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朋友的名字,而且啊,我的生日剛好和她同一天呢!”她講得好開心。
“哪一天?”
“七月七日,就是今天喔!每一年的七月七日都下大雨,害我都不能在我生日的時候出去玩,今天天氣晴了,奶奶卻帶我來這裡,把我放在這裡,害我好無聊喔……人家想放風箏,看著風筆自由地飛翔著……”她靠在他身上,說著說著,她的眼皮變得好重好重,困了……
“我可以陪你去放風筆。”
“好哇,可是我好想睡覺……等我睡飽之後你要陪我去放喔……”她揉著眼,睡意愈來愈濃。
“好,我答應你。”
“不可以再食言了,以前你都騙我,我要緊緊握住你,不讓你偷跑……”她把她的小手和他的手十指緊緊交纏,密不可分。
以前都騙她?
可是他們今天才見面啊!
算了,他聳肩。
“我不會再食言了,晴。”一句話,未曾深思便脫口而出。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句奇怪的話,但望向靠在自己身上的她,他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睡意侵蝕著他,他也困了。
“喂,你看、你看。”劉心蘋拍拍齊光彥的肩。
眼前躺在車地上睡得香甜的小人兒們,讓人感覺好溫馨。
齊光彥和劉心蘋相視而笑。
是你們吧?
她抬頭望向湛藍的晴空——
天晴,瀚宇,歡迎回來。
這一年的七月七日,天空好藍,好藍。
遠處,傳來蟬兒的鳴叫,和風,徐徐地輕吹著,葉子,隨風搖曳……
有種名叫“幸福”的種籽,發芽了……
之二——(文/陳怡菁)
追著、跑著……很辛苦地,只是想趕上前頭的他。
她不曉得為什麼要這麼累,到底是為了什麼?
只是……只是覺得前面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她得去見他,一定。
赤裸的雙足在地上奮力邁開,她不痛,只是心酸,心裡有一種酸痠痛痛的感覺,彷彿就是來不及了、遲了,那種空洞茫然的懊悔,無邊無際。
身體輕飄飄的,像是沒有重量似的,很容易地就趕上前面的他。
差一點的,她知道就差這麼一些,他們將永遠無法相見。
還沒出聲,像是約好似的,他回頭了。
見著她,不走了,本是空洞的眼底滲了一絲情緒,她懂,那是愛戀,對她最深的愛戀。
原本快要遺忘的記憶,霎時潮湧而來,讓她差點無法呼吸,好深好沉的情感,是她和他呀。
為什麼會忘記?明明很愛、很在乎的呀,為什麼會不記得?茫然的眼眸滑落後悔自責的淚水。
他緩緩地朝她伸手,她知道,他沒忘記過她,是她不好,錯得太深,竟然將最愛、最在意的他給遺忘,真是應了她說過的話,把心藏得太深,連自己都看不清楚了……
毫不猶豫地奔向他,狠狠地撞進他的懷裡,將他抱得緊緊,死也不放。
不怕了呵,什麼也不怕了,不會再有顧忌,只要在這裡,就能好好相愛了吧,她好想好想愛他啊。
他拭去她的淚,看著用生命愛上的女孩,小心翼翼擁著她,深怕一用力,她就碎了。
她抬眼,冰冷的小手撫上他。“陪了我,值得?”啞聲問。
覆上她毫無溫度的手,他淡笑。“值得。”很理所當然的回答。
她輕輕將自己的唇貼上他的,淺淺地感覺著,溫存著。是了,她要定他,絕對不鬆手。
一旁的鬼官冷然地開口:“他和你不同,你是陽壽盡矣,他則輕賤壽命,合該過橋受輪迴苦。”催促著他,就要他上橋。
“不,他不能走。”她拉住他,緊緊不放。
他嘆息,柔聲安慰著。“別擔心,我去輪迴,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相見,也許,下次見面,就不會是這種情況了。”
她不放,苦澀地反問:“如果遇不見呢?如果我沒辦法見著你該怎麼辦?”已經錯過一次,她不想再錯過。
說是簡單,其實他也怕兩人不再有交集。輪迴,他是自盡,能有什麼好下場嗎?
“他這種壽命未盡卻輕生的人,大多是排不上六道,好一些的也只能淪為牲畜類。”冷麵鬼官看著緊捉不放的她說。
她怔愣。“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喃喃低語。
他啞然,不忍地摟緊她