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耐煩,頓時唬起了臉。
花朵一點都不為這漢子的凶煞表情所懼,淡然道:“是不是我那方子的問題都還不好說,我現在怕啥?”
見著花朵這般說話,頓時那絡腮鬍子面上就帶上了些欣賞,豎起大拇指道:“有膽識,只要你不搞陰的老哥我也不為難你個妹娃子,反正人家大老遠的跑到縣衙來鳴冤告的就是你給人家開得方子有問題,我們也是趕了一天的路才走道你們這偏僻的窮地方來,你自己就乖乖地跟我們走一趟吧。”
“二嬸,你快扶著二叔進屋子去休息一會兒吧,記得每日繼續給他熬些魚湯喝”,轉頭,花朵又看向老爹道,“爹,你別擔心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先跟他們去走一趟”。
“嗚嗚……”
一旁早已被嚇住了的娟子,看著自家二姐就要被這些凶神惡煞的官差帶走了,人一下子就嚇得哭了起來。
“二姐……”
富貴站在娟子的身邊,滿臉擔憂地看著花朵。
“沒事的,富貴別擔心,我不在的時候幫我好好照顧爹和二叔他們,我相信,終有一天,我家富貴會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說完,花朵便是轉頭就向著外面走去了。
“二姐,我一定會努力的……嗚嗚……”說著,富貴便也跟著娟子兩人哭了起來,抬起袖子,那眼淚擦都擦不乾淨。
羅氏跟著抹起了淚。
幾個大人和小孩,都跟著出了門,硬是捨不得讓那官差將人帶走。
花家今日家中一大早上這麼大的動靜,隔壁的鄰居也跟著被驚動了,紛紛開了院門出來看是怎麼麼回事兒。
一出門,就看著身被枷鎖的花朵,身後跟著幾個身穿衙役服飾的高壯男人,還有個是村長家的二兒子,跟遊街似的從村子的這頭走到那頭。
“這是咋回事兒啊?看著這樣子好像是狗子家的二丫犯了事兒了。”
“怎麼村長家的二娃子也跟著走了?”
一家傳一家,便是一家一家的人從屋子裡面跑出來,跟趕集似的,好奇地不遠不近地跟著花朵幾人,第一次在村子裡看著衙門的人,覺得稀奇極了。
“鄉親們都快回去吧,沒什麼好看的,就是這個壞女人為了騙錢亂開藥方子把我爹給醫死了,我把她給告上了縣衙去。”
村子裡出來的人越來越多了,那花二寶轉身便是大著嗓門向著大家說道。
“哎呀,真的假的哦?村長怎麼就出事了?這啥時候的事情啊?”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疑惑不已,這村長又是怎麼回事兒?前些日子那陳家的兒子才莫名其妙地死了怎麼還沒過多久這村長也去了?
“我爹他人還躺在縣衙那裡棺材都還沒進呢,我騙你們作甚?都是這個女人!”花二寶指著花朵滿臉的怨恨,“就是她那天當著大家開的那個方子害了我爹的命!大夫說那方子根本就毒藥,是她把我爹給毒死的!”
“天!這二丫怎麼這般的膽大?太可怕了!”何大嘴捂著胸口一陣後怕,幸好當日沒去問這二丫要什麼勞什子的生子秘方,不然的話她就成了那個替死鬼了,“我就說嘛,你個女娃子家家,書都沒摸過,哪裡懂醫啊,我看她說什麼遇到神仙啊也是鬼扯,就是想來騙大家錢的!這種不折手段的女人,活該被抓!”
其他的人也是聽得一陣唏噓,便是開始罵起了花朵。
“蛇蠍女人!我看你賣的魚都是有毒的!”
趙家的三媳婦兒最是看不慣這種為了錢財害了人命的賤人,她自己的親爹便是被那些個庸醫給醫死了的,越是想著,越是為著那花二寶感到氣憤,從地上撿起一個鵝蛋大的石頭便走上去趁著幾人不查往花朵身上使勁砸去。
花朵被這麼一下子砸在右手臂上,骨頭都砸得生疼,一時也氣了起來。
“死女人!老子賣的魚有毒你怎麼還好好活在這裡?你怎麼還不去死?”
“敢罵人?打死她這個厲鬼變的壞女人!還有理了?”
經她這麼一開頭,不少的人紛紛從地上撿起石子往花朵身上砸去,花朵現在一夕之間又是從被怨鬼附身了的可憐女人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那枷鎖鎖著兩手,也無法護著臉和頭,已經儘量躲著了,那頭上和臉上還是捱了好幾個石子。
“我們二丫開的方子才不會害人呢,我都喝了這麼久的藥都沒事,你們別打她!”
羅氏和狗子兩人趕忙上去制止,卻是被幾個鄉親給推倒在了地上,對花朵扔石子扔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