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只是冷眼看了那人一眼,道:“今日各位的面孔我都記了個清清楚楚,我花朵對天發誓!各位有個什麼小病大災的,全家都要死了我花朵都不救,不醫!”
“就是,你們這幫人還好意思問二丫要藥方子,你們都沒想想自己剛才是怎麼對人家的?”
大丫對著二丫說的話極是贊同,憑什麼給了一巴掌還要給你笑臉?你們以為咱家二丫有你們賤?
那花二寶動作倒是也快,沒一會兒的功夫便是跑了回來,還帶來了上好的宣紙和筆墨放在二丫面前。
就著花二寶的背,旁邊有二嬸照著油燈,花朵便在一眾人的視線下洋洋灑灑地寫下了大家都看不懂的方子(他們不識字)。
雖說一眾的人不識字,卻也是看得出,那一手字,好看得緊,看來,這二丫真是有些真才實學,一時間,都將村長的話信了個徹底。
寫完了方子,花朵伸了個懶腰,狀似無意地說起:“好累,該休息了,明日開始要去怨鬼道捕魚去了,太多了就賣了吧,家裡也吃不完,不過,每日只賣20條,這樣剛好。”
說完,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黑心錢,老子要使勁賺!
那陳家也是理虧,當即就回家翻箱倒櫃,湊了一兩銀子的錢交給了羅氏,讓她給花朵好好治一下傷,雖是給了錢,有些心疼,可好歹將兒子給保住了。
十幾個看熱鬧的人都灰溜溜地走人了,村長這才放心地和兒子回家去了。
因著花朵頭上的傷,一家子的人也是忙活到了大半夜把她頭上的血窟窿包紮好。
花氏看到二丫背後有村長罩著了,也不敢再怎麼放肆,一家子到大半夜的時間,好歹也安靜了下來,各自都累得進入了夢鄉。
花朵卻是因為頭上的傷,怎麼都睡不實,那身下的床板子又硌身子得很,睡著全身都痛,一個人硬是在床上輾轉反側,到五更時天快亮了,終是睡不住了,偷偷爬了起來,背起揹簍往著院子外走去了。
她卻是不知道,一向警醒的富貴其實一晚上都在聽著她那輾轉反側的聲音,她醒了多久,他也就一個人默默地聽了多久,看著她起了床,也悄悄跟了上去。
春日的早晨,霧氣也濃,帶著絲絲的寒涼,那鬼林子在一片霧氣的籠罩中,更是有些陰森詭異了起來。
林子中的人,看著那頭上包著滲血的手絹的人一個人踩著涼入骨髓的寒水用編織簡陋的漁網在草帽河裡捉魚,眉頭皺了起來。
剛要上前問個究竟,卻是又感覺到了另外一股陌生人的氣息,抬頭看去,原來是個小孩子,想著可能是她的親人,便是隱了身形在林子裡偷偷地觀察起來這姐弟兩。
第三十九章 我來保護你
花朵已經將褲子弄到了最高,幾乎整條大腿都泡在冷水裡,大清早的,那水冰涼得她整個牙床都在打顫,可是有啥法,這水中的魚也是個個精靈的主,見著她在水裡,大條的都躲到深水區去了。
淺水區抓了半個時辰,那小漁網就網了幾條手板大的鯽魚而已,可是,不能老是抓鯽魚啊,大條的才能賣錢多。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冷一冷又何妨?
低頭,看著挽到大腿的褲管,差不多都溼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心一橫,就直接向著那中間看著到腰其實快到胸部的深水區去。
這深水區,河床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石塊,石縫和下面的淤泥里長了不少水草,不到一會兒的功夫,花朵就看到了有不少手臂上大條的魚在裡面穿來穿去。
“二姐!”
富貴看著自家二姐就是這麼一條一條將魚給捕上來的,再看著她頭上那隻經過簡單包紮的傷,又是心疼又是心酸,一個人在岸上終是看不過去了,脫了鞋子也要下去幫忙,雖然他不識水性,可是,這麼淺的水也是淹不死他的。
卻是不想,本來在專心地撈魚的人,哪裡會想到後面還會有人,這麼突然冒出來的一句,硬是驚得她“呀!”的一聲驚叫,腳一個不穩,“噗咚”一下,整個人就給歪到了河裡面去了。
“二姐!”
富貴哪裡會想到自己這麼一聲,會把二姐嚇成那樣,看著人在水裡撲騰掙扎,嚇得褲子都來不及挽起就跑過去救人去。
卻是因為跑得太快,水的阻力也大,都還沒跑到人家跟前,自己先給栽到了水裡,由於不識水性,從來也沒到過這種深度的水裡玩兒過,那及腰的水硬是將他給淹了下去,嗆了幾口水,心頭越來越慌,撲騰得比他二姐厲害多了。
“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