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滿是痞氣地說道:“我睡不著覺,你揹我散步,我不想走路。”
“好。”
背上的人,不重,於醉月來說,造不成絲毫的負擔,起身,穩穩地將人背住,向著西邊的村口走去。
醉月的發上,有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味,趴在他的背上,絲絲縷縷的清香,便是傳入鼻中,花朵記得,似乎每一次夜間找他的時候,他的身上,都會有這種味道。
長長的髮絲,只用一根玉色的帶子拴在腦後,一時來了興致,花朵一把撥開醉月腦後的發,露出下面遮住了的如玉脖頸,手便是不老實地在人家的脖子上搓來搓去,本來白玉一般的脖子,硬是被挫的紅彤彤的。
清冷如水的人,終是經不住背上的人一番折騰,停了步子,轉頭,一臉不解地問道:“娘子這樣做是為何?”
“看一下你脖子上有沒有泥垢。”
“……娘子可有搓出來?”
“沒有……”與這醉月一對比,花朵就有些無地自容了,貌似,自己,已經很久沒洗澡了,莫說泥垢,那是鐵定能搓出來的,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突然鼻子就靈敏了好幾倍,自己身上好似有異味……
“我是個不愛乾淨的人,你嫌棄不?”
若是現在有個地洞,花朵會好好考慮要不要鑽下去,腦袋枕在醉月的肩上,說什麼都抬不起來了。
“不。”
“我要去你那有溫泉的潭子去洗澡,你不準偷看。”
“好。”
本來月下有美人相伴,詩情愜意,多麼雅緻無雙,花朵卻是被自己身上的臭味攪了興致,充滿詩情畫意的散步,半路夭折,兩人轉了方向向著那大水潭去了。
月色下,幽幽翠竹環繞的碧水溫潭,雲蒸霧繞,好似仙境,潭水之旁的小亭子中,一襲水色衣衫的男子,正坐在石桌之旁,單手撐著頭,手執一杯清酒,偶爾淺啜一口,一雙傾城的雙眸,看著前面黑幽幽的竹林,不知在想著什麼。
“嗚嗚嗚……”
本是安靜非常的地方,卻是突然被這一聲鬼哭般的女聲給打破,若是有尋常百姓經過此地,必是汗毛豎起老長,以為女鬼索命來著。
正是在亭中愜意地品著清酒的人,也是被這聲鬼哭給愣了一下,卻又是想起了什麼,正要偏過去的頭,立馬打住。
“朵朵,怎麼了?”
“嗚嗚……我不活了,怎麼這麼髒啊,搓了這麼久都沒搓乾淨……”
花朵趴在水裡的大石頭上,邊搓邊哭,搓了幾十遍還老是覺得身上有泥垢,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第一次覺得這麼髒真是丟盡了臉去,以後都不想活了。
偏了三十度的脖子,慢慢轉了回去,“娘子可是要為夫的來幫你搓背?”
“不用了。”
花朵擦乾眼淚,又是縮排了水裡,一陣狂搓……
從身上搓了一層皮下來,花朵才稍覺滿意,穿了衣衫便是爬到亭子旁放著的躺椅上享受月光浴去了。
那躺椅倒是不錯,前後的椅腳都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弧度,人躺在上面可以有小幅度地搖動,上面又是鋪了不知是什麼動物的皮毛光滑柔軟,很是舒適,躺上去不久人便是昏昏欲睡。
“醉月死鬼,我來與你做鄰居可好?”
花朵眯著眼睛,便吃著旁邊的小几上放著的花生米,邊懶洋洋地說話。
“好。”
“我把怨鬼道那地方佔了來種地,可好?”
“好。”
“我每日來這潭子洗澡可好?你不須偷看。”
“好。”
“你當我夫君,我養你可好?”
正要拿起的酒杯,頓在半空,醉月轉頭看著那已是閉起眼睛的人,眸色淡淡漣漪,“好”。
“我給你治病,可好?”
“好。”
……
“我要當富婆,腰纏萬貫,我想爸爸媽媽了,我要買別墅、買電腦、買電視、我要旅遊……”
躺椅上的人,早是一片迷糊,不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濃濃睡意襲來,手一鬆,抓著的一小把花生便是全部落了地。
未乾的溼發,被人小心地拿在手中,用著乾布輕輕擦拭,“有娘子在,為夫倒是捨不得去地下見那閻王去了”。
一夜好夢,從來喜歡睡懶覺的花朵,被一陣撲鼻的飯香動了食蟲,肚子一陣咕咕亂叫,就那樣給餓醒了,抬手揉了揉被眼屎沾了到處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來,一低頭,正好發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