄?
這個答案,不久之後就會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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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這天殺的人啊,怎麼將‘花兒’折磨成這個樣子哦?”
杜媽媽一看到躺在床上的花朵就是一臉的心疼,那本來好好的一張臉,此時硬是成了豬頭,哦,不,腫了起來,衣服也是,破成了一片一片的,莫不是……想到這裡,鴇媽一陣後怕,心虛地看了一眼一直坐在床邊看著花朵良久的人,若是這人追究起責任來,那她這個當鴇媽的莫不是罪大惡極?
鴇媽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