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額頭,也是燙得厲害。
花朵將那人腰間隨意綁上的黑色腰帶解開,那身上明顯是胡亂套上去的衣衫,便是輕易地散開了,果然,下面便是上好的絲質黑色裡衣,只是左胸之處,衣服上破了一小處,那裡,卻是有一小截凸出來的圓棒狀東西,似乎是被砍斷了的箭頭,那處的衣物被滲出的血染得顏色有些暗,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幹了的血塊和新鮮的血,就那樣混雜在一起,幾乎將整件衣服黏在了身上。
皺著眉頭看著那人的情況,估摸著這箭頭的位置著實危險,一般的大夫才不敢輕易去取出來。
“剪刀。”
那人身上的黑色衣服根本就快和面板完全粘在一起了,花朵也懶得去給他脫,直接頭頭不抬地向著旁邊伸手要著東西。
一陣微微的薄荷清香從鼻尖劃過,花朵便是見著一抹青色的衣角入了自己的視線,抬頭,便是看到剛才一直倚在黃果樹下的青衣人,正蹲在自己的旁邊,將一有些像是現代的急救箱的小木箱子放在地上,從裡面拿出一類似手術剪的剪刀放在自己手中。
“不知這把剪刀花姑娘能用否?”
手中的剪刀,倒是有些意思,花朵真沒想到,這落後的古代,居然也能見到手術剪,只是,花姑娘?這稱呼聽得她直皺眉頭,轉頭看著身邊似蓮花般清雅的男子,“我叫花朵,不叫花姑娘”。
接著手中的剪刀,花朵小心地將傷口周圍的裡衣剪開,將傷口儘量地暴露出來。
“你可懂醫?”這青衣男子的箱子裡,花朵倒是看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手術刀、鑷子、乾淨的紗布、上藥之類的。
“略懂。”
青衣男子點頭。
“說說你們拿這箭頭無法的原因,傷了幾日了。”
目前看來,這人的情況的確是很棘手的,花朵首先得了解他受傷的情況,再想思考下手的辦法。
“他所中箭矢頭上有四角,均是倒鉤,且箭頭離心臟不足一指,隨便拔出,恐難活命,已昏迷兩日。”
聽著花朵那般問話,青衣人很是欣賞地點了點頭,便是將情況大致地說了一下。
“是麼,原來如此”,聽著這般情況的花朵,皺了眉頭,這尼瑪這人運氣不知該說是好,還是差?“我要那箭矢的圖紙”。
男子想了想,便是微微抬起有些寬大的衣袖,從一旁撿過一枯枝過來在手裡,將箭矢的頭部詳細地畫了出來,動作倒是優雅至極,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乍一看來有些像是名家在作畫,一派大家風範。
看著地畫的很是不錯的畫,花朵點點頭,便是站起身來,看著院子裡分散站開了注意著周圍一切動靜的九人說道:“你們中間,拿一個人出來,去灶房去燒一壺開水,再派兩人出來,柴屋裡的兩張板子拿來,拼成一個桌子,將你們主子抬上去”。
反正花朵心裡頭對這些人不是怎麼爽,要她救人,便是要聽她的命令列事。
關乎那地上人性命的事情,褐衣人倒是一點不含糊,很快便是派了人手出來,自己也親自根據花朵的指示在院子裡搭了一個簡單的接近人腰部高的簡易手術檯子。
手術要用的東西,這青衣人這裡齊備,一切準備就緒,花朵才挽起袖子,用開水將手術刀具都重新清洗了一遍,然後扔到有清酒的盆子裡泡著,然後將開水煮過的紗布取出一塊,擰乾了,小心地將傷口周圍的血漬擦拭乾淨。
“你在一幫幫我可好?我叫你幹什麼就幹什麼。”
花朵看向一直在一旁好奇地看著的青衣人,既然他那麼好奇,便是讓他看個夠。
“好啊。”
青衣人似乎對花朵接下來的動作很是期待,便也跟著她學將袖子挽起來,洗乾淨了手,站在了花朵的左手邊認真地看了起來。
鋒利的刀子,向著那傷處,一寸一寸地接近,看得一旁的青衣人眼裡越是有些興奮起來,挑著眉頭,一眨不眨地看著那拿著刀子的手。
刀子,就在離傷口一指的距離,停住,再也不前進。
“怎麼了?”
青衣人抬頭,不解地看著花朵。
“我忘了給他麻醉。”花朵咧嘴,訕笑道。
“麻醉?”這種現代醫學才會出現的字眼,聽得他有些糊塗。
“所謂麻醉,就是讓他能不知道痛覺,不然的話,我幾刀將他皮肉劃開,他痛的蹦起來咋辦?”
“世上還有這種藥物?”
青衣人第一次聽說“麻醉”這東西,倒是神奇,他的“羽冥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